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擺好了!”
袁松明按照我給他的丁氏驅鬼寶典,在空曠的地面擺好鬼門陣,一個八卦形狀的圖案,只是裡面圖案全是另外一個模樣。
兩條紅線從中間太極陰陽延伸出去,一直到五米開外的牆壁,在康斯特幫忙用錘頭釘牆牽線下,拉出一條半米寬的陰間道。
只需要有道行的人施法,鬼門陣就會打通陰陽,呈現出一條真實存在的陰間捷徑,人要是去了就變成有去無回的陰陽路。
“想清楚了就開始了!”
我掛斷姚漫妮的電話,走到一臉糾結的左磊身邊,晃了晃頭說出左磊心跳急速的話,左磊乾嚥了一陣口水,看了我一眼很堅定不移地點點頭。
袁松明和康斯特直接跳出鬼門陣外,目光一致看着我走過來,我接過袁松明遞回來的丁氏驅鬼寶典,晃了晃頭走到法壇那邊拿起一把香。
“天則靈靈,地則靈靈,天地同生,先祖在何方?弟子丁不二,今日焚香渡吾前生,化做萬千香雲奉請三清李老君證吾神通……”
我深呼吸一口氣,運勁法力於手點燃手中香,施法前做祈禱保平安,闖陰間不是那麼簡單的事,稍有閃失會搞不好有去無回。
左磊在一邊緊握着拳頭,無意識顫抖的雙手錶示他現在很緊張、很害怕、又很期待,複雜凌亂的心情導致他滿手心都是汗水。
康斯特在一邊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袁松明乾嚥着口水,瞪大眼孔看着我朝四方祭拜,後面會出現什麼?袁松明不知道也沒有底氣想。
祭拜祈禱玩我在袁松明等人詫異目光之中,以三支香爲一注,依次插在袁松明擺出的十八個米碗裡,一下子整個鬼門陣變成香霧渺然。
“最後一次警告,如果香燒完,我們還沒有出來……”
“就怎麼樣?”
我看了眼一臉緊張的左磊,再一次慎重其事提醒他,左磊顫抖着發白的嘴脣,打斷我的話心虛異常地乾嚥着口水。
我突然笑了,笑得讓左磊毛骨悚然那種,包括一邊的康斯特和袁松明,看到我詭異的笑容都覺得毛毛的,總覺得我沒安好心似的。
“你會死得很慘,後悔到地獄!”
“……”
我的話直讓左磊一陣無語,他現在還有後悔可言嗎?從選擇下地獄一刻起,就已經沒有後悔可言了,除非他不在乎聶心怡。
“不二,算我一份!”
“你?”
康斯特突然摻和進來,很是左磊和我大感驚訝,康斯特完全可以置之事外,他沒事吃飽撐着摻和進來幹什麼?好奇還是好玩?
我帶着疑問目光上下打量康斯特一眼,想要確定他不是開玩笑,下地獄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事,他這麼積極找死圖什麼?
“康斯特,你不是開玩笑?”
袁松明整個人驚呆了,帶着詫異目光看向康斯特,原本以爲多一個人留下來陪伴,沒想到康斯特也去鬧。
“我很想看看東方的地獄是怎麼樣的,要不然白來一場了!”
康斯特沒有理會一邊的袁松明,直視着我疑問的目光,說出憋在心裡的話,看看東方地獄是怎麼樣的?與他西方見過的地獄是不是一樣?
“好吧,既然你想找死,我成全你!”
我看了眼堅定不移的康斯特,確定他沒有閃爍悔意,我勉爲其難地點點頭,他自尋死路我也只好成全他,帶他去逛一逛陰曹地府的厲害。
多一個人幫手也是好事,或許康斯特特殊的樣貌,在陰曹地府也許有用說不準,這一切需要親自溜達一圈才知道。
我走到袁松明面前在慎重其事交代他一番,確定袁松明記住後,深呼吸一口氣,走到鬼門陣中央,左磊和康斯特猶豫了一陣走進來。
“天地無極,乾坤五行,包羅天地,陰陽逆轉,障壁無形,振開地獄門,神兵火急令,急急如律令敕!”
我拿起八卦銅鏡,迅速念起顛倒陰陽次序的咒語,隨着我咒語唸完,手中八卦銅鏡散發紫色光芒,我迅速把手中的八卦銅鏡倒過來放到地面。
隨着我把八卦銅鏡放到地面,鬼門陣散發出詭異的紫芒,緊接着活了過來似的,沿着兩根紅繩一直朝牆壁蔓延過去。
紫芒沿着紅繩竄入牆壁一刻,整面牆好像水紋波動一樣蠕動着,緊接着黑黝黝的迷霧從牆壁蔓延出來,伴隨着陰森森嗚嗚嗚聲……
下一刻鬼門陣裡的左磊和康斯特,眼裡只剩下滿世界的黑,暗黑的大理石瓷磚,黯黑的紅繩,黯黑的四周變成陰森森的懸崖。
寒攝人的陰風在迷霧牆越來越大,隨即整個懸崖四周黑雲翻騰,一股強大的陰氣沖天而起,霎時瀰漫整個天地,伸手不見五指似的。
“別抵抗,放鬆,我們要偷渡了!”
“什麼?”
呼嘯的泣風越來越大,籠罩黑霧之中的康斯特和左磊兩人,忍不住用手擋住刺痛的雙眼,我突然其來的警告話,身後的康斯特和左磊兩人壓根聽不清楚。
瀰漫着飄忽不定的迷霧裡,一個陰森森的骷髏頭逐漸在放大,烏雲組成的骷髏頭直朝我們三人衝來,盤踞骷髏頭裡面的鬼怪的身影,帶着與令人毛骨悚然的淒厲叫聲,讓人產生馬上到了陰間的幻覺。
“噢~賣狗的上帝!”
咕嚕~
康斯特和左磊適應利刃般狂風后,睜開眼一刻兩人驚呆了,康斯特怪叫聲和左磊乾嚥口水聲下,陰森森的骷髏頭張開漆黑的嘴巴,一下子把陣裡的三人吞噬進去。
康斯特和左磊連反抗力也沒有,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耳邊灌滿刺痛雙耳膜的狂風呼嘯聲,兩人身形急速往下墜,沒有底似的一直往無底深淵下墜。
“這就完了?怎麼沒有動靜?”
鬼門陣外,袁松明一頭霧水看着鬼門陣裡的動靜,搞不懂眼下是什麼情況?這就算是下地獄了?會不會太簡單了?
我和康斯特還有左磊三人,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好像睡着一樣,牆壁閃爍一下的紫芒消失過後,我們三個到現在一直沒有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