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下,帶上幾個隨從就行了。”
我抿起了嘴巴,嘴裡的利齒磨平,恢復了原狀。
“好,我這就去準備。”鐵木耳放下酒杯,跑出去找人了。
半小時之後。我們一行人離開了鐵木耳的駐地,向着人世界最北邊的冀州進發。
鐵木耳就帶了2個人,全都是道皇。修爲並不高。
“長毛怪,你怎麼帶了2個廢物?”
老龜站在我的肩膀上,對身邊的鐵木耳說道。
“奶奶的,你在跟我說話?我?長毛怪?”鐵木耳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大眼睛看着老龜。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爲什麼帶2個廢物去。”老龜摳着鼻子。
“哼,死王八,”鐵木耳嘴邊的鬍子抖了抖,“他們兩個修爲雖然不高。但有特殊的本領。”
“什麼本領?”
“他們一個是風水師,一個是盜墓的。”鐵木耳自豪道。
“切,有老袁在,他們兩個都是垃圾。”老龜翻白眼。
“馬勒戈壁,雖然你明面上像是在誇我,可我總覺得你這話是損我來着。”
一邊的袁天罡不爽地捻着長鬍子。
“成宗,我們離開之後,巫族異次元裡情況怎麼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反正從揚州趕到冀州要點時間,跟我講講巫族異次元的事。”
我忽然轉頭問鐵木耳。
當時我們離開之際,並沒有在巫族異次元裡留下眼線。因此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
“你走了之後的事很簡單,就是玄冥追殺我們,然後我們一邊反抗,一邊從異次元裂縫逃出來。”
“我的意思是,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玄冥是大帝,你們一羣半帝帶領着無數低階修士,沒有特殊情況的話,是不可能逃出這麼多的。”
我搖頭道。
“哦,”鐵木耳恍然大悟,“原來你是想問這個啊,簡單。”
他從儲物空間取出一隻酒囊,大口灌了一通。繼續說着,“你走後,異次元裂縫一時之間沒法復原。同時那個裂縫把巫族異次元和人世界連通了。”
“玄冥的氣息泄露出去,招來了天意,再然後,天意就攻擊巫族異次元,轟出了很多缺口。”
“玄冥要對抗天意,還要防止天意轟碎巫族異次元,所以就沒空管我們了,於是大部分人都順利地逃了出來。”
聽完他的話,我和安雅琳他們對視着,紛紛點頭。
也對,我居然把異次元裂縫給忽略了。
之後,鐵木耳繼續給我講了一些細節上的事情,他是個閒不住的人,路程這麼遙遠,要是讓他一句話不說,會活活把他憋死。
他告訴我,在天意出現之前,玄冥本可以將他們殺光的,但當時突然有一位半帝發飆,愣是擋住了玄冥。
原來那位半帝被某位神秘的大帝附着了神念,被附身的半帝估計是神秘大帝的血親。
神秘大帝本來是想借助這個辦法,一鳴驚人,搶奪帝器絕神的,誰知道這是個陷阱,於是只能爆發力量,暫時擋住了玄冥。
後來天意出現,限制了玄冥,那位被附身的半帝混在人羣中離開了。
“還真是精彩,我都有點後悔那麼早就離開了。”我摸了摸鼻子。
“後悔個幾把,你要是留下,玄冥能生吞了你。”袁天罡嗤笑。
“哎,我說,你當時吞噬了祖巫精血,得到什麼好處了?”鐵木耳猶豫了半天,忍不住問我。
“佛曰,不可說。”我微微一笑。
揚州和冀州之間的距離非常遠,差不多是人世界的是對角線了,我們去到冀州,相當於斜跨整個人世界。
整個路程,沒有1年是到不了的。
1年還是我們全力飛行的時間,稍微在路上耽擱一下,就得好幾年才能抵達了。
計劃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我們一路上被很多瑣碎的事情耽誤了不少時間,最終在2年多之後,才抵達冀州。
。。。
在一片冰天雪地的冰原上,我們一行十人慢悠悠地在冰地上行走着。
“你確定是這裡嗎?”
我停下腳步,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珠,站在原地環顧四周。
冀州中4成區域,都是這樣的冰天雪地,由於冀州靠近北極,所以溫度比較低,冀州包含了原先的俄羅斯。
想想俄羅斯的國土環境,就知道冀州的天氣情況多麼惡劣了。
“應該是了,鐵木真陵墓的具體位置,只有他自己知道,我的曾祖父拖雷當年進入天帝陵,還是鐵木真引導他進去的。”
鐵木耳無奈地看着周圍白皚皚的一片。
“你都不知道位置?耍我?”我冷冷地看着他。
“我不是給了你大概的座標麼。”鐵木耳嘀咕着。
“草,馬勒戈壁的,那個座標在這裡行不通,低溫攪亂了空間,導致空間時刻在變化,空間座標沒用!”
袁天罡大叫。
“扎木,你看看地形。”鐵木耳找到自己帶來的風水師,對他說道。
“好像不太妙,”叫做扎木的風水師仰頭看了看天空,“附近的地勢和風水非常奇怪,給我一種不安的感覺。”
“看不懂地勢就直說,故意說得這麼玄奧,切。”老龜不屑。
“不,他說的是真的,我也有這樣的感覺。”袁天罡難得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什麼意思?”我看向袁天罡。
“這裡的風水很怪異,我大致地將風水形勢用圖形描繪出來的話,就是這樣的。”
說着,袁天罡手掌揮動,在我們面前凝聚出一副三維的影像。
“這不是漩渦嘛。”安雅琳看了一眼,瞬間看出來了。
“對,就是漩渦,而且是從外面向着內部收縮的漩渦,在風水學中,這是一個死地,凶地,一般都是荒棄的,沒人願意在這種地方做任何事情,即便是陵墓也不會建在這種風水中。”
袁天罡搖頭感慨道。
我暗暗點頭,其實陵墓的選址是最講究風水的,尤其是帝王的陵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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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死人就要葬在死地,陵墓的選址就是要在風水寶地。
“走了好幾天了,到處都是冰原,沒有一處是正常的區域,也沒有生命跡象。這種地形是天地大變之後形成的,還是說早就存在了?”
我狠狠地跺了跺地面,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我哪裡知道,冀州的溫度普遍很低,再往北走,進入北冀州,就是北極了,那裡更冷。估計是自然形成的,這裡環境太惡劣了。”
袁天罡說話間,嘴裡噴出氣龍。
“咚咚。”
在我們交談的時候,跟着鐵木耳過來的盜墓者,一直蹲在地上,撥開雪層,敲擊堅硬的地面。
“呼。”
他陡然間站了起來,“如果我沒有勘探錯的話,附近是困龍陣風水,對帝王有恐怖的剋制力量,同時還是個葬生之地,進入困龍陣的人,基本上是有死無生。”嗎巨樂才。
“你嚇唬誰啊,真是的。”老龜摳着鼻子的手指都顫抖了。
我盯着他看了好一會,“你確定?”
“確定,我曾經盜過很多陵墓,包括忽必烈的陵墓。。。”
“咳,咳咳咳。”鐵木耳大聲地咳嗽,連忙打斷盜墓者的話語。
“連你爺爺的陵墓都盜,小夥子有前途。”袁天罡衝着鐵木耳眨巴眼睛。
“是他亂說的,他吹牛的,不要當真。”鐵木耳義正言辭。
“不管是不是困龍陣,都要繼續前行。”
我並沒有感到害怕,倒是要看看鐵木真有什麼手段。
一個沉睡了的帝王,我會畏懼?可笑。
我們繼續向着深處走去,溫度越來越低,能見度也越來越低,到處都是肆虐的冰雪,幾乎能糊住眼睛。
“梭梭。”
突然間,從冰原的極遠處,繼續擴散過來一片黑色的海洋,伴隨着刺耳的“悉悉索索”聲音。
“一羣大老鼠。”安雅琳神色怪異。
“像是在躲避某種危險,這是類似於遷移的羣體活動吧。”袁天罡捻着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