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六號以前不過是一條鯉魚，你跟她說什麼廉恥又有什麼用，動物總歸是動物/。”黃敘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也對，下來之後你好生調教一下它們，否則也煩得很。”
這倒是實話，一號還好些，畢竟還聽得進人話。二號他們純粹就是人性牲口，連話都不會說。平時只知道幹活，然後吃肉。吃了肉，有了力氣就幹活。沒活幹，幾頭怪物就打成一團。
至於六號，幹活不行，只知道過來討好我這個主人。按摩手法還不錯，可她有個毛病，好象很喜歡老子，想跟我幹不道德的事情。一動了情就用舌頭舔我的手和脖子沒，拜託，你是小鯉魚不是汪星人好伐。
看着六號出去時的背影，黃敘心中一動。
這個小妖精吸了自己兩條先天真氣之後，臉和胸脯變成了肉，身枝也柔軟了許多。走起路來如同柔柳搖曳，頗有風情。
要不，索性直接將她徹底改造一番，這樣看來也過癮啊！
大約是看出黃敘的心思，穀雨道：“道友若是需要有個丫鬟侍侯也無可厚非，只不過，這事不能太急。”
黃敘：“怎麼說？”
穀雨：“我這幾天正在琢磨着給大家定製度，道友有一句話說得好，賞罰分明。這六號無功受祿，就這麼得了這麼多恩惠，只怕別的人不服，將來我也指揮不動。”
黃敘點點頭：“也是，不過，這六號一身硬邦邦的，幹起活來難免讓我難受。”
穀雨：“這樣，讓她負責所有的後勤，慢慢賞賜好了。將來這裡的人手一多，給人做飯，管理倉庫的事情也多。”
“人手一多？”黃敘突然覺察到什麼，忙問：“穀雨，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沒告訴我？”
穀雨道：“道友，大凡世間生靈若要成精成怪，必先開啓靈智，有靈智之後，才懂得土納天地元氣，纔有可能修成人身。開啓靈智這事是老天爺的事情，咱們做不到。但讓生靈吸納天地元氣的事情還是可以做的。”
黃敘：“這事我們不是正在做嗎，前些日子，我試了那麼多次，結果沒有一次成功。依我看來，那次一口氣製造出二號和六號他們，也算是運氣使然，這種中*彩的事情可一不可再。”
“爲什麼這百餘年從來沒有動物成精，倒不是因爲時代不同了，而是天地元氣淡薄，根本就不足以使它們修成正果。道友你想，天地萬物本有定數，不增不減。從古到今，不知道有多少修行人在吐納修煉，又有多少人舉霞飛昇。他們吸收的元氣，自然也被他們帶走了。”
不理睬黃敘，穀雨繼續道：“所以，總得來說，在現實世界中，天地元氣是越來越少，最後會徹底消失。只你這裡是真正的洞天福地，有着充沛的天地山川元氣。”
“如果可以採取直接給人灌注元氣的辦法，雖然不足以開啓靈它們的靈智，但改變生物體的形態還是有可能的。反正道友需要的不過是苦力，是工具，工具不需要思考。”
“就方纔道友給六號灌注的兩道真氣來看，我雖然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東西，但還是能夠感覺到，這東西能夠改變生物的結構，按照中醫的理論來說，就是培養正氣，使其強大。”
黃敘皺了下眉頭：“培養正氣。”
穀雨：“不管怎麼說，道友試試就可以知道了。”
黃敘：“也對，試試也是無妨。”
正如自己和穀雨所說，以前他之所以製造出二號等人，其實說穿了就是個意外。二號等人成精之前不過是普通鯉魚，尚未如一號那樣開啓靈智。而動物在沒有開啓智慧之前，是不可能成精的。
那麼，如果要製造苦力，就不能選擇如菜青蟲那樣的低等生物，怎麼也得找那種腦容量大的動物纔好驅使。
其實，最佳的實驗對象是黑猩猩、猴子和狗。
黑猩猩、猴子這種類人生物的智商自不待言，即便是汪星人，只要不是哈士奇、薩摩這種二貨，智力也能達到人類三歲的標準。
但這其中有兩個問題，首先，猴子是保護動物，沒地方弄去；其次，黃敘喜歡狗，他可不忍心拿狗來練手。
他感覺自己的紫氣東來這個技能中還有不少問題，使用的時候說不好有什麼兇險，正鬧出個好歹來也不忍心。
想了想，前一段時間自己不是在次元空間裡養了不少牛羊嗎，乾脆就它們好了。
羊就算了，這玩意兒智商太低。牛不錯，畢竟是被人類馴養了上萬年，很溫順，也很聽話。據說，牛在被宰殺的時候還會流淚，想來智商也不低。
於是，黃敘就讓穀雨帶自己去看前一段時間養在空間中的牛羊。
買了種苗，餵了《吃睡長混合飼料》之後，黃敘也懶得管，都交給穀雨管理。
在之前，黃敘買了不少建築材料扔進來，任由穀雨鼓搗。
這才一段時間沒有管理，穀雨就在空間裡建了一個不小的牲口棚。
牲口棚的地面經過平整之後，都抹上了水泥。整體以鋼鐵爲架，扣上玻璃，遠遠看去，頗有工業之美。
裡面，還隔出了許多圈，三號和四號正提着桶將混合着粉碎之後的玉米桔和玉米麪、煮熟的黃豆倒進食槽裡。
五號則在清掃圈中的糞便，並用水清洗。
穀雨介紹說現在主要的問題是沒有動力，否則，下一步用電腦調空牲口棚的問題，自動餵養、自動清洗。又道，其實，道友的天地山川元氣實在太珍貴了，倒是沒必要浪費在餵養這些畜生上面。只要進行科學養殖，一年喂一批牲畜並不是多大問題。只要規模上去，一切都不是問題。
當然，牲畜在抽架子，也就是讓小牛變成年的這個階段，還是需要用《吃睡長混合飼料》催一催的，如此可以縮短半年的生長期。
穀雨又說她現在正在惡補如何建設小水電的知識，頗有心得，現在就差實踐了。
黃敘一攤手，實在找不到建小水電的地方，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過，我看二號他們幹活也不錯嘛，暫時用人力頂一段時間再說。
下來之後，在抓緊時間升上幾級。
升上幾級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難。經驗值還好辦，可升級卻需要耗費大量金錢。而且，水電站建成之後，還得建配電站，建工廠，這可是一整套產業鏈，需要的資金多了去。
和穀雨聊了幾句，黃敘伸出手摸到一頭黃牛的肩膀上，運動紫氣東來這個技能，將一縷山川元氣轉化成先天真氣，慢慢輸入它的身體之中。
手開始熱起來，同時也感覺到手觸摸黃牛的地方溫度也高起來。
漸漸地，黃牛體溫上升，就好象是在發燒。
那頭黃牛似乎很舒服的樣子，一邊反芻，一邊愜意地扇着耳朵。
“你倒是很享受的樣子，當我是在按摩嗎？”黃敘一笑，加快了輸入的速度。
突然間，腦海中彷彿是打了個大雷。他感覺自己輸入的那縷先天真氣就好象是自己延伸出去的一隻手，能夠清晰地察知牛身體中的每一個部位，察知它體內的血液流動和氣息運行，動物也有經絡，還真神奇啊！
真氣在黃牛體內運行一遍之後，慢慢減弱，最後消失不見，想來已經被它的身體徹底吸收。
而黃敘和牛身體所建立的聯繫也就此中斷。
再看那頭黃牛，已經舒服地睡着了。
黃敘一笑，又去試下一頭。
如此，一口氣給九條黃牛“推宮過氣”竟感覺有些疲憊。
這種疲憊並不是身體，而是精神上，就好象是當年高考衝刺時的那個月，腦力消耗過大，精神恍惚，心中發慌的那種狀態。
“好了，在來一頭，湊個整數。”黃敘又將右手放在第十頭黃牛的肩膀上。
這次實驗的結果如何，還需要輸入幾次真氣才能讓黃牛的身體發生變化，黃敘也不知道。既然是實驗，爲了便於計算成功率，十頭正好。
這次將真氣輸入黃牛體內和先前並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那縷先天之氣一進去之後，好象運行不暢，時不時頓一下，就好象是汽車開在全是炮彈坑的公路上，顛得他甚是難受。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黃敘一愣，加快了輸入速度。
速度一快，那頭黃牛難受起來，禁不住“哞”地叫了一聲。
隨着着一聲叫出，“當”一聲，黃敘就好象是撞到了什麼東西上，真氣竟被撞得退了回來。
胸口好象被人用拳頭打了一記，悶得難受。
用真氣和黃牛身體建立的聯繫也斷了。
這一縷真氣沒有被黃牛吸收，而是消耗在那些頓挫的地方，徹底浪費了。
“什麼玩意兒？”黃敘心中吃驚，也異常好奇。繼續使用紫氣東來，將第二股真氣緩慢輸入到剛纔被反震的地方。
這次，他終於找到原因了。
牛身體中這個地方有個拳頭大的東西散發着邪氣，截斷了黃牛身體中流暢的氣脈。至於其他地方那些運行不暢的地方，也是同樣大大小的顆粒。有的指頭大小，有的則如同一顆黃豆。
心念一動，真氣圍繞着那個拳頭大小的東西，一點一點侵入。漸漸地，那個東西開始吸收先天真氣，慢慢變小。
待到小到先前四分之三的模樣，黃敘的這縷真氣耗盡。
看樣子，如果要將這個東西徹底消融，起碼需要四縷真氣。至於它身體中其他小顆粒，算起來這個消耗可就大了。
黃敘只想得到合用的人形苦力，可沒想過要在一頭牛上浪費這麼多寶貴的山川元氣。就停了手，定睛看去，這才發現這頭黃牛和其他的同伴不太一樣。
這頭黃牛瘦骨嶙峋，毛色枯燥，懨懨無力，沒錯，這就是一頭病牛。
穀雨說：“道友，這頭牛小的時候還很正常，也看不出一樣。吃了混合飼料，突然變成年之後，只幾日就飛快地瘦了下去，也不吃東西，應該是染了什麼病。看它的模樣也活不了幾日，我正打算宰殺了做一號他們的食物。”
“恩，說不好。”黃敘心頭一動，道：“你先把這頭牛宰了，解剖一下。”
他對牛身體中的那些散發着邪氣的東西突然有了興趣，想看看究竟有什麼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