“好像體檢時要抽血的啊。”根據以往的記憶，莫塵看向鄒雪道。
鄒雪現在可是大半個殭屍，這要一針下去抽一管黑血出來，隔離都是輕的，當場爆頭擊斃的機率估計會更大。
“放心好了，我是已經被記錄在案的覺醒者，所以這次體檢不用抽血，只用檢測下覺醒等級就行了。”
鄒雪是上學期體檢時被檢測到覺醒的，至今過去了快半年，仍舊還停留在D3級階段。
不過這也是當然，像鄒雪這種覺醒後仍選擇上學的‘野生’覺醒者，不能得到軍隊專業的訓練，僅憑自己摸索修煉方法，自然是進度緩慢。
很快，莫塵所在的高二三班也已經到達了體育館。
館內，一羣白大褂已經準備就緒，長長的桌面上擺放着大量的試管以及用來抽血的儀器。
不僅如此，莫塵還看到，在這羣白大褂中，有着十幾名身穿軍裝的軍人。
這似乎是每次都有的慣例，一旦在體檢中發現了覺醒者的存在，這些軍人就會試圖說服孩子們加入覺醒者部隊，爲國效力啥的。
上一回鄒雪就被勸說過，鄒雪自己倒是無所謂，但奈何她父母堅決反對，別人也只好作罷。
“誒，你說，咱也能覺醒嗎？”
莫塵旁邊，幾名男生正在小聲的談論着。
“能不能覺醒你自己不知道啊？昨天體育課你跑個一千米跑了快十分鐘，差點兒沒累死你吧？”一男生打趣道。
“什麼十分鐘，你這壓根兒就是污衊，我明明只跑了八分零六秒。”
“是是是，全年級倒數第一的成績，人家女生都跑得比你快。”
“哈哈哈哈。”周遭有人在笑。
“誰說一定要身體素質好才能是覺醒了？萬一我是精神系的覺醒者呢？”見同學在校，那男生有些不服的道。
“是是是，神經系還差不多。”
大多數覺醒者的覺醒年齡多在15到30歲之間，像邵陽炎那種40歲以上才覺醒的只佔少數。
而這也就造成了一種風氣。
很多學校，包括他們長藤高中在內，一批學生是像之前的莫塵那樣，傳統的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而還有一批同學，則是夢想着自己能夠覺醒的。
他們本來就不太愛學習，爲此，大多數人選擇了走體育特長，成爲了一名體育生，每天依照政府公佈的那幾套動作試圖引來靈氣成功覺醒，且從早到晚都在鍛鍊身體，就盼着有朝一日突然靈光一閃，虎軀一震，直接就成爲一名光榮的覺醒者。
他們認爲，覺醒了就能夠一步登天，學習有什麼用？你學成出來，再牛，也沒有咱覺醒了牛啊，我能出城殺喪屍拯救世界，你只能待在城裡找工作，爲我們這樣的覺醒者服務而已。
殊不知，每年成功覺醒的學生只佔據了龍國總學生人數的百分之一都不到，他們大多都是在白日做夢而已。
所以，在沒有覺醒之前，說什麼都是屁話，你還是得好好學習，不然你很有可能連給覺醒者服務的資格都沒有。
“下一個，高二三班，莫塵。”護士小姐姐這時念到了莫塵的名字。
莫塵擼起袖子走了過去。
整個體檢過程都很輕描淡寫，從各項身體檢測，然後到抽血，一趟程序下來也就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只不過，體檢結束了，卻還要另外一項檢測。
體育館中，不知何時已經放滿了各種各樣的器械，譬如類似於拳擊遊戲機的擊打器，還有圍繞在一塊場地四周的類似於加特林機槍的噴射型槍管。
這是每學期體檢時都會有的必要活動。
前者是用來檢測力量的，後者則是用來檢測人類的反射神經。
這是比起抽血來，更直接有效的檢測一個人是否是覺醒者的方式。
不過莫塵倒是覺得，抽血，只會爲了在衆人當中找到那些身爲覺醒者，但又不想暴露的人，來說服他們加入部隊罷了。
而現在的這幾項測試，無疑又給了許多同學一次“展現自己”的機會。
“有沒有同學認爲自己已經覺醒了的？請主動出來進行測驗。”年輕的女副校長站在前方，高一年級的同學們問道。
進行這項測試是資源的，總不可能讓每一名學生都上去檢測一回，整個長藤中學有上千名學生，估計檢測到下週都不一定能檢測完。
“我來！”
“我也來！”
許多同學紛紛舉手示意。
而這些人中大多也都是體育特長生。
“沒有檢測意圖的同學可以提前離開回教室上課了。”
“莫塵，你打算待在這裡檢測嗎？”鄒雪這時候道：“你想要加入軍隊？”
她已經知道了莫塵成爲了一名覺醒者的事情，只不過卻並不明白這傢伙爲什麼會懂得這麼多奇奇怪怪的使用靈氣的方法。
這讓她不知不覺中對莫塵產生了很多好奇。
“我只是想留下來看看。”莫塵搖了下頭。
鄒雪也沒有多說什麼，她被學校要求留下來進行檢測，因此也就站在莫塵旁邊，一塊兒觀看起了這場“大秀”。
沒有任何懸念的，那羣自告奮勇上去檢測的學生，就沒有一個是覺醒了的，不管是力量速度，還是反射神經方面，都沒有達到D3級覺醒者該有的數值。
而這種情況每個學期都十分常見。
負責記錄數據的那名男性軍官只是道：“各位同學如果沒把握的話，還是等待三天後的體檢結果會比較好。”
可能是害怕摧殘祖國未來花朵們的幼小心靈，他說話的方式很委婉，並沒有呵斥。
但或許這也是使得學生們每次體檢都衝上去“踊躍嘗試”的原因。
不過還有一個原因是，體檢的時間拖得越長，上課的時間也就越短，何樂而不爲？
“算了，先讓你們學校的鄒雪還有蔣聰上來測試吧。”另一名軍人在校長耳邊道。
副校長點了點頭。
“鄒雪、蔣聰，你們先過來測驗一下。”
鄒雪聞言徑直地走向了拳擊機。
和她一起出來的還有一位身體比較瘦弱的男孩兒，戴着副黑框眼鏡，看錶情畏畏縮縮的，似乎有些內向。
砰！
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鄒雪二話不說，直接就一拳砸在了機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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