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邪神……”不知爲何,鄭飛躍的心頭隱隱有些不舒服。
奇怪的是,他對這個稱號沒有任何興趣,也不曾將“死灰復燃”的王小花放在眼裡,那麼這份不舒服從何而來?
修爲越高的修士,第六感越準確,鄭飛躍不得不警覺起來,問道:“關於王小花的消息,你還有嗎?”
孫尚香反問:“何須問我,你們在邪神宗內部也有人吧?”
“說搞情報,誰比得上通天門?”
鄭飛躍先是舔了一下,“我願意花大價錢買,只要是有價值的情報,來者不拒!”
孫尚香沉默良久,道:“邪神活着的時候,對邪神宗把控極嚴,我們的人始終無法打入高層,所以幫不了你。”
“當真?”
孫尚香的俏臉拉下來:“愛信不信!”
鄭飛躍搖搖頭,道:“還有事嗎?
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今天廚子請假,沒有宴席請你吃飯。”
“不稀罕!”
孫尚香起身,投給鄭飛躍一個鄙夷的眼神,便晃動着自己的兩條大長腿離開了。
待她離開後,鄭飛躍沉思片刻,道:“來人。”
兩道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密室中,低着頭聽候吩咐。
“讓大統領來見我!”
鄭飛躍道。
很快,呂布趕了過來。
鄭飛躍道:“我去禁山之前,曾讓你調查王小花和魔刀的事情,如今可有眉目?”
“有一點。”
“講。”
呂布注意到老大眼中的凝重之色,道:“王小花出關,戰敗邪神宗數名高手,當仁不讓地坐上了宗主之位。”
消息到此爲止。
鄭飛躍挑起眉頭,道:“沒了?”
“沒了。”
呂布的表情也有些無奈,“王小花出關後,就算是挑戰宗門那些成名長老,也是暗中進行,基本不露面,咱們的探子也知之不詳。”
鄭飛躍皺眉;“那把刀呢?”
“不清楚。”
鄭飛躍皺眉愈甚:“王小花繼位,老王怎麼說的?
他是代理宗主,理應露面昭告天下才是。”
“自始至終,王前輩都沒有露面,這也是我覺得最奇怪的地方。”
呂布喃喃道。
鄭飛躍的眉頭已經皺成個疙瘩。
半晌後,他斷然道:“啓動所有的深海之魚,無論如何,我要搞清楚邪神宗內部發生了什麼事,不惜一切代價!”
呂布猶豫了下,點點頭,下去了。
……次日。
鄭飛躍從睡夢中醒來,神色鬱結。
自從踏入修行界後,他就很少做夢,昨晚卻是做了個光怪陸離的夢,各式各樣的人物穿插其中,且都帶着濃濃血色。
這讓他心神難安。
然而這份不安沒多久便被人打破,常遇春大咧咧闖進密室,身後還跟着一個女人,破鑼嗓門響起:“老大,看誰來了?”
常遇春身後,一個嬌滴滴的身影站在那裡。
鄭飛躍眼珠子差點瞪出來,盯着那道身影好長時間,又僵硬地轉向常遇春,問道:“什麼情況?”
老常帶來的人,竟然是李心兒。
常遇春大笑道:“說來話長,還是讓心兒姑娘與你解釋吧。”
語畢,老常轉身溜了。
鄭飛躍和李心兒大眼瞪小眼,前者錯愕,後者顯然帶着一肚子怨氣,只是不知爲何,並沒有爆發出來。
鄭飛躍撓撓頭,道:“我問一個問題,你別生氣啊。”
“問吧。”
李心兒道。
鄭飛躍嚥了口唾沫,小心道:“我記得有人說過,除非我用八擡大轎,否則她是絕對不會回來的,難道我聽錯了?”
“你……”李心兒氣惱,轉身就要離開。
鄭飛躍擡手,一道勁風將女人捲入自己懷中,按理說接下來要花言巧語好生撫慰,女孩子耳根子軟,說不定就不生氣了。
只是他那點哄女人的手段,應付一般場面還行,眼下就不夠用了。
既然如此,不如反其道行之!鄭飛躍伸出鹹豬手,就是一陣侵襲,片刻後,李心兒已滿臉通紅地“迷離”在他懷中。
“討厭!”
李心兒用力捶打着鄭飛躍的胸口,既是發泄又是撒嬌,沒一會兒就伏在鄭飛躍懷中哭泣起來,淚水橫流,嬌軀微顫。
鄭飛躍輕輕拍打她的後背。
很長時間後,李心兒似是哭夠了,擡起一雙通紅的眼眶,道:“黑紗去找我,說了很多話,我纔回來的。”
“黑紗?”
鄭飛躍大爲詫異。
李心兒哼了聲,道:“雖然我很討厭她,但她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我也知道之前做的事有些過火,這纔回來找你認錯。”
鄭飛躍更詫異了,這女人自從跟了自己後,何時認過錯?
就算是證據戳到鼻子上,也是撒嬌賣萌絕不認錯的!“黑紗給你說了什麼?”
他問道。
李心兒笑道:“具體細節無須多言,總之,我做大,她做小,只要我在的地方,她都退避三舍,絕不出現。”
“什麼?
!”
鄭飛躍差點跳起來。
李心兒眼中的得意頓時變作怨憤:“怎麼?
你不同意?
這是我和黑紗之間的約定,你不同意也沒用,哼!”
鄭飛躍:“……”事實上,如何處理黑紗與李心兒的關係,確實是他自回來後就無比頭疼的問題。
自古美人慕英雄,大言不慚地說,像他這般有本事的男人,有幾個女人不奇怪,給他充足的時間,亦有辦法居中協調。
奈何,黑紗出事的時間點太敏感,李心兒又是個嫉妒心重的,偏生鄭飛躍確實欠人家一個承諾,“臨陣逃脫”的行爲擱誰都會有怨氣。
如此種種,才導致了這場很麻煩的後院起火。
可鄭飛躍沒想到的是,黑紗回來的第一件事,便是瞞着他去找李心兒,主動示弱,並且甘願以“做小”來製造“王不見王”的局面。
事情解決了,善解人意到令人心疼。
一時間,鄭飛躍心中既愧疚又感動。
李心兒好歹是個女人,對男人這種微妙的情緒變幻很敏感,再加上她之前也確實鬧夠了,如今鄭郎回來,終究還是不想讓其爲難。
“其實,女人最瞭解女人,那個黑紗是真心爲你好。
當然,我也爲你好,甚至爲你死都行,可我做不到她那個地步。”
李心兒呢喃道。
鄭飛躍嘆息道:“你和她都是好女人。”
李心兒摟着他的脖子,正色道:“常遇春在神爐城給她安了家,你去看看吧,她現在比我更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