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東方有很多神奇的事情,在許多故事裡,山川河流都有着至高無上的偉力,尤其是那些高大的山和寬闊的江河,而在東方的古代的禮節中,很多古代的帝王都會祭祀五嶽,還會去泰山封禪,那是一片上古七十二王都曾經祭祀過的古老山嶽,你知道東方爲什麼很喜歡祭祀這些山嶽嗎?”
張紫宸看着路西法道。
“爲什麼?”
路西法不疑有他,順着張紫宸的問句回答道。
“因爲他們認爲山川大地從太古之前就存在了,甚至比神魔們的存在更久,人們常說滄海桑田,可是這片大地和這片宇宙,確實在創始之初就存在了,比任何生靈都還要早出現,所以東方的傳統認爲,這些山嶽都蘊含着一個巨大的靈,用有着至高無上的偉力。”
張紫宸繼續道。
“這能說明什麼呢?和你所說的辦法有什麼關係?”
路西法不解的問道,這個時候他已經察覺到有些不對了,可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
“你聽我繼續說嘛,不要着急。”
張紫宸微笑着安撫了路西法一下,然後繼續道:
“這些巨大的山嶽所蘊含的力量是可以獲得的,這也就是東方很多修道者住在深山大嶽高峰上的原因,因爲這些山嶽可以賜予他們巨大的力量,甚至連這座棲霞山都是蘊含巨大的能量的,此刻如果你從這裡跳下去,就可以獲得巨大的能量。”
張紫宸充滿了蠱惑性的語氣道。
“這怎麼可能?跳下去就可以獲得能量,你騙我吧!”
路西法不相信的道,他本以爲張紫宸是想讓自己跳下去摔死,可是想了想,發現張紫宸應該不會這麼蠢,自己可是有翅膀的,就算不動用靈力,光靠飛行就死不了。
“你傻啊,巨大等量自然就是重力勢能啊,哦,對了,我忘記你沒學過物理了。”
張紫宸賤賤的道。
“你耍我!”
路西法勃然變色,他到現在才發現自己被張紫宸戲耍了,剛想有所動作,給這不知好歹的傢伙一點教訓,好讓他老實下來,可是下一瞬間路西法的臉色猛地一變。
就在他心生感應的一瞬間,他佈下的結界就像是雪後遇到烈日的積雪一般,迅速的消融了,這說明他的結界正在遭遇人爲的破壞。
而這一切只不過是一瞬間而已,等到路西法察覺到的時候,這個結界已經徹底的消失了。
“就是耍你,那又怎麼樣,你是路西法吧?據說撒旦是西方地獄的王,那麼你就應該是西方地獄的判官了?”
結界破裂之後,一道帶着淡淡威嚴的聲音從結界外面傳了進來,緊接着路西法便感到一股霸氣的金光從洞開的結界涌入,刺得路西法頗有些睜不開眼。
路西法在陰暗的西方地獄裡呆的太久了,雖然並不像吸血鬼那樣害怕光,但是對於光卻是十分厭惡的,所以這道金光甫一涌現,讓路西法感覺十分的痛苦,這種痛苦不是視覺和肉體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因爲他的心裡本能的排斥一切光明的東西。
話語落下的時候,金光也瞬間籠罩到了張紫宸的身上,如同一層金鐘罩一般,將張紫宸牢牢的護在其中,而一道身着黑色蟒龍長袍的身影了,就這般帶着一種王者的氣息擋在了張紫宸的身前,直面路西法。
張紫宸仔細的審視了一眼這個擋在自己面前的身影,雖然依舊沒有自己高,但是這人曾經略微佝僂的身軀此刻已經挺拔了許多,而因爲在閻王的位子上做了些時日了,所以胡大海的身上也終於薰陶出了絲絲縷縷的王者之氣,具有了些許威嚴。
與此同時,棲霞山的天空之上,黑雲翻滾之間,陡然從裡面現身了成千上萬的黑衣黑甲的千軍萬馬,黑白無常並立胡大海左右,牛頭馬面身穿黑色戰甲統御着天空中的數萬陰曹地府的鬼兵,戰鼓雷雷,充滿了肅殺之氣。
“微臣救駕來遲,萬死萬死!”
在數萬兵馬現身,與路西法對峙住之時,胡大海一撩黑色蟒袍,轉過身子畢恭畢敬的面向着張紫宸道,作勢便欲一揖。
“打住!”
張紫宸笑眯眯的從金光罩裡伸出手扶住了胡大海,然後帶着調笑的意味道:
“老胡你也是天庭的一方封疆大吏了,正當是繼續樹立威嚴的時候,當着這麼多手下的面就別整這些繁文縟節了,我也得給你留點面子不是。你身上現在已經有了那麼一股子王者的味道了,不錯,不錯。”
張紫宸笑眯眯的,拍了拍胡大海的肩頭道,親切的很。
胡大海和他的關係不僅僅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還是張紫宸在人間認識的第一個基層神仙,也是張紫宸一手提拔到閻王位子上的人,雖然他的法力也許非但比不上大羅金仙,甚至連太乙金仙也比不上,但是勝在對張紫宸足夠的貼心。
胡大海也投桃報李,很清楚自己一步登天的緣由到底是什麼,因此對於張紫宸的服從和尊敬絕對沒話說。
路西法在那邊幹看着,氣的鼻子都差點歪了,他實在沒想到居然真的有天庭的援兵在這個時候破壞了他的結界,闖了進來,而且那個穿着黑色龍袍的老頭,身材矮小不說,就連修爲也是低得可憐,就連他身邊的黑白無常都比他的修爲高,可是那個老頭卻似乎是來這的所有人中地位最高的,僅次於張紫宸的樣子。
並且,這老頭居然再聊撥了自己一句之後連自己的回覆都沒有等,而是對他墮落大天使,西方地獄前兩號的人物視而不見,就算路西法是個木頭人,此刻也起了幾分火氣了。
事實上,路西法此刻就悲憤的很,他實在想不明白,明明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張紫宸身邊的一切現代通訊工具都被自己設下了禁止和監控,而張紫宸瘦了重傷之後的修爲聊勝於無,是不可能放出傳音的,那麼這羣不速之客到底是怎麼出來的?
悲憤歸悲憤,但路西法卻絲毫不懼,自負的道:
“喂,老傢伙,你身邊那兩個穿黑白衣服的傢伙我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你連你身邊哪兩個手下的修爲都不如,並且在我看來,你帶來的這幾萬蝦兵蟹將也不過就如同紙糊的一般而已,你這樣無視我這個西方鼎鼎有名的地獄天使,還敢把後背面向我,當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