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師您這麼說可就不對了,什麼叫我們欺負崔小坤和樑達華了啊?我們一個宿舍的好兄弟還能欺負他們?於是班主任問我那是怎麼回事兒?崔小坤和樑達華怎麼會輸液的?
然後我故意壓低聲音告訴她:“老師,他倆的‘小尾巴’壞了……”
我說完話,班主任直接開始飆髒話:“你他媽說什麼呢?再這樣我叫你家長你信不信?”
我心裡當時那叫一個委屈啊,於是趕緊跟班主任解釋,我說老師,我沒跟你開玩笑,他倆真是“小尾巴……”壞了,不信你現在上醫務室看來,他倆還輸着消炎藥呢!畢竟這種傷很難啓齒,所以他倆都不敢給你打電話請假,讓我給你打一個……
我說得這麼誠懇,解釋了很久之後班主任總算是開始相信了,於是又將信將疑地說讓我在醫務室等着她,她這就過來。
果然,沒多大一會兒班主任就“噌噌噌……”上了樓,我趕緊把她帶進了崔小坤和樑達華正在輸液的病房。
一見班主任走了進去,這倆哥們兒臉“噌……”一下就紅了,趕緊都坐起來叫了聲老師。
我們班男生裡畢竟沒有幾個好學生,崔小坤和樑達華這種算是平時最乖的了,於是班主任趕緊讓他們都躺下,說什麼免得碰到傷口。
我在一邊兒忍不住笑了起來,我說老師你多慮了,他倆傷口在倆腿之間呢,動動腰碰不着。
班主任瞪了我一眼,於是開始詢問兩人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傷成這樣的。
崔小坤和樑達華對看了一眼,支支吾吾了半天之後告訴班主任,他倆是撞的。
班主任當時就愣了一下,趕緊問倆人怎麼撞的?怎麼還一起撞成這樣了?
於是樑達華又結結巴巴告訴班主任,他倆當時在上鋪玩兒牌來着,正要從上鋪下來去上自習,結果踩扶梯時,一不小心腳滑了一下兒,就把那玩意兒給撞到了,就撞腫了……
班主任立刻又將信將疑地問崔小坤,崔小坤的臉色是越來越空,看班主任發問,於是告訴班主任,樑達華從上鋪掉下去時他還在上鋪,不過倆人是好朋友,所以他不忍心看着樑達華一個人在地上疼得打滾,他就……自己也撞了一下……
班主任聽得差點兒背過氣去,直接瞪着眼罵了一句:“你倆是不是有病啊?”
其實崔小坤和樑達華會這麼說,主要還是因爲我調教……不,教育得好。
未免事情鬧得太複雜,所以趁班主任沒來之前,我故意回了一趟病房,告訴崔小坤和樑達華如果班主任問起他倆受傷的事兒,千萬不能說是被楚生給揪腫的。第一,楚生不好惹,如果班主任知道真相之後因爲這事兒去找楚生麻煩,楚生肯定不會放過他們倆,就這倆小娘炮,人家楚生真想收拾他倆的話,估計自己都不用動手就能讓他倆都服服帖帖的。第二,如果把楚生牽扯進去,那班主任順着楚生這條線兒肯定會揪出來我們是陪楚生喝的酒,順道兒再往下揪可能會把冬青也給揪出來,如果再繼續深究,沒準連我們加起來去跟小春開局差點兒鬧出人命的事兒也給揪出來。
難得雷星的媽媽比較開明,今天下午班主任剛返校就給我們班主任打了個電話,說雷星病了給他請個假,才總算是好不容易把這事兒給遮掩了過去,如果事情再被翻出來,那可就不好辦了。
而第三,如果把崔小坤和樑達華“小尾巴……”受傷的真正原因說出去,他倆臉上估計也掛不住。
一說倆大老爺們兒J。8被另一個大老爺們兒給揪腫了,這要是在學校兒一傳開絕對是大新聞……雖說在宿舍裡楚生揪倆人“小尾巴……”時不少隔壁宿舍的人都在圍觀,不過頂多在學生裡傳一下,總不至於傳到老師的耳朵裡去。
真要是連我們班主任都知道了,以後崔小坤和樑達華這倆小娘炮還有臉在班裡上課嗎?
於是,爲了我們的共同利益,我第一次跟娘炮二人組達成了協議。
不過,崔小坤和樑達華說的理由確實有點兒2,以至於班主任跟他們聊天時不停地對他們倆旁敲側擊,偷偷問他們是不是被我們這些舍友給欺負了。
我當時聽得欲哭無淚,不過也沒心思解釋了。
那晚,班主任差不多在醫務室裡陪我們待到了第一節課下課,因爲第二節課還要去教室看着我們班那些學生,而且要去幫崔小坤和樑達華跟政教處的查自習老師請假,所以就匆匆忙忙離開了。
我們哥兒幾個又在醫務室待了會兒之後,也沒什麼意思了,看楚生已經安安靜靜睡着了,似乎應該不能再撒酒瘋了,而崔小坤和樑達華那兒也不需要人陪牀,所以我直接給孫胖子打了個電話,讓他一會兒把楚生給接回宿舍去,我們幾個則都晃晃悠悠回了宿舍,畢竟昨天在網吧就沒好好的睡過覺呢,今天怎麼也得好好的睡上一覺吧?
可剛進了宿舍樓,我就看見一樓值班室的燈亮着呢,似乎傻逼老王已經過來值班來了,未免他忘了讓我們查宿舍那事兒,於是我們幾個沒急着回宿舍,而是敲門笑呵呵走進了值班室。
正坐在牀上看電視的王老爺子一見是我們幾個,當時臉就撂下來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你們幾個兔崽子,怎麼這麼久都不請大爺喝頓酒啊?大爺都該饞死了!”
我心說我他媽知道你第一句話就得這麼說,真不愧是傳說中的無底洞,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還他媽一點兒臉沒有啊?
雖然心裡已經把他祖宗十八代咒罵了一遍了,不過我卻還是樂呵呵的跟他說,“大爺,您放心,今兒個我們過來不就是跟你商量這事兒來了嗎?不過,您看我們查宿那事兒……”
聽我一說又要請他,那老東西立刻就笑了起來,朝我擺擺手說:“你放心你放心,我已經跟老染那兒打過招呼了,以後你們兩幫人一塊兒查宿,他宿舍在一樓,主要負責一樓,你宿舍在二樓,就主要負責二樓就行了,回頭我跟政教處打個招呼交個表兒,你們就能正式查宿了……”
一聽這話,我們趕緊說了聲謝謝大爺,轉身就想往外走,可那老東西立刻又把我們給叫住了,竟然腆着臉問我們想什麼時候請他喝酒?
我朝他嘿嘿一笑,於是晃着手敷衍到,後天,後天。
後天是星期二,也就是那個開舞廳的周聖約定來學校找我的日子。
離開了值班室之後,我們回了宿舍,宿舍的地面上冬青和楚生吐的東西已經被老染徹徹底底清除乾淨了,地面光潔如新,不過,還是有一股酒臭味兒四處氾濫,而且我牀鋪上還有一個大腳印子,肯定是老染那個王八蛋氣不過,所以狠狠踹了我牀鋪一腳。
不過我也沒心思跟他墨跡這些了,畢竟累了一整天了,覺也沒睡好,還喝了不少酒,腦袋早就已經昏沉沉的了,於是往牀上一躺,直接就睡着了。第二節晚自習下課,所有學生都回宿舍時,空蕩蕩的宿舍樓再度熱鬧了起來,我也醒了一次,不過坐起來抽了根兒煙之後,躺下又繼續睡,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大天亮。
早上起牀之後,我先給紫君發了個信息,想試探一下她的口吻,看她已經原諒了我沒,不過可惜的是,我連續發了三四條,紫君都沒有回覆。我一琢磨,這丫頭肯定是還生我的氣呢,算了,那就讓她自己先安靜安靜吧,於是洗漱完了之後,就跟哥兒幾個一起去上自習了。
早自習時,我們班的人去得倒是挺全的,昨晚下晚自習之前娘炮二人組就輸完液回來了,雖然液已經輸完了,不過還是都捂着褲襠,一個個疼得走路都扭曲了,就跟他媽的剛剛被人給菊爆了一樣,而且手裡還都拿着幾盒兒消炎藥。
我心說該不會是我們都走了之後,楚生忽然又爬起來把他倆給睡了吧?我操,楚生那麼喪心病狂,真沒準兒能做出這種事兒來呢。
而我們一宿舍人一進教室,全班的美女們立刻都鬨堂大笑了起來,把我們嚇得在門口愣了半天。
這時候就聽見我們班平時最多話的一個女生笑嘻嘻問道:“崔小坤、樑達華,聽說你倆昨晚搞基搞出事兒來了?怎麼倆人的‘小尾巴’還都壞了啊?你倆到底誰是攻、誰是受啊?”
她這話一出口,全班再度鬨堂大笑了起來,崔小坤、樑達華兩個人的臉當時就紅了,可也不知道怎麼辦是好。
被全班這麼一嘲笑,樑達華氣得直跺腳、崔小坤也立刻就轉眼淚了,趕緊都躲到人羣后面都不敢露面了。
這種事兒我當然不能不管,我怎麼可能看着我們宿舍的兄弟讓這幫臭不要臉的大老孃們兒欺負呢?於是我直接往前跨了一步說:“你們都別瞎逼逼了行不行啊?什麼叫誰是攻、誰是受啊?他倆明明都是楚生的受好不好?”
班裡頓時又響起了更嘹亮的爆笑聲,而崔小坤和樑達華就更沒臉見人了。
這股爆笑聲一直持續到自習鈴打響、政教處老師來查人數的時候才總算是停了下來,不過,我們全班還是都被查人數的老師一通臭罵,並且直接扣了我們五分紀律分。
我心說讓你們他媽的笑,這下好玩兒了,班主任知道了之後肯定又得過來獅子吼來!
好不容易混到了早自習下課,我們哥兒幾個都回了宿舍,本想去吃飯的,可口袋根本就比臉還乾淨,還吃個J。8毛啊?於是哥兒幾個在操場上溜達了一圈,順便喝點兒西北風充充飢,之後就回了宿舍樓。
結果一進了宿舍,就看見楚生、冬青、老牛、立家和老染都在我們宿舍裡坐着抽菸呢,我心說我們走的時候鎖門了啊,他們怎麼進來的?可很快我就明白了過來,因爲老染手裡握着那串一直掛在值班室裡宿舍樓所有宿舍的備用鑰匙串呢……
一進宿舍,最先表現出異常的就是娘炮二人組,一看見楚生正坐在宿舍裡抽菸呢,嚇得宿舍都不敢進了,轉身就想跑,幸虧我趕緊把他倆拉了住說,你們跑什麼跑啊?你們以爲楚生天天犯神經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