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龍後發拳頭打來一刻,我意識到與他硬碰硬是自尋苦吃,在他拳頭即將到來時,靈巧地繞開與他硬碰硬的武勇之狠。
我繞開與火龍硬碰硬的拳頭,直讓火龍爲之一鄂,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拳頭擊空力道老去一刻,我迅速欺身而上,對準腋窩部位一拳打過去。
“你耍賴?!”
火龍大吃一驚,沒想到我居然那麼無恥,不硬碰硬拳頭對打,居然刁鑽攻擊他腋窩部位,真要給我一拳打到的話,火龍右手勢必會短暫失去知覺。
反應速度不賴的火龍,迅速出擊左拳,典型一招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陰招,拼着失去右臂知覺,也要一拳給我重創的狠勁,拳風直朝我腦袋部位打來。
“啊?!”
水柔兒在遠處觀看,眼看我陷入危險,忍不住驚呼一聲,看我沒有收手的意思,開始替我魯莽拼命擔憂起來,要是火龍這一拳打下去,我肯定重創到爬不起地步。
金冥在一邊看着並沒有出聲,比起水柔兒的瞎擔心,金冥似乎看出了什麼?他知道我不是那種魯莽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火龍左拳打來一刻,我沒有懼怕也收手的意思,猛然轉變拳頭方向,一拳打在火龍的右下肋骨部位,我的變招直讓火龍反應不及。
“啊~~”
肋骨中了我一拳的火龍,整張臉扭曲了一陣,揮出左拳的手停頓了一下,就在那一下瞬間,火龍左拳的力道消弱了不少,但還是一拳打在我左側太陽穴部位。
嗡…
火龍一拳打在我左側太陽穴一刻,我猛然間聽到一陣耳鳴的嗡聲,自虐似的捱了火龍一拳的我,左側臉頰的肉振動了幾下。
頭暈目眩的我整個人受力作用偏了下頭,火龍力道老去的拳頭快速劃過,猛然間我腦海裡多出一片片記憶碎片……
記憶碎片好像快進的播放器,把我凌亂的記憶碎片快速播放一遍,看清了,我終於看清記憶裡,讓我牽魂掛肚的女人輪廓!
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伸手無助地哭喊着,我不知道她哭喊什麼?但是我的身影在急速後退,而那個女人卻還死死抓着我的手不放。
“不夠!”
記憶的碎片復甦,讓我嚐到了痛與不甘的矛盾甜頭,心中一橫的我,咬咬牙拼着一股狠勁,在火龍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猛然欺身而上!
火龍大吃一驚想要出手來不及,而我一腳點着他腰間勒緊的腰帶結口,在火龍反應反過來右手一拳橫掃期間,猛然跳躍而起。
“這也行?!”
金冥和撲克臉年輕人驚呆了,而一邊的水柔兒直接雙手緊捂着嘴巴,我不知疲憊的玩命與火龍近戰,簡直是自尋死路!
火龍救駕的一拳擊空,我跳起的一刻一擊膝蓋猛攻,膝蓋部位直朝火龍下巴猛攻過去,反應不及的火龍直接中了我一擊。
哧……
火龍仰頭噴出一口血,整個人踉蹌後退幾步,圍觀的部落人們驚呼一聲,怎麼也想不到,部落第一勇士的火龍,居然給人重創了!
然而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我一擊得逞並沒有就此罷休,迅速在空中翻滾一圈,猛然一擊腳肘下攻,直挺挺一腳打在火龍腦門上。
“啊!!”
連受兩擊的火龍怒了,狂暴十足地大喝一聲,猛然出手抓住我來不及收回去的腳,強忍着腦門的痛楚,逮着我往後倒提重重摔下去。
嘭……
“啊?!”
再一次體驗到頭着地的我,悲慼戚地猛然砸在地面,濺起一大片灰塵泥土,這一次的頭着地,比起九天前的更淒涼,我險些痛暈過去。
水柔兒忍不住驚呼一聲,莫名心痛盤旋心頭,剛想要跑上去,馬上給一邊的金冥及時出手攔下,生怕打出火氣的火龍會誤傷水柔兒。
“小兄弟,你是頭一個重創我的人!”
火龍輕抹嘴角的血跡,並沒有打過火不依不饒死纏爛打,帶着佩服的敬意等待我爬起來,摸着良心說出心裡佩服不已的話。
要是其他人或者第一天開始,我給他這樣的重創,火龍勢必會不依不饒打到殘爲止,但是現在火龍知道分寸,他要激發和鍛鍊我格鬥能力。
只有最真實的打鬥,傷及筋骨的戰鬥,才能牢記戰鬥的精髓,而不是普通紙上練兵那樣,光練不實戰有什麼用?
受到重創的我趴在地面,一動不動地喘息着,雙眼皮虛弱無力地貼在一起,一絲絲血水從腦門滲流出來,記憶碎片再一次復甦,這次復甦的碎片,比起前兩次更多……
記憶裡,我還是兩三歲孩童模樣,一個老人抱着我在鐵索橋一側,含淚揮送一個逐漸朦朧的身影,遺忘很久的記憶再一次重新復甦……
我不知道那個朦朧的身影是誰?牙牙學語時期的我耳邊裡,響起老人咽啃無奈聲,儘管很小聲,很細微,可我卻隱隱記得一些。
(命,這都是命,不二,不要恨,這都是我們家族的命……)
短暫記憶碎片消失後,眨眼又跳到十三四歲的我畫面,窮困潦倒的生活,每天跟隨着老人四處奔波,打齋,作法,入殮等等……
老人每次忙完,夜裡都會蹲在家門口嘮叨,命,這都是命的重複話題,當時我還小不懂是什麼意思,最喜歡靠在老人懷裡睡覺……
“命,這,這都,是,是命嗎?”
我斷斷續續自言自語,帶着疑問的目光慢慢睜開雙眼,喘息期間嗆人的塵土吸入肺間,我乾咳兩聲牽扯到頭脹欲裂的傷口,一股不服輸的念頭充斥我心頭。
“命?”
火龍開始見到我腦門出血,心生慚愧出手太重了,可當我慢慢爬起來的時候,火龍愕了愕看向我,摸不着頭腦我這話是什麼意思?
“哈哈……我想起來了,我叫不二!”
開始火龍還以爲我叫命,可當我爬起來後仰頭哈哈大笑,說出想起自己名字叫不二,火龍傻了眼看向我,包括其他人也是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這也行?上百人部落人鼓溜溜的目光,整齊一致看向失憶醫療者一樣的火龍,直讓火龍感到一陣和莫名的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