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先別急,我要先和木耳敘敘舊。”
我們被禁錮之後,神秘的存在並沒有立即對我們做什麼,反而是將目標轉移到了鐵木耳身上。
“不是鐵木真就是拖雷,果然沒錯。”
我和安雅琳交換過眼神,心中暗道。
和鐵木耳敘舊。也就只有拖雷和鐵木真了,忽必烈應該是被鐵木真殺了。
我們在上一個空間中的行動,肯定都被這位神秘的存在看在眼裡。所以他知道我是銅棺宿主,一般的大帝是看不出來的,除非宿主祭出銅棺,暴露身份。
正因爲如此,神秘的存在纔不知道安雅琳也是銅棺宿主,只知道我。
之前安雅琳是沒有取出創世銅棺的。
“轟。”
我的拳頭上裹挾着盤古血脈的力量,猛然間一拳轟在屏障上,只是將屏障打得顫抖,無法破開屏障。
“這是哪種力量,居然能禁錮住我。”
我驚訝地看着身周的屏障。
以我如今的實力,任意施展肉體或者修爲,都可以和大圓滿半帝搏殺,甚至能和低階大帝短時間激戰。
就是這麼強大的戰力,卻被一個小小的能量屏障給罩住了。
“那位銅棺宿主。不要白費力氣了,屏障是利用整座陵墓的風水加上數億生靈的怨氣和周邊的天地之力組成的。短時間內困住你不在話下。”
“你究竟是誰?故弄玄虛。”我臉色陰沉。
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鐵木耳一言不發,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麼。
“嗡。”
空間如水波狀泛動,一道渾身散發着光芒的人影從天而降,懸浮在我們面前,平靜地看着我們。
“這是。”看到他的剎那,我神色微變。
站在我們面前的人影並不大,也就是巴掌般大小,而且他還沒有真實的軀體。
他就是一個靈魂體!
“靈魂體。”
我們面面相覷之後,全都將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木耳。”
那道靈魂體沒有理會我們。徑直踩踏着虛空,走到鐵木耳身前。
“爺爺?你是忽必烈?”
鐵木耳早就驚得語無倫次了,張嘴說話都說不利索。
“我等了你太長時間,你總算來了。”靈魂體對着鐵木耳露出了笑容,那種笑容看得我脊背生出涼意。
“爺爺,真的是你?”鐵木耳和他的2位下屬也被屏障禁錮住了。
“怎麼?連我都認不出來了?”
“可是外面的那具屍體。。。”鐵木耳遲疑了。
“那是我自己剝離的,用來守衛我的靈魂體的。”
“爲,爲什麼?”鐵木耳不解。
“呵呵。”
面對鐵木耳疑惑,靈魂體淡淡地笑着,極其神秘而又詭異。
“居然是忽必烈!”
看到靈魂體的時候,我就覺得靈魂氣息很熟悉,因爲在忽必烈的屍體中神識海也殘留着這種靈魂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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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靈魂體和鐵木耳對話的時候。我才知道,他竟然就是忽必烈的靈魂體。
靈魂體說話的聲音,和剛纔的聲音是一樣的,那麼忽必烈的靈魂體就是剛纔那位神秘的存在。
我們對視間,盡皆露出了震驚的神色,沒有想到忽必烈的靈魂體就在我們面前。
我還以爲忽必烈死了。但事實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什麼鐵木真,什麼拖雷,都錯了,他是忽必烈啊!
“你爲什麼要放棄軀體?靈魂體是無法單獨存在的,必須要依託軀體。你不是在自己的陵墓中沉睡嗎,爲什麼會出現在天帝陵中?”
鐵木真不斷地發問,“是曾祖父讓你來守衛天帝陵的?”
“不,這些問題都不要問,我等會就全部告訴你,今天看到你,我非常高興,因爲我等你等了很久!”忽必烈板着臉。
“當年,我在沉睡之前,將鐵木真擁有龍脈的事情告訴了你,就是希望你有朝一日會前來天帝陵,盜取鐵木真的龍脈。”
“你當時登基的時候,太軟弱了,沒有膽量去竊取龍脈,所以我等你,等你成長。等你的膽量增長,於是我一等就是將近1千年。”
忽必烈飄浮在鐵木耳的屏障外,嚴肅地說着。
“你總算是來了,再不來,就快來不及了。”忽必烈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什麼意思?爺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鐵木耳愕然問道。
鐵木耳作爲局內人都聽不懂,我這個局外人就更加不懂了。
忽必烈的話,跨度太大了,思維跳來逃去地,我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
忽必烈的靈魂力量並不是很強,只有頂尖半帝的層次,而且還受了不輕的傷勢。
外面的那具屍體,是利用種種手段煉製出來的殘次大帝,不,現在應該說是我銅棺裡的屍體。
從忽必烈的靈魂氣息看來,他的傷勢好像是衝擊大帝的時候失敗,從而留下的。
本來他的靈魂力量應該是大圓滿層次的,受傷之後下降了一個小境界,掉到了頂尖半帝層次。
如果不是眼前的奇怪屏障把我困住了,我衝出去就能滅了忽必烈的靈魂體。
一個頂尖半帝程度的靈魂體,還不是我的對手。
“馬上就會明白的,你要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蒙古族。”
說話間,忽必烈的靈魂上綻放出熾烈的光芒,將昏沉的世界映射出一片光亮。
“爺爺,你要做什麼。”鐵木耳忽然間升起了畏懼之情,眼前的爺爺變得陌生起來。
“吼!”
不管鐵木耳的叫喊,忽必烈驀然間低吼,靈魂逐漸融入屏障。
“鏗鏗鏗。。。”,
與此同時,屏障內部憑空出現了一大串的鎖鏈,這些鎖鏈呼嘯間刺穿了鐵木耳的軀體,將鐵木耳死死地禁錮在原地,使其無法動彈。
“啊啊!”
鑽心的疼痛讓鐵木耳慘叫連連,但肉體上的疼痛卻比不上心靈上的創傷。
“爺爺你要幹什麼!”鐵木耳目眥欲裂。
他是個聰明人,坐守皇位的都不是蠢貨,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能看出一些東西。
“爺爺要用一下你的軀體,然後讓我們蒙古族的鐵蹄印在全世界的每一寸土地上!”
忽必烈猙獰地大笑。
“不,不不,不行!”鐵木耳的瞳孔急速擴張,驚悚的感覺充斥全身。
“你是我的孫子,親生的,最直系的血脈,甚至連你的父親真金體內的血脈都沒有你的血脈濃,在所有的後代中,你的血脈是和我最契合的。”
冰冷的語氣中,屏障內部凝聚出了一柄三叉怪狀的道器,道器緩緩地刺向鐵木耳眉心。
“啊,不要!”鐵木耳驚恐地叫喊,卻無法掙脫束縛,只能眼睜睜看着三叉狀的道器越來越靠近自己的眉心。
這種道器的三叉,是呈“品”狀分佈的,只要伸到鐵木耳額頭上,刺進去輕輕地轉動一圈,就能鑿通神識海。
“我是你最疼愛的孫子啊,我是鐵木耳啊,爺爺!”鐵木耳還以爲忽必烈入魔,喪失了心志。
“我知道,但是你知道嗎,知道我爲什麼那麼疼愛你,什麼好東西都給你,還把皇位隔代傳給你?”忽必烈的靈魂體漂浮在三叉道器上,猙獰地看着鐵木耳。
“爲什麼?疼愛還需要理由?不是因爲我可愛嗎?”嗎叼助扛。
“因爲你和我太契合了,我看你的時候,看到的是另一個自己。在你出生的剎那,我就在心裡告訴自己,你將會是我的備用軀體。”
“正是有了你的存在,我纔敢於施展拳腳,做一些以前不敢做的事情,包括對付鐵木真!對付我的爺爺,鐵木真!”
忽必烈語氣森寒如魔鬼。
“呲呲。”
這時候,三叉道器已經伸到了鐵木耳眉心,三叉狠狠地刺進額頭,旋轉間,鑿穿了鐵木耳的頭骨,在他的眉心鑿出一個圓形的孔洞,大小正好容納忽必烈的靈魂提進入。
“啊,不要啊!”
鐵木耳驚懼莫名,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呼。”
忽必烈根本不理鐵木耳,身形晃動,就順着鐵木耳眉心的孔洞,進入了他的神識海,進行奪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