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子彈還要更快的靈氣波動瞬間擊打在了趙志敬的腰間。
原本就快要一刀捅穿小楊過後心的趙志敬，就這樣在空中旋轉了兩圈，拋飛到了一個極高的高度。
小楊過在掀翻三名全真弟子的同時，也已經注意到了身後的狀況。
可正當他轉過身去，還沒來得及擡起頭一看時。
噗嗤！
趙志敬的身體，就這樣直挺挺地落在了他的長槍槍頭之上，整個腹部都被貫穿了過去。
鮮血順着槍桿流下，不斷滴落着。
趙志敬臉漲得通紅，滿臉不甘的神情，瞪大自己的雙眼，緊緊的看着神色詫異的楊過。
他伸出了自己的雙手，恨不得當場將這小鬼給掐死，可是在指尖即將觸碰到小楊過脖子之前時，就這樣嚥下了最後一口氣息。
“志敬！！！”丘處機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吶喊。
看着小楊過丟掉了長槍，而趙志敬也順着那長槍跌落在地面上的場景，丘處機徹底崩潰掉了。
在一日之間，失去了自己最疼愛的兩名徒弟，這一打擊對他來說不可謂是不大。
要知道，趙志敬和甄志丙，都是一直以來，被他當做成下一代掌教而進行培養的，他傾盡了十餘年心血，就盼着這二人中，有人能成才，擔此重任，可是現在...
“我勸你，還是不要意氣用事，多爲自己的教派着想。”莫塵走上前去，捧起了地上的骨灰罈，衝着丘處機笑道：“要是不想被滅門的話，就收起你現在的憤怒，乖乖的帶着你徒弟的屍體，回你的全真教去。”
他這話說得很氣人。
甚至有騎在丘處機頭上拉屎的感覺。
但，丘處機又有什麼辦法呢？
他真的能爲了趙志敬和甄志丙的死，一怒之下，和莫塵孤注一擲嗎？
且不說他的實力根本就不夠莫塵看的，全真教全體上下數百名教衆，全真教數十年以來的傳承，和兩個親傳弟子相比，還真的是不值一提了。
“而且，你也應該清楚，甄志丙的死，和我們全然無關，至於這趙志敬嘛..這純粹是他自找的。”
“一個滿肚子壞水的人，被我幫你給解決掉了，你還應該感謝我纔對，不然未來，全真教要真落到這傢伙手上了，那你和王重陽的兩世英明，可就真的要被他給毀掉了。”
莫塵說着，捧着骨灰走到了楊過身前，看了眼地上那沾滿血跡的長槍，搖了搖頭道：“走吧，去把你孫婆婆給下葬下去，這槍咱不要了，我還有很多把。”
說着，兩人就這樣慢悠悠地往敞開着的古墓內走了進去，留下了丘處機，以及一衆全真弟子，滿臉悲從中來，卻又極度憋屈的表情，站在了原地。
...
“我..”小楊過跟在莫塵身後，臉色略顯蒼白。
“第一次殺人，有些不適應？”莫塵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小楊過的異常。
小楊過點了點頭。
“雖說那人真正意義上並不算你殺的，但我還是要說，殺惡人，爲什麼要有心理負擔呢？”
“殺惡人？”
“就是你心中所認爲的惡人。你之前不也問過我，什麼是真正的善與惡嗎？”
莫塵把罈子遞給了楊過：“你有沒有覺得，一些身在所謂名門正派裡的人，反倒十惡不赦，而一些被人冠以了各種惡名的人，卻又能讓你感覺到溫暖呢？”
楊過聽到莫塵的話，頓時便想起了自己的義父。
自己義父，也是向雲哥所說的那樣，是那種內心無比溫暖的人吧？
還有黃蓉..
那個女人最壞了，也不知究竟是爲什麼，處處都在針對自己。
還有那全真教的趙志敬..
“所以，善惡，我一向都用自己的一套標準在分辨着。”
“惡人，我殺了，我心安理得。”
“好人，我錯殺了..”
“錯殺了會怎麼樣？”小楊過好奇問道。
廢話，錯殺了，也只能說聲對不起了啊。
莫塵心道，但嘴上卻是岔開了這個話題：“到了。”
楊過聞言轉過頭來。
之間古墓內部，一處又一處七拐八折的通道出現在了眼前。
原本，古墓中那無比複雜的通道是讓莫塵有着那麼一些忌憚的，他都已經打算好了，就將孫婆婆安葬在古墓入口處就差不多了，可是現在..
到處都被轟塌得一片狼藉的內部場景，卻是又讓他產生出了一個別的念頭。
他想要看看，這貫穿了金庸兩部原著的最強武學，九陰真經，究竟會是什麼樣的內容。
雖然說這玩意兒或許對現在的他已經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了，但好奇心卻驅使他繼續往前行進着。
“雲哥，我們還要往裡面進去嗎？”看着陰森幽暗的古墓內部，小楊過有些害怕的道。
“嗯，我聽說，古墓裡是有着一處佈滿了棺材的石室的，一般古墓中人死去以後，都會被埋葬在那處地方。”莫塵摸了摸楊過的腦袋：“有我在，你害怕什麼？怕鬼嗎？”
“才..纔沒有，我四歲開始，就已經不怕鬼魂那種東西了。”
“呵呵，看不出來，你還挺勇敢的。”
隨意敷衍了兩句。
面對這四通八達的古墓內部，莫塵並沒有選擇繼續摸索，而是戴上了透視目鏡，一眼便將那放有着石棺的地方給找到，然後帶着小楊過走入了進去。
看着其中一口已經被人給推開過了的石棺，不用猜，莫塵也能知道，之前那羣進來擄走小龍女的人，肯定也已經看過這九陰真經了。
於是他也跟着探過頭去，在棺材的頂上粗略的掃過了幾眼。
“雲哥，你在幹嘛？”
“嗯..沒什麼，隨意看一下。”
前後差不多也就不到一分鐘時間吧，莫塵便已經將這幾口石棺內，以及周遭牆面上刻有的所有有關九陰真經的內容給全部記下了。
心裡稍微琢磨了一下頭幾句的內容。
一股別樣的感覺頓時在他心頭涌現了出來。
“把孫婆婆放在那個空着的石棺中，然後把蓋子蓋上，我們就回去吧。”
“好。”小楊過點了點頭，去將骨灰罈子放下。
關上石棺，小楊過跪伏在地上，深深地磕了三個響頭。
而與此同時。
咚！
古墓內頓時又傳來了別的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