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在韓成起身往窗戶邊過去的過程裡,外面不是太大的響動,還是很有節奏的在一下下的傳來。
韓成心裡懷着好奇和疑惑,來到窗前往外悄悄的打量。
入目的是一片皎潔的月光,以及那些被投到地上的、房屋與樹木的影子。
內院之內安靜一片,並沒有看到什麼異常。
韓成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開始在窗前慢慢的移動着身子,變換角度往外面看。
這樣過了一會兒,當他走到窗子的最西面,將腦袋側着貼在窗子的邊上,儘可能的斜着往東面看去,這纔看到了一些不同的景象。
在皎潔的月光下,一個人影披着月光站在院子裡的一處地方,手裡拿着一個大木板一樣的東西,在那裡一下一下的往一個栽在那裡的木樁子上撞。
隨着他的每一次撞擊,就會有一聲不大的‘砰’的聲響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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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成已經將這個行爲舉止顯得比較怪異的人給認出來了,正是大師兄。
被他拿着往木樁子上,沒有用太大力氣的,一下一下撞的就是那面藤盾。
看到這一幕之後,韓成忍不住輕輕的嘆息了一聲,然後用手抓了抓頭髮。
他理解大師兄心情,也正是因爲理解,所以也纔會想要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將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只是這世上哪有多少兩全其美的辦法?許多東西都是要有取捨的。
實在不成了,就跟大師兄說不對藤盾隊進行整改了。
依照目前的局面來看,就算是不進行整改,這些所遇到的部落,想要對自己部落在兵種以及裝備上取得什麼優勢,也不太容易。
但這個辦法只怕也有些玄乎。
不是因爲韓成下不了這個決心,做不了這個決定,而是依照他對大師兄的瞭解,在知道了藤盾以及藤盾隊對於目前的部落而言,已經顯得雞肋之後,縱然是自己說出將藤盾隊保留下來話,大師兄自己都不會同意。
作爲整個部落最早的那一批人,而且還是部落的首領,大師兄這個平日不張揚的人,對於這個部落的喜愛與貢獻,一樣不比其餘人少。
甚至於要比韓成都更加的熱愛這個一日強似一日的部落。
韓成再度的暗歎了一口氣,沒有直接出去對大師兄進行勸說寬解之類的,這個時候出去和大師兄說話,只會讓他變得尷尬。
而且,有些時候類似這樣的坎,只能依靠自己去渡過,其餘人幫不了太多的忙。
韓成站在這裡看了一陣兒,隨後悄悄的返回到了炕上。
躺在那裡睜着眼繼續想着事情。
外面那種隱約穿來的‘砰砰’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可是韓成的腦海裡還是月光下大師兄一個人拎着盾牌一下一下往木樁上撞的畫面,揮之不去。
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顯得有些迷糊的韓成,腦海裡忽然一亮。
就在剛纔,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關於盾牌之上的思想誤區!
這個誤區就是,之前一直將盾牌當作了一件防守用的武器來看待,卻忘記了盾牌一樣可以用來攻擊人!
就比如剛纔大師兄手裡拿着盾牌往樁子上撞,就是使用盾牌進行攻擊的一個辦法。
只不過因爲盾牌的外面過於平整,就算是撞在人的身上,傷害也遠遠沒有青銅戈等這些尖銳的武器所帶來的傷害大。
所以不管是韓成亦或者是經常使用藤盾的大師兄,下意識的都將藤盾不僅僅可以用來防禦,還可以用來攻擊的事情給忽略了。
如今韓成意識到這一點,之前困擾了他很久的難題一下子就被解決了!
既然藤盾撞在身上所造成的傷害太小,是因爲藤盾的外側過於平整的緣故,那將藤盾的外側變得不那麼平整不就成了?
比如可以在藤盾的外側裝上一些四五釐米長的青銅尖刺,力量大的人可以往手中的盾牌上多裝一些。
有了這些青銅刺的存在,再拿着這樣盾牌去撞人……
韓成想想一下那樣的場景,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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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盾牌上裝的青銅刺足夠多,敵人被這樣的盾牌給撞實了,這樣的一擊下去之後,被撞之人豈不是成爲了篩子?
一瓢水灌下去,然後如同花灑一樣四處漏水……
這樣一來,這些藤盾就變成了攻防兩用的武器!
而且相對於穿在身上的鎧甲,藤盾還是有一定的優勢的。
那就是這樣的盾一旦連接到一起,立刻就能夠在軍陣前面豎起一面牆,而且還是如同刺蝟一樣,會往前移動的牆!
因爲最開始在製造藤盾的時候,青雀部落還沒有鎧甲,所以爲了儘可能的發揮藤盾的防禦能力,在製造藤盾的時候,都是儘可能的往高和寬的地方造。
這就造就了青雀部落藤盾的現在模樣——拎着藤盾的人只需要稍微的往下彎身子,整個人就能被藤盾完全的遮蔽起來。
這樣的盾陣,平日裡就挺難令人破解的,如今再在藤盾上裝上青銅刺……
只要一想到連成一線的帶刺盾牆朝着敵人迅速推進的推進的情景,韓成就有些替青雀部落未來的敵人感到無助……
這樣的辦法想出來之後,韓成整個人都變的亢奮了起來。
他本想這個時候,就出去找大師兄,告訴他這個好消息,但仔細聽了一陣兒,院子裡那種用藤盾撞擊木樁的聲音沒有再響起,走到窗前往外看了一陣兒也沒有看到大師兄的身影,估計是已經回到房間裡睡下了。
這時候夜已經很深了,明天還要繼續進行秋糧的收割。
白天裡進行着繁重的勞動,晚上的時候再睡不好覺,人很容易就會扛不住。
爲了大師兄的身體着想,韓成還是決定等到明天了再找大師兄說這件事情。
重新躺在炕上的韓成,躺在那裡盤算着這些事情。
心裡的糾結的事情如今已經有了很好的解決辦法,沒過多久他就已經睡着了……
“神子,把藤盾隊給解散吧……”
第二天早上韓成剛剛起牀,還沒有來得及去洗漱,大師兄就主動過來了。
而且不等韓成開口說些什麼,就已經主動開口和韓成說解散藤盾隊的事情。
大師兄的雙眼佈滿了血絲,精神也顯得有些萎靡,一看就是晚上沒有睡好。
若是在昨晚之前大師兄過來這樣說這件事情,韓成還會感到難受,但是現在,卻一點都不會難受了。
“藤盾隊不用解散了。”
韓成滿面笑容的對大師兄說道。
大師兄聞言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
這是神子看自己這樣難受,所以就改變了決定了。
可是在有盔甲的情況下,藤盾確確實實沒有必要存在了。
意識到這點的大師兄,原本就紅的眼睛,現在變得更紅了。
“神子,沒事,解散吧……”
大師兄紅着眼睛,笑着對韓成說,態度十分的堅決。
一看大師兄此時的狀態,韓成基本上就已經明白大師兄想到了什麼。
“不用,我想到了可以讓藤盾變得更好的辦法,能夠讓藤盾也變的很有殺傷力!”
韓成笑着對大師兄說道。
本來態度還非常堅決的大師兄一下子就不再堅決了。
“真的?”
他愣了一會兒之後,帶着驚喜和一些將信將疑的看着看着韓成,出聲詢問。
旋即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爲的不妥。
在大事上面,神子這些年來可從來都沒有失言過,如今神子說有了辦法,那就一定是有辦法。
雖然這些天自己一直都在想解決的辦法而沒有得到,但是自己的智慧和神子顯然是不一樣的。
“當然是真的!”
韓成笑着伸手將大師兄握在自己嘴巴上、表示剛纔失言的手拉開,極爲確定的說着。
“只要鑄造出來一些前面尖、後面粗的青銅刺出來,裝在藤盾的外面就可以了……”
韓成的話一出口,大師兄佈滿血絲的眼睛頓時就亮了!
作爲經常使用藤盾、並且還沒少用藤盾去撞人的人,他迅速的就意識到,一旦真的按照神子說的那樣,弄一些尖銳的青銅刺裝在盾牌的外面,那藤盾將會擁有多麼強大的攻擊力!
看着大師兄一臉驚喜的站在原來,心裡感到很是暢快的韓成轉身去洗漱了,留下這一段時間思慮過度的大師兄,讓他在這裡好好的驚喜一陣兒。
“神……神子,這樣真的可以!”
“把藤盾上裝上青銅刺,我拿着藤盾往前一撞……”
平日裡話語不是太多的大師兄,此刻完全成爲了一個話癆。
韓成蹲那裡拿着杯子刷牙,他就跟在韓成身子後面,一臉興奮的說個不停。
在那裡說着他所能想到的、裝上青銅刺的藤盾的種種好處,縱然蹲在那裡那裡悶着頭刷牙的韓成一聲都沒有吭,大師兄一樣還是越說越是興奮。
“神子,我去割穀子去!”
洗漱完畢的韓成剛想給大師兄再說上一些關於這種盾牌的事情,已經興奮的無以復加的大師兄,衝着韓成喊了一聲,轉身風一般的就跑掉了。
這種打了雞血一樣原復活的狀態,看的韓成忍不住的笑容滿面。
在將這件事情解決了之後,青雀部落秋收就只剩下了帶着勞累的喜悅了。
起來的有些遲的韓成,洗漱過後,又將院子裡養的雞鴨鵝兔子這些東西餵了一遍之後,天矇矇亮就起來下地收割穀子的人也拎着鐮刀回來了。
部落裡飯這時候也已經做好了,稠的插筷子不倒的小米粥,配上涼調的一些菜,一人再吃上半個切開的鹹雞蛋,清淡卻也開胃。
吃過早飯,稍做歇息的衆人便再次下地,韓成這次也沒有在部落裡待,帶上一個草帽,和衆人一起下了地,走進了那充滿希望與收穫的田野裡……
“噗!”
夜幕再一次降臨,籠罩四野,天空之上的那輪變得更加飽滿了一些的明月如約出現。
銀白色的月光照耀下,大師兄手裡握着已經被裝上‘獠牙’的藤盾,朝着面前這個裹着一層皮子的草人狠狠的撞去。
獸皮只是稍微的阻擋了一下,上面的尖銳的青銅刺就已經刺了進去。
等到大師兄將手中幾乎與脖子平齊的藤盾移開,在周圍進行圍觀的人就都湊過來觀看。
看着草人身上被刺出來的五個窟窿,再看看那在月光下閃爍着一些寒芒的藤盾,圍觀的衆人不由的倒吸涼氣。
遇上這樣一個打不動還擁有極強共攻擊力的敵人,這真的會讓人很絕望啊!
甚至就連長戈隊中的一些人,都有些想要加入藤盾隊了。
藤盾隊中的人,看着這帶着獠牙的藤盾,一個個都是目光熱切的不行,恨不得現在就將自己使用的藤盾也給裝上這些東西。
“等到秋收完畢,糧食都收進倉之後,就開始都多的鑄造青銅刺,把藤盾都給裝上……”
韓成朝着衆人宣佈,頓時就響起一陣興奮的如同狼嚎一般的迴應……
有着改造藤盾的這樣的事情爲動力,本就非常積極的衆人,這個時候變得更加積極了,尤其是那些藤盾隊的人,一個個更是如同打了雞血一樣……
在衆人這樣的努力之下,田地裡的穀子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打穀場裡面,堆積起了一座座由谷杆組成的小山。
部落裡的糧倉,也迅速的變得充實了起來……
當穀子收割了一多半的時候,今年新種下的料豌豆也已經成熟了。
於是韓成就分出一部分人來收割這種青雀落的新糧食。
對於這些料豌豆,韓成可是抱着很高的期待的。
日子就在這樣的忙碌之中,一天天的渡過,等到青雀部落將所有的糧食都收割完畢,並統統打理好,曬乾裝進倉庫裡,已經是一個多月後的事情了。
持續一個多月的秋收裡,部落裡的人都瘦了一圈,不過與之相對的,卻是部落裡舊有的糧倉全部裝滿之後,又將新建造出來的兩排糧倉給裝滿了。
去年就已經建造好的糧食窖,等到今年冬天,終於可以往裡面儲藏糧食了!
糧食進了倉房,衆人一下子就都鬆了一口氣。
接來的事情就輕鬆了,只需要將已經開始落葉子的麻收割了,捆成捆壓在漚麻池子裡好好的漚漚,基本上也就算是齊活了。
地裡的這些活剛剛弄好,就有人想要接着去修建青銅高速了,比韓成這個從後世而來的人都要勤勞。
韓成沒有同意,而是強制性的給部落裡的人放了三天小假,讓衆人好好的休息一下。
畢竟人終究是人,不能當作牲口來使,一定的休息還是非常必要的。
額……
把人當作牲口使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把牲口當作人……
三天小長假開始之後,足足連續忙碌了一個多月的青雀部落,一下子就變閒適了下來。
衆人在這樣空閒的日子裡,或者是去露天澡堂裡去泡澡,或者是修剪過長的頭髮。
一些閒不住的人,則拎着籮筐,去摘取那些已經成熟了的果子。
“嘎嘎嘎……”
那些從未來的野鴨驛站那裡撿回來的鴨蛋已經被喝醉了的老公雞給孵化出來了。
成功晉升爲鴨媽媽的它帶領着一羣小鴨子在專門建造出來的鴨舍裡走着,不時還會從地上啄起一些發現的食物,重新放回地上,歪着腦袋‘咕咕’的叫着。
而一旦它發出這樣的叫聲,這羣由它孵化出來的、跨越物種的乾兒子們,就會邁着小短腿朝着它飛跑來,如同一個個小絨團在地上滾動,然後去搶吃的。
當有人接近鴨舍的時候,這傢伙更會‘咕咕’的叫着,半張開翅膀、並把羽毛弄的蓬鬆蹲在地上。
分散在周圍的小鴨們就會一邊驚慌失措的叫着,一面飛快的鑽進老公雞的翅膀下面,尋求着來自這隻特殊的鴨媽媽的庇護。
一些調皮的小鴨子還會從公雞的羽毛下面鑽出來一個小小的腦袋,新奇又帶着一些天然呆的看着周圍的景物。
這些小鴨子,以及隔壁的那些雞子,韓成最近幾年都沒有將它們放出去自由活動的打算。
這一方面是這些傢伙的智商沒有狗子們高,不明白不能隨地大小便這個高深的道理。
另外一方面就是韓成擔心一旦將它們給放出去,它們以後就再也不回來了……
外側圍牆那裡,有帶着斗笠以及皮手套的人,在拿着竹刀往下割蜂巢。
距離他們四五米遠的地方,圍着一些正在吮手指的未成年人,眼巴巴的看着那被割下里的蜂巢,渴望能夠分食一些。
那甜蜜的滋味,怎麼都讓人吃不夠。
只是相對於部落的人口而言,如今的這些蜂蜜還是太少了些。
一個人一年也不能吃到幾回。
對於甜蜜的味道,許多的人都非常的嚮往,尤其是小孩子。
韓成到現在都記得兒時那一顆被咬成兩半的水果糖的滋味。
用she頭頂着水果糖在嘴裡來回的劃拉,聽着糖塊和牙齒相撞發出嘩啦的聲響,味蕾被甜蜜的味道刺激着,那種歡快與滿足真的是令人記憶猶新。
在韓成小時候的那個年代,小孩子尚且對糖果這樣的稀罕,就更不要說如今青雀部落的這些未成年人了。
如今部落的生活雖然還算不錯,但和韓成小時候相比,還是要簡陋上許多,至少在零食方面,就遠遠比不上韓成小時候。
韓成那時候有糖塊、瓜子、辣條、方便麪、泡泡糖、冰棒、哇哈哈……
而現在的部落,除了罐頭以及一些不常給他們吃的蜂蜜與肉乾之外,其餘可以稱之爲零食的東西,一概沒有。
看着部落裡這些未成年的孩子們眼巴巴的看着割下來的蜂巢直流口水樣子,韓成吸了吸鼻子,再苦不能苦孩子啊!
瓜子、辣條、哇哈哈這些東西韓成沒有本事弄出來,冰棒這種東西,沒有冰箱或者是純度比較高的硝石也弄不出來。
不過水果糖這種東西還是可以嘗試一下的。
雖然這事情之前他也沒有做過,但看看部落裡這些未成年人盯着蜂巢眼饞成這副模樣,韓成覺得還是非常有必要嘗試一下的。
就算是不成功,最多也就是浪費掉一些果子和時間罷了。
現在的部落不再是之前那種揭不開鍋、一到冬天全靠秋天收穫儲藏的果子來度日的狀態,一些果子還是浪費的起的。
至於時間……
韓成現在最不缺少的就是時間。
其餘不說,單單是沒有手機、電腦、以及小說這三樣東西,韓成每天就能空閒出大把的時間。
說幹就幹,拖拖拉拉不是原始人的風格。
下了這個決定之後,韓成擡步往部落的另外一側走去。
在那裡,一些人正在將摘回來的一些果子削皮,清洗之後準備熬煮罐頭。
在韓成的帶領下,依靠着雙手將部落一點點建設到如今這種令諸多部落都豔羨的模樣,青雀部落的人基本上都明白一個道理。
那就是好的生活是空等不來的,只有依靠雙手去勞動,才能擁有更多更好的東西,讓部落一日日變得更好。
所以這也就漸漸的養成了許多人閒不下來的習慣。
雖然韓成說要放三天的小長假,但是部落裡許多人,在沐浴完畢,理髮刮鬍子之後,還是在做着一些事情。
就比如摘果子熬煮罐頭這些事情。
這些事情在他們看來,並不勞累。
韓成說了幾次,他們都是笑着說沒事不累。
面對擁有這樣好習慣的族人,韓成也只能是無奈的聽之任之了。
“這一盆子果子給我,用刀切成小塊。”
韓成指着其中一盆子的削好皮的果子對這幾個人說道。
對於韓成的話,這些人自然是聽得,當下就按照韓成的要求將這些果子切成小塊。
這樣切了一陣兒之後,有人好奇的詢問將這些果子切成這樣的小塊做什麼。
因爲以往煮罐頭的時候,最多也就是將果子切成四塊,如今神子卻要他們將這些果子切的這樣碎,莫非是要做一種小塊罐頭?
“不是做罐頭,我想要嘗試着做一種食物,叫做水果糖,做成的話吃着很甜,很好吃。”
韓成笑着給他們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