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蕭然滿意的點點頭。
金一是他一手煉製,如今又有了生命之心,靈智孕育而出,不過以他的智力,堪比十歲左右的少年,只能執行一些簡單的命令。
就算這樣,也要比以前強太多。
最重要的一點,如今的金一,隨着靈智修煉出來,已經可以自行修煉,這就很可怕了。
“起來吧。”
金一從地上站了起來,所有的氣勢全部內斂,收於體內。
從外表看去,像個普通人。
唯一的地方,就是他身上的金甲和金槍,太過於惹眼了。
雖說不是黃金,價值比黃金還要貴。
揮揮手。
金一離開,在府中繼續巡邏。
“吼!”小舞衝他親暱的叫了一聲。
一雙獸眼非常的人性化,眼巴巴的望着他。
“你這傢伙。”蕭然笑罵一句。
取出一枚天靈元氣果,這次連朱雀也不淡定了。
這東西能夠提升實力,還能夠強化血脈,哪怕它們的血脈都已經是頂尖,但每強化一點,帶來的好處非常巨大。
化作一道紅霞,從手腕中轉出。
圍着蕭然撒嬌,一雙鳥眼帶着渴望。
蕭然忍不住想逗逗它,將天靈元氣果扔給了小舞。
“沒了。”
“哦。”朱雀失落的應了一聲。
然後取出十滴精血交給蕭然,剛準備回去,又被蕭然叫住了。
“不夠?”朱雀問道。
剛準備拼着元氣受損,再取出十滴精血,蕭然搖搖頭,“接着。”
將另外一枚天靈元氣果扔給了它。
“謝謝!”朱雀道。
張口一吞,迅速將這枚天靈元氣果一口吃下。
等它們消化完,各自的實力再次提升。
小舞突破到大宗師六重,它提升到大宗師四重。
走到牆壁這裡。
望着掛在牆上的長公主畫像,將它取了下來,放在書桌上。
取出兩瓶龍血,和這十滴的朱雀精血混合在一起,攪拌均勻。
拿着點睛聖筆,輔助至純靈力、浩然正氣和文氣,再次描述。
一會兒。
蕭然收筆而立,畫中的長公主走了出來,神情冷峻,不苟言笑,氣勢很冷,比長公主本人還要冷,手持長劍,劍身上金光流轉,蘊含着濃郁的浩然正氣。
實力再進一步,突破到大宗師五重。
盯着蕭然,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一眨不眨。
“回去吧。”蕭然右手一揮。
長公主化作點點金光,再次轉入了畫中。
將燈熄滅,進入夢鄉。
青龍坊。
京城房價最貴之地,住在這裡的人,都是夏國最有權勢的人。
其房價之高,比景文坊和錦繡坊,還要貴上數倍,寸土寸金。
八十八號。
九皇子的府邸。
後院,書房中。
九皇子冷着臉坐在主位上,面無表情,肅殺之氣從他體內傳出,將整間書房籠罩。
在他左邊下首位置,坐着一名老者,道士打扮。
在地面上,跪着一名心腹,腦袋貼着地面,大氣不敢喘上一個。
“蕭寧死了嗎?”九皇子冷冷的說道。
“回殿下的話,他已經死了。”心腹道。
“你退下!”九皇子揮揮手。
心腹從地上站起來,彎腰離開。
書房中只剩下他們倆人。
“此事你怎麼看?”九皇子道。
道士叫玄心,是他的絕對心腹,比蕭寧還要親。
擼着鬍鬚沉吟一下,玄心道長開口:“以蕭然的實力,斷然不可能將蕭寧除掉。唯一的解釋,應該是您姑姑暗中派人出手,將蕭寧解決。”
“本皇子也是這樣認爲,蕭寧加上四鬼,就算是面對玄宗境九重,也有一戰之力。一旦他們交手,將會造成巨大的動靜,可是現在呢?京城平靜,沒有任何交手的跡象。想要辦到這一切,至少要玄宗境十重,也只有我那個姑姑纔有這個實力。”九皇子道。
“他們已死,從眼下的消息來看,此事對我們非常的不利。若再不做出應對,一旦明日天亮,這羣考生跑到皇宮外堵門,事情將徹底鬧大,到了那時再想要收場都難。”
頓了一下。
玄心道長繼續說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必須要在今晚做出決斷。”
“你那裡有什麼好辦法?”九皇子問。
玄心道長思索着對策。
九皇子端着茶杯,平靜的喝着。
好一會。
玄心道長一雙蒼老的眼睛中,寒芒閃爍,“必須要有人主動的站出來,將一切扛着。”
“本皇子知道怎麼做了。”九皇子聲音很冷。
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
在大廳中走來走去,寒意越來越盛。
“他死了嗎?”
“失蹤了!聯繫不上。”玄心道長搖搖頭。
“你說這件事情,會不會是我那個好十二弟乾的?”
“應該不會!十二皇子他還不配。”玄心道長又補充一句。
“若是玩樂方面,他或許在行。蹊蹺的是,我們安插在他身邊的心腹,爲何無辜失蹤?這次的計劃,本來就是我們針對他而佈下的局,爲何到最後,卻被踢了回來?莫非有其他皇子出手,在背後做局算計我們?”
咚咚!
敲門聲響起,還有一道略顯成熟的聲音。
“殿下,奴婢求見。”
“進來。”九皇子道。
房門推開,一名成熟的女人,穿着一襲紫色短裙,從外面進來,再將房門關上。
若是蕭然在此,定能夠認出來,眼前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雪姨,一心想要認親的她,實則卻藏着驚天秘密,想要控制住他,爲九皇子效力。
“見過殿下!”雪姨恭敬的行禮。
“你怎麼來了?”九皇子道。
“奴婢聽說蕭寧死了,特意過來,想請命去他那裡試一下。”雪姨道。
九皇子搖搖頭。
“你這招暗棋還不能動,別說他現在很討厭你,就算他聽命於你,將你用在這件事情上面,純屬是浪費。”
雪姨很聰明,試探的問道:“殿下您已經有主意了嗎?”
“嗯。”九皇子點點頭。
望着玄心道長。
“讓人不惜一切代價調查此事,本皇子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做局,將我們也給算計了進去。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好哥哥,有這樣的本事。”
“嗯。”玄心道長點點頭。
“本皇子現在要出去一趟!”說完,九皇子邁步離開書房。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落下來。
房門打開。
蕭然從臥室出來,伸展一個懶腰,望着明媚的陽光,微微一笑,“好戲要開始了。”
洗漱過後。
出了府中。
在水柔豆腐鋪這裡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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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急着去神劍衛,找了一個空位坐了下來,桌子上坐着三個人,書生打扮,說的話也不是京城本地的方言,看來是外地趕來的考生。
上一刻還在義憤填膺的議論,罵着這次的考試,是如何的不公,下一秒鐘,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直接蔫了,從懷裡取出錢,放在桌子上,低着腦袋的離開。
“站住。”蕭然道。
“大、大人您要幹什麼?”三人超級緊張。
他們已經認出來了,眼前的這位銀劍衛,正是昨日負責考場外圍檢查工作的那個狠人。
一雙火眼金睛,識破林雲逸等人的作弊手段,將他們通通關入天牢。
據可靠消息傳來。
林雲逸的父親是刑部尚書,親自去天牢要人,都鎩羽而歸。
而他們居然在他的面前,嘀咕朝廷的壞話,這要是被按下一個罪名拿下,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管住自己的嘴,小心禍從口出。”蕭然告誡。
“謝大人指點,我們銘記在心!”
揮揮手,三人道謝急忙離開。
水鈴走了過來,將油條、豆漿和包子,外加鹹菜放在蕭然的面前。
嗯,這次又多送了兩個茶葉蛋。
吃着早餐,沒管周圍異樣的眼神。
熱鬧的早餐鋪,變的鴉雀無聲。
吃完飯。
蕭然這次取出二兩碎銀,放在桌子上面。
剛到神劍衛,就被沈一鳴叫去了。
房間中。
四人都在,全部都齊了。
蕭然問道:“傅大人那邊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沈一鳴搖搖頭,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據宮中傳來的消息,陛下龍體抱恙,偶感風寒,就連今日早朝都沒有參加,更沒有見傅大人。”
“這麼說來,傅大人從昨晚開始,一直在皇宮中等到現在?”
“嗯。”沈一鳴點點頭。
“你們怎麼看?”蕭然問。
“你沒來之前,我們三人商議了一會,從眼前的消息來看,他這是打算拖下去,給九皇子爭取時間,好讓他將此事完美解決。不過我想不明白,都已經鬧到了這個地步,他費盡心機爭取到的這點時間,又能夠有什麼作用?”沈一鳴道。
“喝茶。”小周拿着茶壺,給他們三人倒了一杯。
茶是雪參茶,沈一鳴從蕭然那裡得到的。
喝了一口。
蕭然開口,將蕭寧昨晚刺殺自己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又將倆人最後的對話說了出來。
聽完。
小周面色關心,“蕭哥你沒事吧?”
砰!
沈一鳴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蕭然能坐在這裡喝茶,能有什麼事情?”
面色凝重。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此事是越來越複雜了。”
玄陽道長贊同,“若這件事情,真的不是九皇子所爲,又是何人所爲?”
小周翻了個白眼,“還能是誰?自然是他養的那些好兒子。”
“閉嘴!”蕭然三人瞪了過來。
沈一鳴問:“你打算怎麼辦?”
“等!”蕭然道。
商量好,四人在這裡等待消息。
隨着時間的推遲。
朱雀大道,這裡直通皇宮南門,每日官員上朝的必經之地,從這裡可以直入皇宮,一直到宣和殿,百官商議朝政之處。
經過一夜的發酵。
林雲逸等人考場作弊,率先在京城讀書人的圈子裡面炸鍋。
除了那些考生,但凡是讀書人,事關他們自己的事情,若這次不解決,每年的秋闈,這樣的事情都來一遍。
那他們這些寒門子弟,豈不是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胸中堵着一口氣,憤怒的火焰在燃燒。
正如昨晚在天牢,蕭然和沈一鳴對話那樣。
當上進之路徹底被封死,爆發出來的怒火,連他們自己都想象不到。
一大早。
這些人便集合在一起,在朱雀大道上。
到了正午,朱雀大道上面到處都是讀書人,人滿爲患,黑壓壓的一片,一眼看不到頭。
人數實在是太多了。
一個個趕到南門這裡。
龍血戰士手持利劍,守在宮門外面,一名將領冷着臉喝斥:“越線者殺無赦!”
一名禁軍在南門百丈外,畫下一條白線。
對面就是虎視眈眈的禁軍,還有龍血戰士。
他們只想討個公道,理智並沒有徹底消失,面對眼前這一幕,沒有人越線。
“我們要見陛下,要陛下替我們主持公道!”
“考場有人作弊,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此事若不解決,對天下讀書人不公。”
無數讀書人叫喚着。
將領差遣副將守在這裡,他進去將此事上報。
宣和殿外面。
文武百官分成兩部分,一部分站着,一部分跪在地上。
站着的人,不想摻和到此事當中。
而跪在地上的這些人,他們在請命,請盛文帝爲此事主持公道,還天下讀書人一個公道。
跪在最前面的是傅先河,他在這裡已經跪了整整一夜。
這時。
在衆人的注視下,龍淵學宮、稷下學宮、玄葵學宮還有映月學宮,四大學宮的院長全部都來了。
只見他們跪在地上,與傅先河並排跪在一起。
他們也是讀書人。
此事的發生,在打他們的臉。
若這次的事情開了頭,以後再想要剎住,就徹底難了。
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轉眼。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
三名老者,聯手走來。
見到他們,衆人再次一震,這三人皆是大夏權力最盛之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乃當今太師、太傅和太保。
走到傅先河的面前,三人並沒有跪下。
只是平靜的站在那裡,代表他們的態度。
原本觀望的官員,見到三公表態,就算是一頭豬,這個時候也知道該怎麼做,急忙跪在同僚的邊上。
瞬間。
文武百官,四大學宮,三公,全部跪在地上。
養元殿。
盛文帝躺在軟椅上,閉目養神。
祝公公從外面走了進來,在他面前停下,“陛下,三公、四大學宮,文武百官都來了。”
“哦。”盛文帝平靜的應了一聲。
“南門那邊傳來消息,上萬名讀書人堵在百丈外,請陛下您替他們主持公道。”
“皇子中可有人過去?”盛文帝問。
“暫時還沒有。”
“再等!”盛文帝道。
時間繼續流逝,轉眼間一天過去。
宣和殿外面。
一些大臣跪的腿腳發麻,血液流暢不通,再加上一天沒有吃飯,被晨露打了一夜,非常的難受,有的人快要堅持不住了。
這時。
祝公公走了過來,“陛下龍體已經有所恢復,請諸位大臣宣和殿議事。”
聞言。
一些大臣面色激動,從地上站了起來,進了宣和殿。
盛文帝坐在龍椅上,“朕昨日偶感風寒,龍體抱恙,有心想要見各位愛卿,奈何龍體不允許。”
傅先河直接跪在地上。
“林雲逸等數十名考生,考場徇私作弊,衣袖上面藏着考題答案,順藤摸瓜,拿下禮部左侍郎,從他的口中得知,此事乃九殿下所爲,指使他暗中偷取保管在禮部庫房中的“考題”,再將答案販賣給林雲逸等人。還請陛下下旨,讓我們將九殿下帶回去調查。”
“還請陛下下旨,調查九殿下!”衆大臣附議。
唯有一人跪在地上,他就是刑部尚書林衛勇。
祝公公走了過去,從傅先河的手中接過禮部左侍郎的罪證。
將罪證呈送在盛文帝的面前。
拿着罪證望了一眼,盛文帝大怒,手掌猛地拍在案桌上面,“誰給他這麼大的狗膽,竟然敢偷取考題?”
不等衆人回答,再次說道。
望着傅先河,“此事是你一手負責,朕交給你去辦。你記住了,不管涉及到誰,但凡參與到此事當中,證據確鑿,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是陛下!”傅先河應道。
“你們都跪了一夜,今日早朝作罷,回去休息吧!”盛文帝揮揮手。
“臣等告退。”衆人離開。
大殿中只剩下他們倆人。
盛文帝嘆了口氣,“他們讓朕很失望!給他們爭取了整整一天時間,居然沒有一個人能扛下這份爭議站出來。沒有破釜沉舟的決心,又如何讓朕高看他一眼?”
“陛下,諸位皇子這是念手足之情。”祝公公連自己都不信。
“該做的,朕已經做了,接下來能否脫身,就看他們自己的手段了。”盛文帝道。
從龍椅站起來離開。
神劍衛。
一名銀劍衛疾步跑來,站在院中,“沈大人,秦副劍主叫你們立馬過去。”
沈一鳴眼睛一亮,“等了整整一天,總算是將消息等來了。”
迅速從椅子上站起來。
目光落在蕭然的身上,“我們走。”
小周追問:“我和道長呢?”
“你們待在這裡,另有安排。”說完,沈一鳴和蕭然離開。
小周不解:“沒見還有其它的安排啊。”
玄陽道長解釋,“沒有安排就是最好的安排,你我根基淺薄,他這是在變相的保護我們。若讓我們參與進去,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
“那蕭哥呢?”
“他有長公主罩着,連雪參茶這等珍貴的靈茶都能夠隨便喝,你有這個本事?要是有,貧道現在就去找他,替你說情讓你過去。”玄陽道長白了他一眼。
小周嘟囔一句,“這關押都關押出感情來了嗎?”
砰!
“慎言!”玄陽道長揮手在他腦袋上敲了一句。
大廳中。
秦方震揹負着雙手,望着掛在牆上的字帖,寫着“忠義”兩字。
身後傳來兩道腳步聲。
“你們來啦。”
轉過身體,望着蕭然倆人。
“你們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說了,這次調查九皇子的機會來之不易,傅老幾乎豁了出去,就連四大學宮,還有三公也都出面。你們告訴我,將此案交給你們,三天之內能否破案?將幕後黑手揪出來?”
沈一鳴和蕭然對視一眼,蕭然對他點點頭,沈一鳴道:“請大人放心,竭盡全力查出真正的幕後黑手,還天下讀書人一個公道。”
秦方震道:“人手不夠,儘管從神劍衛調!不管涉及到誰,查到一個拿下一個。”
“明白。”沈一鳴應道。
“去吧!”秦方震揮揮手。
他們走後。
雷元泰從邊上走了出來,嘆了口氣,“你就這麼看好他們?”
秦方震搖搖頭,“此事是他們發現,現在讓別人插手,他們會不服氣,摘桃子的行爲也太明顯了,對神劍衛的名聲很不好。”
說到這。
目光前所未有的嚴肅,“他們是我的人,不管怎樣,就算是失敗了,也要讓他們去試試!出了差錯,我來頂着!”
雷元泰拍了他肩膀兩下,轉身離開。
出了院子。
沈一鳴道:“我們沒有退路了,所有人都在看着,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蕭然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盡力去做,對得起自己的本心。”
“嗯。”沈一鳴點點頭。
點齊人馬,帶了兩百人。
清一色都是先天境以上,還有不少宗師境和二十幾名大宗師,更有倆位玄宗境的紫劍衛。
出了神劍衛。
一羣人浩浩蕩蕩的向着青龍坊趕去。
一路所過,周圍的百姓紛紛讓道,不敢阻攔。
那些讀書人,望着他們離去的背影,緊握着拳頭,有人甚至激動的叫了出來。
神劍衛出動的消息,就像是一陣風,在京城傳開。
所有勢力都在觀望,等他們的調查結果。
到了青龍坊八十八號這裡。
九皇子府外的侍衛,將他們攔了下來。
“站住!”爲首的侍衛統領上前一步。
“你們興師動衆,人人帶着兵器,這是想要幹什麼?”
“滾!”沈一鳴喝斥。
侍衛統領大怒,沈一鳴眼神一冷,抓着他的腦袋,粗暴的撞在牆上,將他砸暈過去。
冷眼望着周圍準備衝上來的侍衛喝斥,“奉命前來調查“考題泄露案”,不想死的趕緊滾開!”
簡單粗暴,沒有任何廢話。
周圍的侍衛一愣,不敢上前。
“走!”沈一鳴招呼。
一羣人衝進了府中。
沈一鳴下令:“將這裡圍住,沒有我的命令,不要讓任何人離開。”
那倆名玄宗境的紫劍衛,立馬帶人行動。
蕭然和沈一鳴帶着其他的人,向着後面的宮殿衝去。
府中的人,似乎得到了消息,並沒有阻攔,一個個相反還很配合。
當蕭然倆人到了後殿大廳這裡。
九皇子平靜的坐在主位上面喝茶,見他們進來,放下茶杯,微微一笑,“如此興師動衆,帶人闖入本皇子的府中,你們這是做什麼?”
“你是自己跟我們走一趟?還是要我們動手幫你?”沈一鳴冷着臉道。
“你們這樣做,可曾考慮到了後果?如果此事不是本皇子所爲,這個責任擔得起?”
“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你,在你沒有洗清嫌疑之前,你就是疑犯,只要是疑犯,我們就有權力緝拿你!若事後你想報復,儘管放馬過來,我們通通接下。”沈一鳴一字一句剛硬的懟了回去。
“你叫沈一鳴,他叫蕭然,本皇子記住了。”九皇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蕭然上前一步,抓着他的肩膀,取出鐵鏈,迅速一綁,將他給綁了。
“你們敢!”九皇子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你可以反抗!我們絕對不會阻攔,但反抗之前,你可要考慮清楚了,一旦這樣做,你就是拒捕。”蕭然道。
“很好!”九皇子咬着牙齒。
“帶走!”沈一鳴道。
倆名神劍衛的人衝了進來,押着他,向着外面走去。
到了外面。
沈一鳴取出頭罩,將他的臉蒙着。
押着他,一直趕到天牢。
讓神劍衛的人守在外面,他和蕭然提着他進了煉獄,將他關押在88號牢房。
沈一鳴道:“審問人的本事,我不如你!他交給你了,我在外面等你好消息。”
“嗯。”蕭然點點頭。
剛纔他們便商量好了,沈一鳴抓人,他負責審訊。
他走後。
牢房中,只剩下蕭然和他。
九皇子微微一笑,沒有一點驚慌,“你們真了不起,神劍衛居然出了你們這樣的人才,連本皇子都敢動。”
“好笑?”蕭然問。
“你覺得呢?”九皇子反問。
“禮部左侍郎已經招供了,他受你指使,暗中偷取考題,你有什麼要說的?”
“他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以本皇子的身份,還差這點錢?若想要錢,隨便放出一點消息,就會有無數人,爭搶着送錢。”九皇子譏諷。
“這麼說來,你要硬扛到底?”蕭然道。
“不是本皇子做的事情,爲何要承認?”
“你在自持身份,以爲我們不敢動你?”
九皇子沒說話,目光嘲諷,彷彿在說,你大可以試試看。
“從你進了這個門開始,便已經不是皇子,而是疑犯。”蕭然道。
話落。
毫無徵兆的轟出一拳,將九皇子到嘴的話,全部都給打了回去。
“啊!”突如其來的劇痛,讓他忍不住慘叫一聲。
回過神來。
九皇子面色冰冷,目光中蘊含着恐怖的殺意,冷冷的說道:“你敢打我?”
“你覺得呢?”蕭然反問。
他連長公主都敢,還敢騎在她的身上暴揍,又何況是他?
甩手兩個大嘴巴,粗暴的抽在他的臉上。
見他還敢瞪着自己,又是兩個大嘴巴抽了上去。
“你可以一直瞪着我,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眼睛厲害,還是我的手掌更盛一籌。”蕭然道。
啪啪……
耳光不停,一下接着一下。
血液從他的口中流出,落在他的衣服上面。
臉高高的腫起,留下可怕的巴掌印。
九皇子快要瘋了,目光噴火,再好的教養,這一刻通通都沒了,被怒火取代。
他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傢伙,居然敢抽自己,還如此的狠辣。
短短的一會兒,他便捱了數十下。
火辣辣的疼痛傳來,但他絲毫感覺不到,靈魂上的侮辱,纔是對他最大的折磨。
如果目光能夠殺人,他一定毫不猶豫的將蕭然殺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臉已經麻木了,徹底沒感覺了。
見到蕭然無動於衷,臉色很冷,繼續抽自己的耳光,他第一次感覺到害怕。
明明都在計劃之中,包括這次天牢之行,也在他的計劃之內。
卻出了蕭然這個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
“住手!”九皇子屈辱的開口。
蕭然停下,面色戲謔:“不瞪了嗎?”
九皇子不說話,用這種方式抗議。
啪!啪!
又是兩個耳光粗暴的抽了上去。
“問你話呢,沒聽見?”
“不瞪了!”九皇子咬着牙齒冷冷的說道。
又是兩個耳光抽了上去。
蕭然道:“聲音太小,我沒有聽見。”
“你……”
剛說一個字,蕭然再次抽了過去,“你可以繼續,看我敢不敢動你!”
九皇子本着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徹底老實了。
“蕭寧是你派來的嗎?”蕭然審問。
“不是!”
啪!
又是一記耳光抽了上去。
“本皇子沒必要說謊,根本就不認識這號人。”
“你覺得我會信?”蕭然反問。
像是抽上癮一樣,反手兩個耳光抽了上去。
九皇子快要被逼瘋了,這人不講道理!
“是不是你指使禮部左侍郎偷取考題?”
“不是!”九皇子道。
等待他的又是兩個大嘴巴,在他麻木的傷口上,繼續撒鹽。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坦白交代,還是抗拒到底?”蕭然問。
“你就算再問十次,不是本皇子做的,就不是本皇子做的。”九皇子道。
“移神控魂術!”蕭然出手。
哪怕猜到了他腦中可能有禁靈術,但還是想試一試。
下一秒鐘。
正如他猜測的一樣,九皇子腦中有禁靈術。
身爲皇室成員,知道的隱秘太多,又豈能沒有一點防備。
收起移神控魂術。
蕭然再次出手,這次用了天奴神指,連續十五道指力打入他的體內。
“草……”
“還想罵我?”蕭然譏諷。
再次加了五道指力。
“啊……”撕心裂肺般的痛苦爆發,痛的他悽慘叫着。
像是被架在火中烤一樣,被烤熟了,再將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來,然後再裝上去,再次放在火上烤,如此反覆不停。
他現在非常後悔,如果不是他過於託大,前天晚上便執行計劃,他現在又豈會受這樣的折磨?
先是被他狠辣的抽了一頓,將尊嚴按在地上踩。
現在更是承受這種生不如死的折磨!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恨過一個人,蕭然絕對是第一個!
此刻。
他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煉獄中盡是他淒厲的慘叫聲迴盪。
“想說你就點點頭,我會解除你的痛苦。”蕭然道。
“做夢!”九皇子以大毅力吐出兩個字。
然後拼命的掙扎,聲嘶力竭的慘叫。
“還有力氣說話?行!我待會再來看你。”蕭然道。
將牢門鎖上,轉身離開。
造化金書在這時翻開一頁,顯示出八件東西,前所未有的大爆!但現在不是查看的時候。
“你……”九皇子快要瘋了。
望着離開的蕭然,內心咆哮,他、他怎麼敢這樣對自己?
到了第一間牢房這裡。
蕭然打開牢門,走了進去。
聽着裡面傳來的慘叫,長公主微微一笑,拿着茶壺倒了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打趣道:“你的膽子真大,事情還沒有定性之前,就敢對他用刑。估計整個大夏,也找不出第二個。”
“我還是一個獄卒的時候,就敢騎在你身上揍你,這算什麼?”蕭然白了她一眼。
喝着茶。
“哼!”長公主輕哼一聲。
心裡補充一句,你不是人!不對,你是塊木頭。
放下茶杯,蕭然道:“除了禮部左侍郎的口供,他昨晚還派人收買我,見我拒絕,就想要將我除去。他現在落在我的手中,你覺得我這樣對他,他還冤枉?”
“你沒事吧?”長公主急忙詢問。
“我要是有事,還能坐在這裡和你喝茶?”
“沒個正形。”長公主翻了個白眼。
美眸變冷,寒氣從她身上散發。
“誰給他的膽子,敢派人刺殺你?真以爲自己能夠一手遮天?”
說到這裡。
“這種刑罰還是太輕了,我覺得可以加倍,給他來個更狠的。”
“你確定?”蕭然眨眨眼。
“嗯。”長公主點點頭。
“行!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扔下一句話,蕭然出了牢門,連門都沒鎖,到了九皇子這裡,將牢門打開走了進去。
“你怕了嗎?”九皇子再次憋出一句話,隨即又被無盡的疼痛取代。
“不!我覺得這點痛還是太輕了。”蕭然搖搖頭。
直接翻倍,再次打入二十道天奴神指的指力,在他的體內。
“啊……”淒厲的慘叫一聲,直接痛的暈死過去。
這是蕭然第一次使用四十道指力審問。
取出一粒星辰沙,施展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將其變成一名獄卒,讓他用冷水潑在他的臉上,只要九皇子一暈過去,就將他澆醒。
交代好,再次離開。
“你真的這樣做了嗎?”長公主驚訝。
“不是你叫我這樣做的嗎?”蕭然反問。
“咯咯……”長公主掩嘴嬌笑,胸前抖的很厲害。
好一會才停下。
面色認真,囑咐道:“你記住了,不管是誰想要對付你,你都不要手軟!”
“嗯。”蕭然應了一聲。
長公主道:“禮部左侍郎是他的人,既然咬定是他指使的,想來是真的。不過他不會這麼笨,爲了一點銀子,將自己搭進去。或者說,我的這些好侄兒,每一個會這樣幹。除非有人佈局,施展變化之術,變成他的相貌,前去見禮部左侍郎,再讓他動手偷取考題。如此一來,事情就解釋得清了。”
“你說的倒是有一點道理,但你之前說過,他溫文爾雅,不爭、不搶、是個老好人。但從剛纔的接觸來看,未必如此。”蕭然道。
“廢話!無緣無故被你揍一頓,還如此的折磨,是條狗被逼急了也會咬人。”
“你罵他是狗?”
長公主忽然不想說話了,和這傢伙聊天太累了。
“若是他不開口,你會怎麼做?”
蕭然道:“我們只有三天時間,三天之內必須要將這件案子破了。京城中的勢力,包括那些考生和天下讀書人都在看,耽擱不得。”
“你有把握?”
蕭然搖搖頭,“沒有。”
“那你爲何這樣?”長公主再問。
“蒼蠅不盯無縫的蛋,就算真的和他無關,別人既然敢算計他,局還做的如此天衣無縫,你說他真的一點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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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這次沉默的時間比較長。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
“急的不是我們,是他!他若堅持不開口,單憑眼下的證據,他已經完了。連皇子身份也保不住,打入宗人府,被圈養起來。”蕭然道。
“既然牽扯進來了,你一定要小心。蕭寧昨晚收買你不成,隨後要殺你!別人肯定也會,派出的人只會更強。”長公主提醒。
“我有數!”蕭然點點頭。
“你的事情調查清楚了嗎?”
長公主搖搖頭,“依舊沒有頭緒。”
“你們皇室就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蕭然感嘆。
“胡說八道!我就很單純,像是白雪一樣純粹。”長公主反駁。
蕭然不說話,認真的盯着她看。
長公主忸怩一下,臉色一紅,“你看什麼?”
“帶血的白雪吧?”蕭然道。
起身離開,再將牢門鎖上。
“什麼意思?”長公主不解。
宗人府。
十八皇子望着暈倒的薇薇公主,將她抱起來,放在牀榻上面,動作很輕,將她的秀髮放在邊上,將她的容顏全部都露出來。
就在剛纔,他親自將她打暈過去。
坐在牀邊,不捨的撫摸着她的臉,喃喃自語:“我們原本有大好的生活,可以活在陽光下,但都被她(姜妃)毀了!讓父皇厭惡我們,將我們關入宗人府,過着豬狗的生活。”
說到這,他臉上的溫柔更盛。
“妹妹你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做爲哥哥必須要保護你,能犧牲我,換你離開這裡,生活在陽光下,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哥哥也無怨無悔。”
(小白真的盡力了,日更兩萬已經是極限!到下午三點了,真的堅持不住了,滾去睡覺啦,起來再繼續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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