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最後一人走出去,關門後,沈一凡鬆開黎叔,再次坐在了之前的椅子,手裡依然把玩着那把槍。
黎叔心有餘悸地說:“兄弟,身手真厲害啊,在下佩服。不知道兄弟是哪一路的神仙?”
“我的事你別打聽了,對你沒好處。我是想借你的能力幫我找個人,事成之後定會重謝。”沈一凡裝模作樣的說。
“那請問兄臺尊姓大名?這我總該知道吧。”黎叔不放棄的說。
“你叫我小明行,明天的明。”之前他告訴小蝶他的名字是小明,現在依然叫小明,這樣正合適。
“那我叫你明哥吧。你叫我老黎好了,在你面前我可不敢自稱叔。”黎叔很客氣。
沈一凡差點被口水噎住,這麼老的人居然叫他哥,他無奈的說:“要不我們各論各的,我叫你黎叔,你叫我明哥。”
黎叔也是一臉懵逼,這是什麼操作?
隨後話歸正題,沈一凡讓黎叔找一個十歲出頭,長得很可愛,極有可能穿着古裝裙子的圓臉小美女,他更是問道:“你們有沒有拐了小孩教他們當小偷的?”
黎叔搖頭否認道:“我們一般只吸收一些流浪小孩來培養,拐賣來的孩子做乞丐或是賣出去的較多。另外你說的小美女,到底長啥樣啊?每個人審美觀念不同,我也不知道哪些纔算美女啊?”
“這,美女嘛,當然是眼睛大大的,鼻子挺翹,嘴巴小巧,皮膚白嫩,看着很舒服的嘍。”沈一凡尷尬的形容着,可惜手頭又沒有小蝶的照片,要找起人來確實不容易啊。他突然想到可以把小蝶畫出來,可惜他最不擅長畫人物頭像,如果按照他畫的小蝶來找,誰知道會找出什麼妖魔鬼怪來。
於是他提議道:“你先讓你手下的小孩都過來,我看看有沒有。還有,你手下有沒有擅長畫人物肖像的?”
“畫肖像?我的隊伍可是專業的,一切以本職工作爲優先,哪有空學習其他職業技術。”黎叔否認道。
“那給我去外面找,多少報酬無所謂,只要畫得像!”沈一凡激動地說。
黎叔不敢怠慢,對屋外面大喊了一聲:“老三,進來。”
很快,一個相貌普通的年男子應聲走了進來,彎着腰等着黎叔發話。
黎叔讓他召集組織裡所有十五歲以下的人員來這邊集,同時讓他發動所有人去找擅長畫人物肖像的。
那老三疑惑地問:“要找畫人物的幹嘛?”
“我需要找一個人,沒有照片,所以只能畫出來。”沈一凡在一旁解釋說。
“公安局有那種擅長畫通緝犯的。”老三順嘴說道,看着黎叔拿眼瞪着他,他嚇得一激靈,連忙閉嘴轉身出去。
黎叔臉帶歉意的說:“讓你見笑了,手下素質偏低,隊伍越來越不好帶了啊。”
沒過多久,一大幫未成年的小偷被帶了過來,沈一凡只掃了一眼,知道其沒有小蝶。他也不相信小蝶會被逼着去當小偷,但沒看一下總是不放心。
將那幫未成年小偷遣回工作崗位後,沈一凡繼續問黎叔:“你們這邊做拐賣小孩生意的人你認識嗎?還有那些用小孩當乞丐的。”
“這,說實話,像我們這樣技術含量較高的行業,看不起那些沒有底限的傢伙,我跟他們都不熟。”黎叔急忙撇清關係。
沈一凡一臉黑線,五十步笑百步嘛這不是,他解釋說:“我不需要你帶我去找他們,你提供個線索行,我自己去,保證不把你牽扯進去。”他暫時不打算跟黎叔翻臉,畢竟黎叔手下那麼多人,肯定有一張龐大的情報,還有很多需要他幫忙的地方。
“那,那可以。”於是黎叔把他所瞭解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沈一凡,主要是本地的一些幫會團伙,包括哪些團伙專門做拐賣生意,哪些團伙在販啊毒,哪些人專門組織賣啊淫,還有哪些人是丐幫的首腦,都在一個地方混,互相之間總是有點數的。至於流竄作案的,他沒轍了。
沈一凡聽完這些,深吸一口氣。他內心極其矛盾,既希望小蝶被那些犯罪團伙控制着,這樣至少有了下落,把她救回去也算安了心。但另一方面,如果小蝶真是落在了這些無惡不作的人手,以她那甜美的長相,恐怕早已被糟阿蹋成不像樣子,到時只能大開殺戒來平息自己心的怒火。
瞭解完情況後,沈一凡從揹包裡拿出一萬塊錢,放在桌子說:“你這把槍我先借用一段時間,這錢給你當租金。希望我們能好好合作,背叛我的人,我會讓他生不如死。”說完,他暗將金系真氣凝結在雙指之,然後在那大理石面的桌子戳下兩個極其平整的洞。
黎叔在一旁看得膽戰心驚,這指頭戳在自己身,那恐怕跟戳在豆腐差不多,他可不希望被人戳得滿身都是洞眼,跟個漁似的。
假意客套了幾句後,黎叔交給沈一凡幾盒子彈以示誠意。沈一凡告訴他明天會再過來,希望到時已經找到畫人物肖像的人。黎叔表示會催促手下趕緊去辦。
等沈一凡走出他們的聚居地,黎叔癱坐在了椅子,這小年輕什麼來路啊,實在太可怕了,他要找的人如果真落在哪個不開眼的傢伙手裡,他都不敢想象會有什麼後果。
等整個人緩過來後,他纔有空裝模作樣的在手下面前吟兩句詩:“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
……
離開黎叔那邊後,沈一凡並不準備回去休息。晚一天找到小蝶,她會多一分危險,所以他不能在那浪費時間。
分析了一會兒後,他決定先去找市裡的乞丐團伙。現在沒有肖像畫在手,找人販子也沒用,人販子手的小孩都是賣到外地的居多,光靠語言來形容長相,不能確認小蝶是否被他們賣過。
他按照黎叔提供的線索,找到了靠近郊區的一片地方。那裡有很多二層、三層的農民自建小樓,而乞丐團伙擁有着幾幢這樣的小樓。
黎叔已經告訴過他這些乞丐團伙是如何運營的。他們有幾輛麪包車,每天將大大小小的乞丐分批送到市區的各個地段,讓他們乞討。等到晚十來點,又一批批的接回去。
這些乞丐每人都有任務,完不成任務的不但沒法吃飽,有時候還會遭遇毒打,有些稍有姿色的女乞丐更是會被強啊奸甚至輪啊奸。
爲了博取人們的同情,獲取更多報酬,乞丐頭目還會將一部分乞丐打成殘疾,尤其是新收到的小乞丐,不是弄斷手,是弄斷腳。
乞丐頭目當然還要養一幫打手,負責監視、看管那些低級乞丐,如果發現有人試圖逃跑,打個半死都算是輕的。反正這些乞丐也沒什麼身份,弄死了隨便找個地方一埋都沒人知道。
前幾年有兩名小乞丐因爲生了病還被逼着去乞討,沒能及時得到醫治,直接病死。這件新聞當時也引起過轟動,但乞丐團伙的問題依然沒有得到解決。
沈一凡已經下了決心,一旦發現小蝶真的被賣給了乞丐團伙,被弄殘或是被糟阿蹋,他要將這座城市裡所有的乞丐團伙都消滅,要將所有乞丐頭目和打手摺磨到他們寧可自殺爲止!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他不知道這些小樓哪些屬於乞丐團伙的根據地,哪些是農民自家住的。他總不能一家一家敲門去問:“請問你這裡是乞丐集團總部嗎?”
於是他只能偷偷的躲在一旁觀察。
他發現有一家門前停着一輛麪包車,很像黎叔描繪的那種,於是特別留意那家。
等了好久之後,小樓的大門打開,有一個人高馬大的傢伙打開車門,了駕駛座。看那人的面相,沈一凡更加能確認這不是普通人居住的地方。
等那人開車走後,沈一凡溜過去,用剛學會的金劍斬,將那扇門的鎖給砍成了兩截。金系法術還是有很多獨特作用的,以後去哪都挺方便了。
他推開門,看到客廳裡面並沒有人,於是直接了樓梯。
二樓主房間內有三人正在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沈一凡想起自己今天在外面奔波不停,吃了點饅頭充飢,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那三人見到一個陌生人闖進了二樓,驚訝之下大聲質問道:“你他媽誰啊?誰讓你進來的?”
沈一凡一臉無辜的回道:“你這邊招乞丐嗎?我是來應聘的。”
那三人面面相覷,愣了一會兒,有一名大漢起身走向沈一凡,嘴裡罵道:“你小子來找事的?急着去投胎是吧?”一邊罵着,他一邊出手推向沈一凡。
沈一凡側身一閃,避開對方的攻擊,隨後抓着那人的胳膊使勁一扭,直接把他給弄脫臼了,那人頓時慘叫連連。
另兩人見沈一凡動手行兇,急忙翻出鐵棍來向沈一凡衝去,沈一凡面無懼色,直接把之前那人舉了起來,砸向衝來的兩人。
兩人避閃不及,被砸個正着,三人一起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