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時候不可能下山回去,一來一回路會耽誤太多時間,於是兩人找了個更遠更隱蔽的地方搭帳篷,輪流睡覺。
沈一凡醒來後,聽完污妖王的交待,只能選擇在附近潛心修煉,他其實想去山下有信號的地方給親朋好友發短信,畢竟快要過年了,如果所有人都聯繫不到他,怕又要亂成一團。
可現在根本抽不出時間,只能堅持着留在雪山,等着七煞教的人再次出動。吃喝拉撒睡都在這雪山,真的挺容易讓人崩潰的。
終於到了大年夜那天的白天,看着已經完全提不起精神的巴圖爾,沈一凡勸他下山,回家過年。
巴圖爾猶豫了一下,邀請沈一凡一起去他家裡,他覺得沈一凡一個人孤零零的守在雪山裡過年,實在是太過淒涼。沈一凡經過一番思想鬥爭,還是選擇了留下,萬一對方在今晚行動呢?雖然知道小蝶落在七煞教手的可能性其實不大,但他也不能放棄查找的機會。他已經錯過一次,不能再錯。
巴圖爾感到很慚愧,一位江南省的同事,還只是個臨時工,居然千里迢迢跑到他們這兒,爲了他們的一起案子勞心勞力,連年都不回家過,他哪還有臉丟下他自己一個人回家過年!於是他決定今晚要陪沈一凡一起守夜。
兩人商量了一下後,決定先回一趟市裡,給手機充充電,給家人報一下平安,另外再多帶點食物,算要在雪山裡過年,也不能虧待自己。
於是兩人飛速的奔下山,開着停在山下的那輛普桑,一路衝向了巴圖爾的家。
到巴圖爾家時已是午,他家在離格木市不遠的一處村莊。他們以前是遊牧民族,現在雖然不再到處放牧,定居了下來,但讓他們住在城市的樓房裡,依然不習慣,所以巴圖爾放棄了單位提供的福利房,要了郊區的一塊地基,自己建房子。
郊區雖然周邊配套設施無法和城裡相,但是住的要寬敞太多,他們家有一個大院子,院子裡還養着馬,而那幢二層小樓也跟別墅一般大。
家裡只有四口人,除了他爸媽外,巴圖爾還有個八歲的妹妹,雖然看着老成,其實巴圖爾才二十五歲,當然對他爸媽來說,他年齡已經太大,早該結婚生孩子了。
遊牧民族還是較好客,他們一家對沈一凡都很熱情,拿出了手扒羊肉、奶茶和油炸果子來招待沈一凡,並拉着他問長問短,倒是把沈一凡搞得一頭汗。
沈一凡抽空給爸媽打了個電話,抱歉的告訴他們任務還沒有完成,至少得再過幾天才能回家。
他媽在電話里長籲短嘆的,直言不該讓沈一凡過早的跟着別人去幹活賺錢,雖然家裡確實因此改善了條件,但弄得還沒成年的兒子過年都沒法回家,讓他們倆怎麼過意得去,這獨生子萬一出現點好歹,有再多的錢又有什麼意義!
聽着電話裡媽媽抱怨個不停,沈一凡只好把拿到十萬元獎金的事說了出來,還說這次的任務也能拿到不少錢,反正他手頭還有個三十多萬,回去後全交給爸媽算了。他現在賺錢挺快的,大不了沒事去各大夜總會逛幾圈,該搶搶,該敲詐敲詐。
他媽媽聽到這個數字,大概昏了過去,聽到爸爸在話筒那邊焦急的喊着,手忙腳亂的,估計在掐人施救。沈一凡一陣慌亂,他之前也交過好幾次錢回去,想着爸媽的心理承受能力應該很強了啊,這怎麼被十萬塊給嚇暈了呢?
幾分鐘後,她媽才繼續接聽電話,鼓勵沈一凡好好工作,晚點回來也沒關係,還說這錢要用來給沈一凡買套新房子,將來娶老婆容易多了,沈一凡無奈的想:你兒子在市區已經有兩套房了好不好,其一套還是精裝別墅!還附送一個混血女僕!
掛了電話,爸媽歡天喜地的開始討論這錢該怎麼用,他倆甚至覺得家裡既然有了這麼一筆鉅款,都能考慮生個二胎了,反正也養得起。主要沈一凡的工作收入這麼高,估計挺有風險的,不像他說的那麼安全可靠,所以爲防萬一,他們也許該再生一個當保險。沈一凡要是知道這些,估計得吐血,爸媽還真是老當益壯啊!
之後,他又打了個電話給雅子,告訴她目前的狀況,如果還是不順利的話,估計得到接近開學的時候才能回到家,另外讓她最近幾天沒必要打電話過來,他去的地方沒有信號。
同樣的一套說辭他又得接連的打給林夢夕、陳清琳和易琪,跟她們閒聊一陣,並提前祝她們新年快樂,要不是他土豪,一次衝了五百的話費,估計這手機也該停機了。
一圈電話打下來,沈一凡突然覺得心好累,自己這是惹了多少感情債啊,尤其是了高後,怎麼感覺身邊女人越來越多,力不從心啊。
在巴圖爾家也沒待多久,兩人再次出發進雪山。巴圖爾從家裡拿了很多好東西,如果晚沒收穫,那也得開開心心的把年過了。
再次回到之前的駐紮地時,已經是黃昏,兩人吃着烤牛肉,喝着自家釀的青稞酒,心情愉悅。
吃飽喝足之後,兩人盤腿坐在雪地,巴圖爾拿了一包香菸出來,還是紅塔山,名牌!
他遞了一根給沈一凡,沈一凡本想拒絕,但突然想起去年寒假和丁大鵬一起抽菸的時刻,現在他終於體會到了爲啥惆悵的時候特別想要抽菸,嗆一下自己,於是不露聲色的接了過去。
巴圖爾給沈一凡點菸,打心眼裡他沒把沈一凡當成個未成年人,隨後他自己也點一支,開始吞雲吐霧。
沈一凡回想着當初丁大鵬教他的吸菸技巧,總算沒和第一次一樣嗆成狗,想着也有將近半年沒見丁大鵬了,不知他混得怎麼樣。高一剛開學的時候跟初同學聯繫還挺多,現在卻是漸漸疏遠,也他和夢夕、清琳的三人組依舊穩固,數學老師說三角形是最穩固的果然沒騙人。
巴圖爾抽着煙,若有所思的說:“沈兄弟,你知道嗎,菸嘴的直徑大小其實是按照女人乳啊頭的尺寸來定的,兩者很接近,那是爲了讓男人吮吸的時候得到更多快感。”
沈一凡心想你這都是哪聽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不過回憶自己和雅子纏綿時的感覺,似乎很有道理,於是他讚歎道:“好像是這麼回事啊!”
巴圖爾得意的說:“是吧,我說的沒錯吧?咦,等等,你這意思是,你有過經驗了?”巴圖爾似乎發現了不可思議的事。
沈一凡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點點頭。
巴圖爾瞪大了眼睛盯着沈一凡說:“不會吧?你纔多大啊,禍害人家小姑娘了?我,我都二十五了,還沒牽過活的女人的手呢,別說吮吸那玩意了!這人和人之間的差別也太大了吧!”此時他的眼眶已經泛出了淚花。
沈一凡不解地問:“你工資挺高的吧,想找個女朋友還不容易?”
巴圖爾擺擺手,露出一臉痛苦的表情,說:“唉,別提了,我愛的人,名花有主;愛我的人,慘不忍睹。”
沈一凡笑笑,之前還覺得這傢伙很木訥,接觸久了才發現,也是個逗。
在這時,污妖王突然提醒他:“有人正在接近這邊!”
沈一凡馬提醒巴圖爾,兩人掐滅菸頭,趴在雪地,等着經過的人。
果然,沒過多久,有一隊全身夜行衣的人馬從山下來,看來是準備外出尋找獵物,看他們的陣勢,這次是志在必得。
現在去伏擊他們的話,以沈一凡和巴圖爾的實力,怕是伏擊不成,反而被幹掉,所以沈一凡示意巴圖爾先別輕舉妄動。
等那幫人走遠後,沈一凡告訴巴圖爾:“我先去睡個覺,你在這盯着,他們去綁人還需要一段時間,而且綁架成功的話,他們還要走這條路回去,所以我們守在這行了。”
巴圖爾想想是這個理,他對七煞教的用毒手段還是有些忌憚,能不能搞定這幫人關鍵還在沈一凡身,於是只能服從。
沈一凡鑽進了帳篷裡,安心的開始睡覺,不管能不能找到小蝶的下落,把七煞教這種邪魔外道處理掉也是功德一件。
很快,污妖王開始接管身體,他在帳篷休息了一段時間,去替換巴圖爾,讓他也小睡一下,畢竟待會兒會有一場惡戰。
巴圖爾卻不肯,他已經徹底興奮起來,不可能睡得着。
兩人於是趴在那等着那隊七煞教的傢伙回來,雖然戰忽局楊局長號稱他們聯合公安局在全市範圍內都加強了戒備,另外經過前面那八起綁架案,年輕女性都會警惕起來,七煞教不可能輕易地再得手,但污妖王卻覺得這些對七煞教門徒來說都是形同虛設,他們想再抓個人的話依然不費吹灰之力。
七煞教這幫傢伙也挺有頭腦,居然選擇大年夜前去抓人,恐怕很多戰忽局、公安局的工作人員心思都在過年了,給了他們太多可乘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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