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妮?!”
林奕歆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一陣寒風襲來,驚醒了睡睡之中的林奕歆,睜開睡眼朦朧雙眼的時候,入眼便見姚漫妮出現眼前!
此時此刻姚漫妮穿着一身空姐裝,儘管她一身風塵之色,顯然坐了很久的車,看她的神情也十分的疲憊。
但是她一雙帶墨黑的眸子,依然清涼的象沙漠裡的甘泉一樣,清澈明亮的如同一泓碧水,令人見而心生憐惜。
只是此時此刻的姚漫妮,陰沉着臉色,很生氣,很生氣的那種,在燈光折射之下,姚漫妮咬牙切齒地怒視着林奕歆,不再像以前好閨蜜一樣。
做賊心虛似的林奕歆撐着爬起來,房燈不知道什麼時候亮着,林奕歆更不知姚漫妮什麼時候進來的?她那刻骨的恨意,讓林奕歆感到很不安!
“漫妮?林奕歆,我跟你很熟嗎?爲什麼要跟我搶不二?”
姚漫妮臉色異樣地悲慼、沉痛,梗在喉口冷漠話,聲音裡滿含着哭聲,傷心欲絕地抽涕着,滔天恨意的話,直讓林奕歆大吃一驚!
姚漫妮淚眼汪汪的黑眼珠裡,閃爍着悲哀、絕望的目光,下一刻眼睛裡又燃起火焰似的,焚燒着做賊心虛的林奕歆。
“漫妮,我,我……”
林奕歆嚇了一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又好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彷徨不安地想要解釋什麼。
“夠了!林奕歆,你這個虛僞的女人,枉我把你當好閨蜜,什麼事都跟你說,你卻背對着我搶不二,你還是人嗎……”
“我…”
姚漫妮竭嘶底裡哭泣質疑聲,林奕歆心口上好像有一把鋒利無情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剮着,血也在一滴一滴地流着。
林奕歆幾番想要開口解釋,可到嘴的話始終說不出口,至於姚漫妮怎麼知道她和我之間關係,林奕歆已經沒有空閒去想了,此時此刻她心亂如麻了!
紙是包不住火的,林奕歆做夢也沒有想到,我和她揹着姚漫妮的地下戀情,最終還是曝光了,而且還是那麼快那麼措手不及!
“虛僞的女人,你怎麼不去死!!”
姚漫妮整張臉猙獰地扭曲着,竭嘶底裡怒斥心生慚愧的林奕歆,特別是後面死字,好像魔音灌耳似的,一直徘徊林奕歆耳邊,久久難以自拔。
“好,我死…”
林奕歆下一刻整個人變得癡呆,又好像沒了靈魂行屍走肉似的,空洞着雙眸一步三晃地朝陽臺方向走去。
“小心!她是鬼!”
陶月和雪漫突然撞開林奕歆的房門,林奕歆已經爬上陽臺,陶月大吃一驚大喊一聲,在蠟燭鬼轉過頭的時候,陶月一手抓緊千年烏木,鼓起勇氣丟出手中的金錢劍。
“可惡~~”
蠟燭鬼在金錢劍丟來一刻,陰森森地惡罵一聲,化作一團黑煙消失不見,蠟燭鬼消失一刻,林奕歆整個人打了個冷顫。
“啊!!”
林奕歆像在夢中被驚醒似地,空洞的目光彷彿剛從遙遠的地方摸索回來似的,發現自己在陽臺邊緣上,嚇了一大跳狼狽跌回屋裡。
“月,月,月姐!鬼,鬼走了嗎?”
雪漫顫顫赫赫地東張西望,從陶月丟出金錢劍後,她就感到一陣陰風大作,什麼也看不到,帶着不安的恐慌問陶月。
“嗯!”
陶月心有餘悸地鬆了口氣,輕嗯了一聲算是迴應雪漫的疑問,頭一次與鬼作對,陶月還沒從緊張到嗓子跳出來心情平復下來。
林奕歆沒事後,陶月鬆了口氣,沒想到千年烏木不但可以辟邪,居然還可以見鬼,難怪雪漫一開始可以看穿蠟燭鬼真身!
要不是雪漫膽子小,活見鬼幾次留下後遺症,夜裡上廁所也要拿郭宛傑送陶月的千年烏木辟邪,還真識破不了蠟燭鬼真身,陶月自己也差點上當受騙。
不放心的陶月上來看看,沒想到還真碰巧碰對運氣了,要是她在晚半步的話,恐怕林奕歆就要香消玉損在這裡了!
“奕…”
“鬼啊!”
我慌慌張張從門外跑進來的時候,喊了一聲奕歆,雪漫一聲鬼啊!陶月嚇了一跳,轉身拿起千年烏木朝後丟出去。
噗通……
“啊!!!你大…”
見機不妙的我低頭蹲身,躲過千年烏木偷襲,可後面趕緊來的袁松明就遭殃了,直接捱了千年烏木一擊,鼻血橫流慘叫一聲,差點痛暈過去。
後面趕到的黑子乾嚥着口水往後退一步,看着眼淚汪汪捂鼻慘叫的袁松明,不寒而粟地打了個冷顫,太悲催了!
“我,我……”
恐慌失誤陶月漲紅着臉,好像做錯事的女孩似的,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些什麼,在我急匆匆跑過她身邊的時候,很生氣地瞪了眼調皮吐舌裝無辜的雪漫。
要不是雪漫大驚小怪,陶月也不至於驚慌過度,失去理智丟出千年烏木,這下好了,丟到貨真價實的活人!
“奕歆?”
我走到趴在地面的林奕歆身邊,而林奕歆嘴脣哆嗦着,眼裡蒙上一層淚花,竭力咬住嘴脣,像是要咬住就要奪眶而出的淚水。
“不二,嗚嗚…”
林奕歆帶着驚魂未定的哭腔,直接撲進我懷裡放聲哭了起來,聲音裡滿含着無比痠痛的委屈,再也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
“不哭,不哭…”
我輕拂着林奕歆有些凌亂的秀髮,一種失而復得的心情盤踞我心頭,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我暫時不知道,但是空氣裡瀰漫着骯髒的鬼氣,逃不出我敏銳的鼻子。
陶月和雪漫看了我和林奕歆一眼,識趣地撿起金錢劍悄悄走出去,袁松明捂着鼻子欲哭無淚地緊跟其後走出去。
“怎麼回事?”
安撫好受驚過度入睡的林奕歆,我走出林奕歆的房間,陰沉着臉色看向在二樓客廳坐着的陶月和雪漫。
“事情是這樣的…”
陶月和雪漫不安地看了我一眼,把她們所知道的一切一一說出來。
“蠟燭鬼?我不管它什麼來頭,它死定了!”
陶月和雪漫說得不明不白的話,我陰沉着臉色緊握羣頭,說着陶月和雪漫不寒而粟的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