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辦?
聽着他的話我不禁暗自哆嗦了一下,道歉……我要怎麼看着辦!?
電梯裡沒有別人,我微微的清了清嗓子,垂下眼:“我都說我錯了。%d7%cf%d3%c4%b8%f3”
“錯哪裡了。”他仍舊不慌不忙卻又涼嗖嗖的張口反問。
“那個……”
我張了張嘴,嗓子眼依舊發緊,低着頭踟躕的看着自己的腳尖:“色誘。不應該色誘,噝……”
話音一落,只感覺卓景握着我的手登時就用了用力,捏的我微微的有些發疼,癟了癟嘴,擡眼看向他的那張撲克臉:“其實那都是宗寶胡說八道的,真的,你覺得我能誘麼。”
雖然我的確是那麼想的,但現在這個情況必須死不承認,否則我就是自己找不痛快呢!
“衣服是怎麼回事,襯衫呢。”
就是這衣服的問題。我看着樓層指示燈,一咬牙,轉頭直接對着卓景的臉頰輕啄了一口,反正也沒外人了,我對我男朋友做什麼我也不用不好意思,攬了攬他的胳膊,“別生氣了行不行,就四個多小時了,咱們倆好好的行嗎,千里迢迢的,好不容易見個面,別吵架行不行。”
卓景顯然沒想到我能發大招兒。但是表情仍舊繃繃着,“這樣就讓我算了?”
我的頭微微的歪了歪,直接枕到他的肩膀上:“其實你打他的時候我心裡真的特別特別的爽,只是我有些鬱悶,我還錄着音呢,都沒用上,早知道找你就行我何必這麼麻煩啊,你都不知道我多噁心他……”
“馬嬌龍。你是在故意的轉移話題嗎。”
我抿着嘴偷笑,眨巴了兩下眼睛擡頭看了看他:“沒有啊,就是想跟你聊天啊,卓景,你打他的時候我覺得特別的解恨,比我自己打都解恨,真的。”
他沒第一時間應聲。而是手一伸把我的頭又壓到他的肩膀上:“你的肢體語言顯然要比你說的話好聽。”
我輕輕的笑,摟着他的胳膊枕着他的肩,:“卓景,你媽媽會知道你爲了我做這些吧,她會不會生氣啊。”
電梯門開了,我跟着他往門外走,見他不應聲擡眼再次看向他:“嗯,你媽媽會不會生氣。”
卓景臉上的表情仍舊沒什麼變化,拿着房卡走到一處門前,淡淡的張口:“我從來不怕她生氣,我會配合容丹楓。僅僅是不希望你在嫁給我之前受到來自她的傷害。”
我無言,看着他的臉,在他把房卡插進電源開關的一瞬間伸手直接抱住他,臉往他的胸前埋了埋:“謝謝你,卓景……我很想你。”
他回手關上房門,隨即攬住我的肩膀,聽到我吃痛的噝了一聲,胳膊微微的往上移了移:“就說這個?”
“嗯。”我抱着他的腰,鼻子裡用力的吸着他身上的氣息,唯一煞風景的是那股淡淡的血腥氣,“我想你,其實我想天天都看見你。”
“看我。”
他張口,“嗯?”我有些懵懂的擡起臉,卻看着他將脣直接的壓了下來,閉上眼,還沒等深入探索,胳膊又不小心碰到,我忍不住的一咧嘴,卓景的動作停了下來,眼裡仍舊帶着那麼一絲慍怒:“你知不知道我多生氣。”
我老實的點頭:“恩,你要是對別的女人這樣我也生氣,真的假的我都生氣。”
“那你還有下回嗎。”
我又老實的搖頭:“沒有了,我保證,沒有下回,半回都沒有了。”宏冬估才。
那種感覺說不上來,只有跟卓景有,跟任何人在一起的時候,不論男女,就算是我姥爺,我都控制不住的粗魯,哪怕說髒字什麼的,有時候着急也不管不顧的,但唯獨跟卓景,我就是特別的在乎他的情緒,很怕他不高興,那種怕說不出來,是在懷裡小心的揣着那種怕,也不是真怕,也知道他不會真的生我的氣,但就是想哄他,心甘情願的那種。
卓景的眼裡這才微微的躍起一層滿意,但五官仍舊發緊不笑,見狀,我的手輕輕的拽着他外套裡的襯衫,“真的,我真的錯了,卓景,大哥哥?大哥哥,笑一個嘛,你看我,你看我啊。”
說着,我鬆開手將食指衝向自己的腮幫子,身體輕輕的搖晃:“一閃一閃亮晶晶,就像卓景的黑眼睛,掛在天空放光明,嬌龍看見了笑眯眯……”
“馬嬌龍,你……”
卓景仍不住的側過臉,我清楚的看見了他側臉微微抽搐的肌肉,“哎,你笑了嘛,是不是不生我氣了,啊,不生氣了對不對。”
爲了哄他我還得賣萌我容易嗎我!
轉過臉,卓景雖然拼命的隱藏笑意,但是臉頰緊繃的肌肉已經出賣了他,清了清嗓子,他仍舊一本正經的看着我:“馬嬌龍,雖然這歌是你的風格,我不是很生氣了,但是這種事,要是還有下回……”
我擡起一隻手看向他:“我死定了,我死定了行不行。”
卓景的眼睛卻看着我忽然有些發直,不,確切的說是看着我的胸口發直,“那是什麼。”
我怔了一下,一低頭,臉頰瞬間就起火了。
因爲大衣一直沒係扣子,所以裡面的蕾絲衫蕾絲衫一目瞭然,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墊出來的東西,居然竄出來了……
卓景的手直接伸向我的胸口,我微微後退了一步,他神色一凜:“別動!”
說着,用拇指和食指拈着,慢慢的從我的胸口上方拽出一截長長的手紙,隨即一臉僵硬的看着我:“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東西怎麼跑到那裡去的麼。”
打聽一下,這酒店有地縫沒,我想鑽進去!
“就是,就是我用來擤大鼻涕的……”
我低眉順眼的小聲回着,臉紅的要麼都能生煎雞蛋了!
“擤鼻涕?”
卓景的聲音裡透着無語,隨即扔掉扯出來的手紙,食指跟拇指又拈着拽出一截:“用這麼多?”
我感覺自己的頭皮都麻了,擡起臉苦着眼看向他:“我要是說我也不知道它怎麼在胸口裡的你信嗎。”
腰登時一緊,卓景靠近了我一步,身體緊貼着我,嘴裡呼出溫熱的氣直接掃到我的臉上:“你介不介意把你色誘的過程重演一遍。”
我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卓景,我真的沒色誘他,他是變態,我就是,就是……”
空氣的溫度明顯有些升高……
我看着他慢慢湊近的有些發紅的眼睛,幕地,嘴巴一咧:“哎呀,我胳膊疼!”
卓景登時就是一怔,滿臉壓抑的鬆開胳膊幾步向裡面走去:“過來,我給你擦藥!”
我哦了一聲,背對着他自己也暗暗地長吐出兩口氣。
坐到裡面的沙發上,他打開肖天買的藥,看了我一眼:“大衣先脫了。”
“嗯。”我應了一聲,臉上還微微的發着熱,看了卓景一眼:“消消毒就行,不深。”
卓景得眼裡透着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看着我伸過去的胳膊,手裡拿着藥水卻遲遲沒有扭開——
我怔了怔:“怎麼了?”
他沒說話,呼吸明顯的有些發沉,好似在控制着什麼,半晌,卻‘咚’!的一下重重的將藥水放下,隨即擡腳向洗手間走去:“我先去洗個澡!”
不知道爲什麼,看他這個反應我卻明顯的鬆了一口氣,總覺得有些不對,隱隱的覺得他要是不洗澡的話就會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但真的不該發生嗎。
我的頭往沙發上靠了靠,聽着洗手間裡傳出的水聲,按照我現在的身體,發生了,才應該高興吧,可是我知道現在不能做,因爲我還沒有成爲大先生,還沒有到南先生說的那種可以保護他的時候,可是……這種心情卻又透着一絲怪異的情緒,他現在沖涼是說明了什麼呢,是真的覺得結婚前對我做這些是不負責任的體現,還是覺得,我有讓他接受不了的東西?
心情特別的矛盾,一反面慶幸,一方面卻又覺得不該慶幸。
有些話一直不知道該不該說,我很珍惜我們倆在一起的一分一秒,所以,我很怕說完了之後就再次重複傷害,就好像好不容易養好的傷口,你怕疼,就不想去摳掉剛結上的嫩痂。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見水聲漸小,他應該是在洗頭,老實講,這酒店不大,在這裡應該屬於不錯的了,但肯定不是幾星之類的,所以房間的格局不大,隔音做的很一般,所以花灑的水聲我居然聽的異常的清晰。
“嬌龍。”
他在洗手間裡喊了我一聲。
“嗯?!”我脊背直了直,坐起來看向洗手間的方位:“怎麼了?”
“打開行李箱,把我的浴巾遞過來。”
“哦。”果真是潔癖,出門浴巾都要用自己的,我暗自腹誹着,走到他的行李箱前問了密碼,隨即打開,看來他這次真的是要出遠門,洗漱用品倒是帶的很全,衣服只帶了一套,其中浴巾毛巾還有睡衣就佔了不少的地方,我倒是第一次倒騰的他的東西,還別說,分門別類的,倒是很像好學生的課堂作業,一板一眼,整整齊齊,這麼一比,我那一向塞得亂糟糟的旅行包倒有幾分見不得人。
“這是什麼?”
本來就不大的一個行李箱裡居然裝了一個小娃娃,大概是兩個巴掌那麼大,圓滾滾肉嘟嘟的身子,穿着一身公主裙,大大眼睛黑棕色的短髮,皺皺眉,不會是按照我的模樣做的吧,仔細的看了看,倒是有那麼一丟丟的像我,轉頭看了洗手間一眼,我輕輕的笑了笑,拿到手裡,娃娃的頭是那種塑膠材質的,沒什麼特別,身體倒是那種普通的玩偶,所以就顯得肥圓肥圓的,我撇撇嘴,“我哪有這麼胖啊。”
手兀自在娃娃的身上一捏,胸口位置有些硬,正疑惑呢,娃娃居然發出了聲音,居然是裝電池的?!
“馬嬌龍,我的對你的承諾在心裡,馬嬌龍,我對你的承諾在心裡……”
是卓景的聲音,我看着娃娃牽起嘴角:“這傢伙,真是夠無聊的。”
其實我被那個小老闆給刺激到了,看着娃娃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發憷,又按了一下娃娃的胸口讓她安靜,拿起浴巾還有毛巾隨即起身,走到洗手間門口,敲了兩下門,“卓景,娃娃是你送我的禮物嗎。”
“娃娃?”卓景在裡面應了一聲:“你拿出來看了?”
我站在門外牽着嘴角:“你是故意想讓我看的吧,那麼幼稚的事情只有你能做出來了,不過我很喜歡,是不是故意挑的短頭髮像我的。”
洗手間裡的水聲未停,但是他卻沒有答話,我皺皺眉,把娃娃放到一邊,又敲了兩下門,“你開個縫,把浴巾給接進去啊。”
‘譁’的一聲,伴着花灑的水響,洗手間的門被他從裡面給拉開了,氤氳的霧氣隨即噴薄而出,他的頭髮全都順在腦後,兩側有些過短的發尖兒溼噠噠的落着水滴,我的視線很自然的就向他緊緻堅實的胸口,不自覺的下移,心裡暗自咂舌,肩寬腰窄,真是會……臉登時就燒了起來,匆忙的移開眼,把手裡的浴巾往前遞了遞:“你的浴巾。”
糟了,方大鵬那個鼻子毛細血管受過刺激一干燥就犯的病大概我也要得了!
他的身上還蒸騰着熱氣,看着我沒有應聲,而是伸出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登時用力一拽!
“喂!!”我驚呼一聲,只聽見身後的門‘砰’!的一聲被他給關上了!
我被嚇得不輕,手上還死抓着他的浴巾,整個身體卻被他帶的直接進了裡面的花灑區,伴隨着‘嘩啦’一記浴簾拉上的聲音,我身後倚靠着被水衝的溫熱的瓷磚牆壁,臉卻被澆的有些睜不開眼,胳膊被刀劃破的傷口在熱水沖刷下傳出輕微的刺痛,這情形無異於在始料未及的情況下淋了一場瓢潑大雨,唯一的區別是,這‘雨’是熱的!
“卓景,你瘋了你!”
我伸手推搡着他,他身上滿是洗髮水淡淡的香氣,皮膚有些發滑,很熱,我穿着的衣服淋溼後倒是發緊的很厲害,他的胳膊異常用力的抱着我,絲毫無隙,這讓我的推搡顯得很無力,其發力的感覺無異於是推到一個軟包的牆壁上,根本無濟於事。
“浴巾溼了!!”
我大吼了一聲,連帶着被砸在他肩頭四處噴濺的水珠灌了滿嘴,毫無預兆的嗆咳了一下,他一把扯下我手上的浴巾,轉回頭往浴巾簾上一掛,回頭的瞬間脣直接就堵了上來,因爲抱得太緊,因爲花灑裡的水太急,如果不是胳膊上的刺痛感還在時刻的提醒,好幾次,我都以爲自己已經接近窒息。
從頭至尾,他沒有多說一句,但是明顯出暴的動作足以提醒我他此刻的危險,直到後背的蕾絲傳來一記碎裂的聲音,我這才倒出空來擒住他的手臂,眼睛依舊不適應這漸漸滾燙起來的熱水,但是卻只能強撐着睜開看向他此刻邪妄而又如困售一般的雙眼,:“卓景,別這樣,你先聽我說……唔。”
他根本不聽,很顯然的答案,知道我感覺這新買的蕾絲上衣已經如同一次性的商品一樣徹底報銷的同時,我的那個特意爲了配這個蕾絲衫穿的黑色停美后面的卡扣居然都被他給硬生生的扯斷了,我應該往慶幸上想想,他簡單粗暴,說明他不會解,他不會解,說明他沒經驗……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要不是現在還淋着花灑,後背肯定就是涼颼颼的一片了,知道他的手想徹底的扯下我前面還剩下的一點累贅時,我怕了,於此同時,胸口裡也開始劇烈的翻涌,我知道自己又要吐了,“卓景!!”大喊了一聲,別開嘴,一口,伴着花灑的熱水,直接咬到了他的肩膀上。
我不敢想象這樣下去會發生什麼,如果是在香港那次,我想我一定就會沉迷在這種感覺裡,因爲身體的反應不會騙人,我喜歡他,他喜歡我,雖然說出來臉紅,但這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但是現在我的心態跟在香港時已經大不相同了,那次是打定了主意,要放棄一切跟他在一起的,但是現在知道,是不可以的……
先且不論,繼續下去是卓景忽然看到我的真相如當頭棒喝般覺醒,然後跟我面面相覷,還是他真的不在乎繼續你儂我儂,前者,我覺得我會讓他留下陰影,對我跟他的感情來講,也是陰影,後者,現在的時機卻不可,所以,我咬了下去,重重的咬了下去——
卓景的身體隨之猛地震了一下,疼痛應該是刺激到了腦神經,他的動作也頓了下來。
我慢慢的送開嘴,伸出手從他的胳膊下穿過抱住他的腰,在滿是霧氣的浴室裡微微的張口,“不要這樣,都還沒有準備好。”
他伸手到花灑的調節開關上把水輕輕的調涼了一些,然後伸出胳膊,用力的向上抱了抱我,我的腳隨着他的力道不自覺的踮起,感覺他的頭埋到了我的肩胛骨裡,半晌,才略帶沙啞的開口:“對不起。”
我心裡忽然發疼,抽出自己的胳膊隨着水摸了摸他的頭:“是我對比起你……對不起,怪我我不正常。”
“我可以繼續忍的,雖然有些辛苦,但是可以。”
我眼睛忽然有些發脹,用力的咬了咬自己的脣:“卓景,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嬌龍,你要等我,最多一年,我會在跟容丹楓的記者見面會上跟你求婚的,我不會委屈你,一絲一毫都不會的,”
水聲嘩嘩的響着,打在我的頭上,他顯然沒有聽我說話,抑或者說他現在沉浸在一個他自己的情緒裡,他需要冷靜。
我眼前有些迷濛:“我不委屈的,卓景,你能聽我說嗎。”
他慢慢的鬆開我,直到我腳跟貼到地面,才低下頭看向我:“你說,我聽。”
我吐出一口氣,伸手攏了攏自己的頭髮,擡起眼看向他:“容小姐說她會在跟你的訂婚媒體見面會上宣佈她懷了別人的孩子,她覺得那是最有效快捷的方式,我想問你,如果我也想跟你生孩子,但是第一次,我不要做手術,我們倆就這樣,你能接受嗎……”
原諒我,太直白的話我真的講不出口,也很怕,不知道怕什麼。
卓景看着我微微的蹙眉,“不做手術?”
我點了一下頭,感覺水珠從鼻尖兒滴下,“嗯,就是這樣。”
卓景的眼神有一陣迷茫,不解,伸手把住我的肩膀:“爲什麼。”
心裡忽然有了那麼一絲的澀澀的疼,我垂下眼“沒爲什麼,就是第一次想完完整整的,我就想知道,如果到了那天,你可不可以做到。”
“我不知道。”
心沉了沉,果然——
“嬌龍,我喜歡你,但是,我一直覺得你就是個女孩子,一個身體跟別人毫無區別女孩子,但是,有些事情,我不想做,不是做不做的到的問題,而是會讓我……”
我忽然笑了,擡起眼看向他:“傻啊你,我逗你的!我當然要手術了,也不可能這麼不正常的一輩子啊!這算什麼啊!你說是不是!別這麼認真行不行!”
還好有花灑裡的水流很旺,我即便是流淚了也無所謂。
卓景很認真的看着我:“你真是開玩笑。”
我托住他的臉,笑着看着他:“傻吧,你說呢?”
卓景卻伸手攬住我的後背,身體直接貼緊了我:“我會等,嬌龍,你永遠都是我心裡的那個小姑娘,一輩子,你都是你。”
我硬扯着自己的嘴角,鼻頭卻忍不住陣陣的酸澀,我真是個變態,居然讓人家接受跟一個磁雄同體的人做這個,手慢慢的攬上他,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卓景,我一絲一毫,都不會讓你難堪的。
……
身上的衣服已經徹底的報銷了,後背整個都碎了,除了還有袖子,以及掛在前面的布料,別說穿了,你就是縫都縫不起來了。
卓景圍着他溼漉漉的浴巾出去,順帶送進來了他的睡衣,我的包在宗寶那裡,所以也沒有換洗的衣物,唯一不妥的是內衣壞了只能扔了所以真空穿他睡衣的感覺還是有些怪怪的,當然,最起碼還能有的乾淨舒服的衣服換,這點,還真是要再次感謝他的潔癖。
坐在沙發上我擼起袖子靜靜地看着他給我上藥然後貼膠布,放下袖子後卓景眼神卻明顯戲虐的往我的胸前掃了掃:“馬嬌龍,這種福利你要是敢給第二個人就死定了。”
我一臉莫名其妙的低頭看了看,隨即把膝蓋伸進去睡衣撐起來,臉紅了紅:“你亂看什麼你。”
他坐到我的身邊,牽起一側的嘴角看着我:“我也不給別人看,這樣,你不就平衡了嗎。”
我掃了一眼牆上的電子鐘,心裡莫名的就緊了緊:“是不是還有兩個小時你就要走了。”
他沒應聲,而是先懶懶的伸了個懶腰,隨即打了一個哈欠看向我:“我們是不是得休息了。”
我怔了一下:“可是,不就一個房間……哎!”
他忽然抱起我:“當然要一起睡了,你不跟你老公睡你要跟誰睡。”
“哎……可我自己能走啊!”
“算了,幾步路,你別在給我發放福利,到時候我可抵抗不住,再虐一遍。”
他笑得有幾分無奈的看着我,坐到牀上,我直接掀開被子躺到裡面,他則躺到外面,側身看向我:“過來。”
臥室燈的關了,靜謐的一剎我有些恍惚,好像我跟卓景此刻就是尋常夫妻,夜深的時候,一同準備入眠。
聽話的往他的懷裡拱了拱,此刻的他的身體真不似以往那麼冰冷,胸口倒是暖暖的,在寒冬裡貼着真的很舒服,頭枕着他的胳膊,卻感覺他的下巴微微的前伸,直到觸到我的額頭纔有些滿足的安靜下來。
“你爲什麼總喜歡用下巴抵着我的額頭啊。”
夜色中,我輕輕地張口。
“不知道。”他的語氣帶着那麼一絲倦意,“喜歡需要什麼理由。”
我無奈的勾了勾脣,瞎編個感人點的情話居然都不會。
“你困了嗎。”我不太想睡,總感覺睡醒了,他肯定就離開了。
“嗯……馬嬌龍,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讓人操心……”
他的呼吸會若有若無的掃過我的額頂,我睜着眼,卻感覺眼圈有些泛紅:“謝謝你,卓景,謝謝你能來。”
“傻。”
我輕輕的吸着鼻子,卓景,你不知道我多喜歡你,喜歡的,很怕失去。
“馬嬌龍,你說抱着自己老婆睡覺卻還得控制的自己的是不是隻有我一個了?”
我笑笑,“抱習慣了,以後讓你抱你都不會抱了。”
“誰說的,那是什麼壞習慣。”
我在被夜色籠罩的臥室裡輕輕的牽着嘴角並沒有答話。
“好睏,嬌龍,唱那個歌給我聽……”
“哪個?”
“有你的那個。”
“有我的?哦……一閃一閃亮晶晶,就像卓景的很眼睛,掛在天空放光明,嬌龍看見了笑眯眯……”我輕輕的唱着,擡眼看向他:“我是不是挺有才的。”
他的呼吸微微的有些發重,睡着了……
是真的累了吧,我輕輕的挪動了一下他的胳膊,這樣時間長了肯定會被我壓麻,身體往上蹭了蹭,藉着夜色悄悄的打量着他的臉,直到臉頰有些發溼,我伸手自己擦了擦,湊過去對着他的脣輕吻了一下,無聲道,晚安。
側過身,背對着他直接往另一側挪了挪。
他的手卻忽然攬上了我的腰,緊接着,胳膊慢慢的用力,身體也湊過來,胸口貼着我的後背,嘴裡含糊不滿的說了一句什麼,我把手放在他搭在我腰上的小臂上,牽了牽嘴角,感覺背後無比的踏實,心裡默默的說着,卓景,我會強大的,會像你保護我一樣的,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