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西德,你看到什麼了?”
“沒有啊!樂珊,你呢?”
“我也沒有……”
我念完五神擒魂咒,一動不動地矗立法壇,好像睡着過去一樣,羅武他們三個面面相覷起來,半天沒有看出之乎所以。
阿扎那也是一臉疑惑之色,不知道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出於對我的信任,阿扎那按耐住內心疑問,靜靜地等我的消息。
眨眼間鍾池這邊狂風大作,四周風沙吹得嘩嘩作響,寒攝人的陰風越來越大,隨即淋漓大雨霎時間靜止了,靜得讓人感到害怕。
“怎,怎麼回事?”
“這,這……”
羅武和樂珊還有扎西德驚呆了,目光環望四周詭異的雨滴,時間靜止還是怎麼回事?要不是親眼所見,還真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到的一切。
阿扎那轉過頭看向我,只見我滿頭大汗還在閉着雙眼,掐訣的雙手在輕輕顫抖着,寒攝人的陰風越來越狂暴,好像天空有直升機下降似的。
緊接着一股強大的陰氣,霎時瀰漫整個村莊,地面沙塵無風自飄而起,連同靜止的雨滴一起混合,詭異的畫面讓阿扎那心有餘悸又感到彷徨不安。
“啊~”
羅武等人受不了寒攝人的陰風壓迫,屈辱無比地大叫一聲,單膝跪地另一隻腳顫抖着拼命支撐住,那壓迫人心魂的壓力源源不斷欺壓而來。
“丁…師傅!!”
阿扎那大吃一驚朝我呼喝一聲,同時用意志抵抗無形欺壓,鋪天蓋地的欺壓源源不斷,壓迫得阿扎那快要支撐不住。
“野生鬼王?!”
我猛然睜開眼大吃一驚,無形欺壓鋪天蓋地涌來,渾厚的陰風黑壓壓覆蓋整個村莊,沒想到無人區這裡遇到棘手的野生鬼王!
野生鬼王是屬於因死不瞑目,葬於極陰之地,經過地陰之氣薰養化怨成型,比起地府鬼差一類的鬼王還兇猛,與殭屍一樣屬於三界之外兇猛邪污。
野生鬼王三界怨氣聚形,不屬於鬼道兵卒之類,是以衆生血肉爲飲食,每用神通惑人,或顯靈作怪,令人傾心攝伏,殺生祭祀,以供享用。
要是有至陰生辰八字的人附體,鬼術更是變態逆天,能夠直接以鬼術影響天氣,我沒想到自己運氣那麼倒黴,還真活生生遇到了野生鬼王!
難怪這裡會出現那麼離奇古怪的事了,感情就是野生鬼王作祟,而它的老巢就是在那口枯井裡,看樣子那口枯井是直通至陰的地氣。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離火燒邪魔,兇邪穢氣化無蹤,神兵火急令,急急如律令敕!”
沒時間疑惑這些問題,我雙手快速變化手訣,集中精力念起離火咒,隨着脊背一陣酥麻,一道靈符籙迅速虛空浮現,我迅速持雙手刺破靈符籙。
靈符籙在我穿透合拼瞬間,紫紅色火焰朝四周擴散,眼前靜止欺壓無形欺壓扭曲一陣,好像一塊石塊投入魚塘產生一連串漣漪水波似的。
紫紅色火焰所到之處,把四周靜止的雨滴點燃,眨眼間化作塵埃,發出轟轟震耳欲聾的崩塌聲,阿扎那等人耳垂震得滲出鮮紅的血水。
“臭道士,找死!”
我施法擊碎了野生鬼王的欺壓氣場,惱羞成怒的野生鬼王帶着無比兇狠的怨氣,四面八方傳來音浪滾滾的怒罵聲。
緊接着猛烈呼嘯的陰風在法壇五十米開外形成,陰風之中夾雜着碎石和沙塵,好像沙塵暴龍捲風一樣,席捲着地面碎石直朝多管閒事的我襲擊而來。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寶光輝煌千里照,妖邪鬼魅滅虛空,神兵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敕!”
陰森森死靈怨氣龍捲風襲來之際,我迅速唸咒雙手掐訣,紫紅大作八卦陰陽靈符籙浮現我面前,雙手合十刺破靈符籙往前猛推過去。
轟……
八卦陰陽靈符籙擊碎怨氣龍捲風,產生狂嘯的氣場衝擊,宣泄而出的氣場衝擊,直接把毫無準備的阿扎那他們四個震飛出去。
我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近距離撞擊的能量場衝擊下,一口血噴出徒然倒後飛出,法壇直接震碎成碎片,香燭之類四處飛濺散落地面。
跌到落地的我臉色蒼白無血,短暫失去知覺難以動彈,虛脫的無力感充斥我全身,四肢百脈鑽進了螞蟻似的,又癢又痛想要抓又抓不到止癢。
“咳咳……好,好厲害!”
心有餘悸的我慢慢恢復知覺,咳出一口擠壓在胸口的瘀血,心驚膽顫地擡起頭看向鍾池外二十米開外懸浮的黑影。
一個渾身瀰漫黑霧的黑影,虛空靜止在空中,居高臨下俯視着地面螻蟻,隨着黑影出現,四周的雨勢和大風消失不見。
“羅絨?!”
“羅絨,是你嗎?”
阿扎那等人慢慢適應身體內傷,順着我敬畏的目光看過去,又驚又愕地發現失聯已久的羅絨達瓦,只是羅絨達瓦此時看起來不怎麼對路?
羅絨達瓦輕飄飄地從空中落地,說是落地還不如說還是懸浮着,雙腳不沾地距離地面還有兩釐米高度,渾身瀰漫的黑霧慢慢消退。
陰森森青光臉癡呆無神,寒魄人心魂的雙目散發着詭異紅光,霧色紅光倒影在羅絨達瓦身上,若隱若現時而清晰時而朦朧。
“遊戲結束,你們都成爲我的祭品吧!桀桀~~~”
“尼妹的!”
羅絨達瓦很是猖狂地獰笑着,只見他虛空一抓,身影四周散發妖異的紅芒,阿扎那等人失重般漂浮而起,緊接着一股無形巨力朝他們四個壓迫而來。
無形鬼力襲來一刻,我大吃一驚,迅速掏出最後一塊八卦銅鏡,散發金色光澤的銅鏡阻擋了無形鬼力,圍繞我的失重感頓時消失。
“啊~~”
“我的頭好漲……”
“怎,怎麼,回…哧……”
阿扎那和羅武他們慘叫一聲,受到無形擠壓的頭顱,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眼鼻耳嘴下一刻開始滲出血,窒息的死亡正悄然降臨。
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滲出的血不是往下滴,而是詭異地朝羅絨達瓦飄過去,好像有什麼吸引着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