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啊!!”
程白澤一副看到神經病的樣子瞪着我:“你是嫌自己活的太長嗎?!”
我擡眼看着他,儘量讓自己覺得這就是一件小事兒:“你喊什麼啊,又不是放你身體裡面,我不就是覺得自己道行不夠嗎,否則。我也不會來求你。”
“沒戲!”
程白澤起身拿起車鑰匙:“我道行也不夠,體內遊針這事兒我幫不了你,真不知道你腦子抽了什麼瘋!”
“別啊。”我站起身拉住他:“就你能幫我了,算我求你的還不成嗎,你也知道的,卓景馬上就要走了,如果只是單單把曬天針給他的話辟邪功效肯定是不夠用的,你是知道我的血能辟邪的,只要用我的血養一斷時間,那曬天針的靈性就會大增,這樣,他不在我身邊的兩年。我也放心啊,求求你了啊,你別不幫我啊。”
這事兒我在心裡醞釀了幾天了。自從我知道我能用血給卓景破煞之後我就有這想法了,所以,在他出國之前,這也算是我給卓景的一道特殊的護身符,否則,我真的放心不下。
程白澤看着我,深吸了一口氣:“那你呢。你知道這事兒的嚴重性嗎,以血養針,這針在體內遊走,一個控制不住誰知道它會跑到哪裡,況且曬天針還不是平常的物件兒,會吸走體內的陽氣,傷及五臟六腑,卓景是行了,你呢,你是想讓自己去下面等着他嗎,真是活膩歪了!”
“哪有……哪有那麼嚴重啊。”
我垂下眼,心裡其實也有點慌,但是真的沒轍了。“程白澤,他在國外還得待上兩年呢,這背景離鄉的要是遇上什麼事兒……”
“你放心,他旁邊絕對不缺高人,否則,你以爲他是怎麼活到現在的,任何威脅到卓景安全的東西他們家人都不會放過的,你忘了我前幾日還幫他鎮住了一個女鬼嗎?!用的着你操哪門子心!”
我撓撓頭:“我知道。但問題是,這種事一般都是預料不到啊!”呼出一口氣,我看向程白澤:“誰也不能保證卓景走到哪裡身邊都有人吧,要是一但撞上類似勾魂鬼那麼厲害的怎麼辦,曬天針這東西方便就方便在可以隨身攜帶啊。”木每名圾。
“馬嬌龍,你好像搞錯了,這是我送給你的,不是讓你隨隨便便就送給別人的。”
“我知道,我沒隨隨便便送人,我是想發揮曬天針的最大功效啊,程酒窩……”
目前看來,我只能來軟的了,撒嬌賣萌能使我就全往上使,反正這事兒我今天得給辦成了,要不然這程白澤以後在忙起來,我也再有自己的事情,這針誰給我放啊,況且還得養一些時日,我等不起,卓景也等不起啊。
“酒窩……你最好了。”
程白澤不爲所動,拉着一張老臉瞪着我。
我一跺腳:“你還是我哥嗎,一口一個妹妹的叫着啊,我還以爲咱們不是親人勝似親人了呢!就這麼一點點的小忙啊,放眼望去,現在誰不知道你程先生的名號啊,能幫我的真的就只有你了,別的人我信不過啊,求求你了,要是你不幫我,那我今晚就只能自己往身體裡送了,你忍心看你妹妹就這麼自己拿自己練手嗎。”
第一次卜卦的時候卦象現實讓我離程白澤遠點,現在看來我倒是真覺得他是我的貴人,最近他幫我的不是一星半點的多,我可憐巴巴的看着他,心裡暗想,看在我這麼無恥的份兒上你就答應了吧,真的就差下跪抱大腿了。
“我就問你一句,你這麼做,卓景會領情嗎。”
沉寂了幾分鐘,程白澤淡淡的給我扔出了這麼一句。
我愣了一下:“我不用他領情啊,我們以後都要結婚了,那我爲他做什麼其實也是爲我自己啊,他好了,我才能好。”
程白澤轉過臉看了我一眼,忽的哼笑了一聲:“你喜歡的有那麼深嗎,你們纔在一起多久,一個月都沒到,你纔來這裡多久啊,至於這樣嗎。”
“我們很小就認識了啊。”我看着程白澤吐出一口氣:“要是別人,我想我也不會篤定,但是我十一歲就認識卓景了,他在我小時候就對我很好,你也知道,我這人從小就不遭人待見,所以……”
“所以小時候對你好過的人,你就會記一輩子是嗎。”
我點了點頭:“是。”
程白澤有些無奈的點了一下頭:“那我明白了,也就是說卓景對你好一點點你就會覺得驚天動地,而後認識的別人不管怎麼對你好,也抵不了卓景的一絲一毫對吧。”
“不是啊,對我好的我都知道的,是因爲跟卓景的感覺不一樣,我這個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憋在心裡的,所以,纔會給別人感覺我跟卓景在一起很快,覺得不靠譜,但是我們倆人,都覺得這個是很自然就……哎呀我說不清,程白澤,你就幫幫我吧,你是我朋友來的嗎,你也希望我幸福的吧。”
程白澤深吸了一口氣:“我就再說最後一句,如過他清楚你的身體是什麼樣,還這麼喜歡跟你在一起的話,那我無話可說。”
我擡眼看着他:“我不會讓他知道的,至少現在不會,反正還有兩年,我準備去做手術,手術之後在跟他在一起,那現在你都知道我的打算了,幫不幫我。”
程白澤忽然不應聲了,把鑰匙往茶几上一扔,看着我:“淨身!!”
我怔了一下,“淨什麼身啊!”
他拿起那個裝着曬天針的小盒直接把我領進旁邊一個暗間,裡面放置的是香案,案上還有紙繒朱墨,他讓我站到一邊,隨後點香,香頭燒起後用手指點蘸朱墨運氣畫起一道靈符,然後起火,伸手一揚,再用一裝着清水的杯子接住。
一臉冷色的對着我,點蘸杯子裡的水對着我輕彈起來:“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臟玄冥,青龍白虎,隊仗紛紜,朱雀玄武,侍衛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