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身披黑袍的男子剛跟我們說了幾句話,身邊的黑海中就蔓延出了無數鎖鏈,把他給籠罩了,這一幕把我們三個看呆了。
“怎麼回事?這人究竟是囚犯,還是這個神蹟的主人?”
我古怪地環顧四周,盯着那片黑海,心中充滿了疑惑。
“怎麼辦?”我趕緊詢問他們兩個的意思。
真正打起來,我肯定只能打醬油,斷水界主和凌雲界主纔是主力。
“動手!”
伴隨着一聲怒吼,斷水界主率先出擊,揮手祭出一片磅礴浩瀚的域界,對着黑衣男子就轟了過去。
不管那人的身份是什麼。先殺了再說。
“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再不走的話,你們就沒有退路了。”
神秘人被鎖鏈囚禁着,沒有看斷水界主。直接無視了斷水界主的攻擊,繼而緩緩轉頭看向遠處。
“還愣着幹什麼?”斷水界主對着凌雲界主低喝。
“起!”
凌雲界主聽到呼喚,輕呼一聲迅速出手,踩踏着宏偉的域界飛向黑海。
“和之前的那些人一樣。狂妄自大,總以爲界主就能橫衝直撞了,太天真,真是天真。”
就在凌雲界主和斷水界主迅速衝向黑衣男子時。他輕聲說道,語氣十分平靜,根本沒有把兩位界主放在眼裡。
“那,那是!”
我沒有緊隨着他們兩個出手,而是轉頭順着黑衣男子的目光看過去,看到這個世界在迅速閉合。
因爲我們是隨着天瀑進入這個神蹟的,天瀑的闖入將神蹟撞出了窟窿,將神蹟和外界連通。
而此時,那個貫通的通道正在迅速消散,最後一點的出入口即將徹底消失。
一旦出入口消失,我們在短時間內就出不去了,到時候同時面對神秘人和天瀑的攻擊,我們估計支撐不了多久。
可惜的是,我們三人之中只有我發現了這一點,斷水界主和凌雲界主忙着出手攻擊,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這個現象。
出口閉合的速度很快,當我發現這一點時,已經來不及提醒他們了,因爲出口留下的縫隙很小,最多3秒鐘就會徹底封閉。
況且就算我跟他們說明這一點。他們也不一定願意放棄探索,順着出口離開。
“嗤嗤。”
片刻之後,出口徹底閉合,我們失去了最後的逃離機會。
“知道這片黑海是怎麼形成的嗎?”
神秘人沒有任何動作。斷水界主和凌雲界主的攻擊卻詭異地被逼停了,兩片域界在空中保持着靜止狀態,看起來十分怪異。
“怎麼形成的?”斷水界主一邊咬牙發力,一點擰着眉頭低喝。
“那是無數修士的飛灰匯聚而成的,那些人跟你們一樣,好奇心很重,想知道更多,想了解所有的事。”
神秘人身披鎖鏈。輕聲述說着。
兩位界主聯手都無法奈何他,別說是攻擊了,斷水界主和凌雲界主聯手都觸碰不到神秘人。
他們的攻擊進入一定的範圍,就被無形的域場攔下了,這一幕把我看得眼皮狂跳。
我能確定這個神秘人不是失落之地的掌門人,可是他足以讓我們全軍覆沒。
現在看來,我們的計劃也太天真了,居然想對抗失落之地的掌門人。就連眼前的神秘人都打不過,還說什麼對抗神秘人,太可笑了。
“天地一色!”
凌雲界主驟然暴喝,懸浮着的域界飛速扭曲形成了一方凝練的世界。這個世界由天空和大地組成,中間沒有其他物體,空曠得讓人心寒。
“很久很久之前,我也像你們這麼意氣風發,大殺八方,快意恩仇,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憑藉界主級別的戰力橫掃九天。”
神秘人說話間。一道道無形的音波從嘴裡擴散出去,和凌雲界主祭出的世界碰撞,將那方空曠的世界震得接連後退。
“吼!”
這時候,一片滔天怒浪帶着密集的星辰從天而降,狠狠地轟向神秘人。
這是斷水界主祭出的攻擊,他將域界化成了一條星河,用化形的方式將域界的攻擊力提升了好幾倍。
“我也曾瘋狂過,也曾年輕過,也曾放肆過,直到有一天,我經歷了一場大變,然後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神秘人的語氣始終保持着平靜。一巴掌拍出去,隔空震碎了斷水界主的攻擊。
“什麼道理?”我凝重地看着他。
“這個世間,界主不是最強大的力量,比界主更強大的是我,是我現在的這種形態!”
他輕聲說着。
“轟。”
伴隨着平靜的話語聲,斷水界主和凌雲界主盡皆被轟飛,兩人還在空中拋飛着,嘴裡就不斷地吐血,情況十分糟糕。
“你這是什麼狀態?而你又是誰?”
我努力保持着平靜,和神秘人交談。
在這一刻,我有一種預感,彷彿眼前的神秘男子就是星域羣的主宰。
雖然他這副樣子有點悽慘,但他的實力太強了,如果以他這樣的實力都無法主宰星域羣的話,那他可以去自殺了。
而黑海是無數修士死後的飛灰凝結而成,說明有無數修士前赴後繼地衝到了這裡。
那些人不可能都像斷水界主他們那樣,是爲了找回記憶。
如果不是爲了找回記憶,那麼還有什麼理由值得冒生命危險殺過來?答案顯而易見,是爲了得到星域羣。
是個人都能知道星域羣的價值,這8個星域,即便是分開評估,每一個星域都是無價之寶。
我能看出星域羣誕生沒多久,而一片誕生沒多久的星域羣就能進化到這種程度,日後肯定能自己進化到域界。
“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是罪魁禍首!”斷水界主穩住身形,擦掉嘴角的九彩血液,森冷地看着神秘人。
“我沒有那麼大的能力,我只是負責守護,其餘的事情不歸我管,這個地方以及星域羣都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神秘人的聲音依舊平靜,似乎永遠都不會產生其他的情緒。
“轟。”
兩位界主不相信自己會被壓制得這麼慘,還在努力祭出底牌。試圖擺脫控制。
從戰鬥開始到現在,神秘人始終站在黑海的海面上,都沒有親自出手和兩位界主對轟。
他只是簡單地說說話,隔空揮揮手。就輕而易舉地控制了斷水界主和凌雲界主。
實力懸殊成這樣,是我事先沒有想到的,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能肯定那位神秘人也是界主,但他催動的力量似乎不是界主的星力,而是其他種類的力量,我看不出具體是什麼力量。
“呼,呼。”
在神秘人壓制兩位界主時,天瀑安靜地盤旋在空中,輕微地抖動着,散發出明滅不定的光芒,彷彿是在睡覺打呼嚕。
“楊雲,走!”
戰鬥到第40分鐘。斷水界主的力量消耗了不少,眼看着局勢不妙,連忙對我低喝。
“走不了,出口被封住了。”我無奈地搖頭,站在荒涼的大地上沒有出手的意思。
斷水界主和凌雲界主聯手都對付不了的狠角色,我就算出手了也是找死。
“誰都跑不了,這裡不是凡人能來的,我的任務就是殺光所有進入這裡的人。”
神秘人平淡地說着,語氣平靜,但是無形的殺氣卻瀰漫了開來。
“必須要做點什麼,不然我今天真的有可能死在這裡。”
我暗中做了幾個深呼吸,緩解緊張的情緒,然後轉頭環顧四周,想看看有什麼能利用的。
“仙墓可不是誰都能進的,聽到這個名字,想必你們心裡也有些明白了吧?”
說話間,神秘人一巴掌揮出去,隔空拍在斷水界主和凌雲界主身上,兇悍地將兩位界主震碎。
“仙墓?你說這個星域羣是仙墓?”我震驚地看向那位神秘人。
“不,你們所說的失落之地是仙墓。”神秘人繼續祭出火紅的能量,將斷水界主和凌雲界主所化的碎片籠罩,對其進行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