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篝火的映襯下,滿滿兩大缸新熬煮的肉湯,出現在了骨部落衆人面前。
青花、青草兩個原骨部落的女人,端起裝了美味肉湯的碗,面帶笑意將它們一一遞到有些發愣的衆骨部落人的手裡。
之前顯得很是嚴肅的青雀部落衆人,這時候也都變得和善起來,有人熱心教他們怎麼用筷子。
原來她說的都是真的,原來加入了這個部落之後,真的可以吃到這樣美味的食物,且可以放開肚皮去吃……
端着碗一個個吃的肚皮滾圓的骨部落人,心裡這樣想着,內心深處的一些忐忑不安,也隨着這些美味肉湯的下肚,盡數消散了。
對於原始部落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是一頓美味的肉湯解決不了的。
如果不行,那就多來幾頓。
被綁在那裡骨部落首領,韓成也讓人喂他了食物,不像之前那樣,只給吃少量的飯,吊着餓不死,而是直接餵飽。
現在好多事情都已經定下了,也不差他的這口飯了。
這些事情忙活完,夜已經深了,該要睡覺了。
連成一排的十二間房子,在住了青雀部落的一百一十多個人之後,自然不可能再將骨部落的着四十七人都給裝下。
韓成讓人騰出來兩間房子,讓那些帶着嬰孩的女原始人還有那些未成年人住。
好久不住人的山洞也被騰了一下,在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乾草,乾草上面是硝制過的獸皮,很是軟和。
這山洞當然不是讓青雀部落的老人手睡的,韓成雖然有意將骨部落的這些人給吸納融合了,卻也不會這樣的委屈部落裡的老人手。
山洞裡誰的是骨部落的那十三個男人還有餘下的幾個女人。
這樣安排,一來是受制於現實條件,二來也有韓成的私心。
雖然說原始人的心思相對簡單,一般來說,一就是一,二就是二,骨部落的衆人已經表明了加入青雀部落,就不會再反悔這些,但必要的防範還是要有的。
將他們安排在山洞裡居住,有利於監管。
而且就算是他們有什麼心思,做出了一些事情,也會因爲遠離青雀部落的婦孺,而將傷害儘可能的縮小。
世上的事情,向來是沒有隻佔便宜不吃虧的,想要獲得什麼,就要付出一些東西、
想要部落得到大發展,就必須要承擔相應的風險。
韓成只是一個穿越者,是一個僞神子,風險這種事情,他無能爲力,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將的風險降到最低。
對於這樣的安排,骨部落的人已經極其滿意了。
孩子們躺在這從來都沒有睡過的炕上,舒服的直打滾。
相對於大人,他們的憂愁總是很少的。
這幾個帶着嬰孩住在炕上的骨部落的女人,躺在從來都沒有睡過的炕上,也是滿心的新奇。
在這樣平穩柔軟的地方睡覺,她們還是第一次。
洞**的那些人,將手放在吃的飽飽的肚子上,感受着身下乾草和獸皮的柔軟,只覺得如同在做夢一般。
就在不久之前,他們還在爲自己能不能活命而憂心不已。
現在,不但不用爲性命擔憂,還可以吃的飽飽的,安心的睡在柔軟的獸皮上,不用擔心會有野獸造訪部落。
睡在比他們原本居住的洞穴更爲舒適的洞穴之內,這些人想起青草、青花兩人給他們所講述的事情,就忍不住的神往,盼望着明天早些到來。
甚至於還有一些人在想,爲什麼上次攻打這個部落的時候,不是自己受傷被擒呢?
這樣的話,就可以多在這裡過一段聽聽就讓人嚮往的生活了……
在這樣的懷念裡,他們逐漸進入了夢鄉。
大師兄、巫、韓成他們卻沒有睡着,一來是爲部落一下子多出這麼多的而人口感到興奮,二來就是擔心這些骨部落的人會鬧出亂子。
青雀部落今晚上負責站崗放哨的,又原來的三人增加到了六人。
以往的時候,站崗放哨只需要盯着院牆外面就行了,現在,院牆裡面也一樣要留神注意。
甚至於對院落裡面的防範,比對外面的防範還要嚴。
韓成夜裡從夢裡醒了兩回,出了一身的汗,擡頭望着窗外,仔細的聽聽外面的動靜,發現什麼響動都沒有之後,狂跳的心這才逐漸平息下來。
黑暗之中,韓成自嘲的笑笑,翻身將睡的很熟的奶茶妹抱在了懷裡,一條腿和一隻胳膊都搭在她的身上,就像是抱着一個大玩偶……
次日一早,用過早飯,在骨部落的衆人還沉浸在美味的食物中不可自拔的時候,再韓成、巫、大師兄這青雀部落三巨頭的安排下,青雀部落已經開始忙碌起來。
不是爲了建造出新的房屋,而是爲舉行骨部落加入青雀部落的儀式而做準備。
儀式這個東西很有必要,會給人一種正式感,加深人的認同感。
在這個時代,儀式所能發揮出來的作用,更是巨大。
舉行加入青雀部落的儀式,對於骨部落衆人更好的融合進青雀部落,有着極強的作用。
這個儀式,要比當初豬部落加入時,更爲隆重。
在骨部落衆人顯得有些不解的目光裡,那個兩頭都被皮子矇住的小缸被擡了出來。
隨後就被敲響了。
“咚!”
陡然響起的悶雷一般的聲響,讓不少在奇怪這兩缸頭都被堵上怎麼裝水的骨部落衆人,渾身一顫,露出驚駭的神色。
他們居然能夠將雷裝進缸裡?!
在骨部落衆人驚駭而又驚奇的心情裡,那根他們部落不曾有的圖騰柱被擡起了,隨着帶着羽冠拿着骨杖、邊走邊舞的巫,被擡着進入了洞穴。
這些顯得新奇而又懵懵的骨部落衆人,則在青雀部落安排的專人引導下,隨着衆人一起進入了洞穴。
熊熊的烈焰在洞內燃燒着,映照着圖騰柱,映照圖騰柱前面的韓成,映照着帶羽冠拿骨杖的巫,映照着可以發出雷聲一樣的鼓,映照着神情莊嚴肅穆的衆人。
第一次經歷這種儀式的骨部落衆人,這時候也受到了這種氣氛的感染。
一個個不自覺的就站直了身子,把嘴閉上,神情莊重的看着這閃耀的火光,看着這所發生的、他們從來不曾見過的一切。
“天神!”
“神子!”
舞的滿身是汗的巫停了下來,將骨杖按在胸前,對着圖騰柱還有圖騰柱旁側的韓成分別恭敬的叫着。
叫過之後,大師兄等人也都學着巫的樣子對圖騰柱還有韓成施禮,口中稱頌:“天神”和“神子”。
骨部落的這些人之前被刻意交代過,也用他們才學、說的還不怎麼順的兩個詞這樣喊着。
如果是以往,儀式到了這個時候,就已經結束了,但今天,卻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