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國看到我確認了,臉上‘露’出了一臉苦笑說道:“一飛,那個‘女’人可沒有橘子這個稱呼這麼天真,她在這裡面的地位可能是僅次於至尊的了,甚至有些時候,哪怕就是至尊的命令她都選擇違背。
其實李衛國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我已經能夠從橘子調動這麼多資源看出來她的地位有多麼高了,只是我實在想不出她如何才能夠讓至尊這麼縱容她。
“她到底跟至尊什麼關係?”我對着李衛國問了一句,在我看來,李衛國好歹也算是第一代進入到蓬萊仙境裡面的人,應該相對於其他人來說,知道的東西要多一些吧。
沒想到李衛國聽到我的話後,對着我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在我師兄消失之後,蓬萊仙境就開始由至尊給掌握了。而這個‘女’人也是大概二十年前纔來到這裡的,那個時候我並不認識這個所謂的至尊,所以也成爲了蓬萊仙境裡面的邊緣人物。”
“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反正至尊是把我給留下來了,只是我已經沒有資格進去這真正的蓬萊仙境,而成爲了一個擺渡人。所以對於這個神秘的‘女’人,我也僅僅是聽說過,今天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她遠比我想象還要年經。”
聽到李衛國居然說是第一次見到橘子,這時候我都感覺有點那麼不可思議了
。一個這麼神秘的人物,居然對我這麼垂青。我實在想不到這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而我肯定也不會‘花’癡的認爲橘子是因爲看到我的樣子對我有意思,那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算了,我這時候自己淡淡的搖了搖頭,現在我對於這些都已經麻木了,甚至是我的世界觀到目前爲止都已經顛覆了。
我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有如此的無知,就好像我還是當年那一個剛剛步入社會的小夥子一樣,周圍的一切對於我來說都是那麼的陌生,或許說還要超過了當年那種陌生程度。
哪怕就是當年師父剛剛帶着我學道的時候,我見識到的那些都沒有今天這麼驚訝,當年的我不過就是見識了一個鬼的世界。而鬼這東西,從小聽到大,也被嚇唬到大,偶爾還能夠看到一兩個鬼影什麼的。
但是今天我已經接觸到了一個傳說中神的世界,我從來沒有想過真正修道真的能夠到達這個地步。我曾經的想法也就是當一個小道士過了自己的餘生罷了,後來見識到很多讓我感覺不可思議的東西,那時候我很像‘弄’明白這背後到底是什麼。
只是到了今天,蓬萊仙境已經完全超乎了我的世界觀,我甚至都已經沒有興趣去詢問這個殞落的神到底是一個什麼玩意了。就好比一隻螞蟻,你跟它講什麼宏觀宇宙,螞蟻會有什麼興趣?這個時候我剩下的只有當初救師父的信念,以及那種被人‘操’作跟無力所帶來的麻木。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隻看着我臉上神‘色’變化的李衛國開口了:“一飛,雖然我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誰,但是她至少沒有想過與你爲敵。這一次我來到這裡就能夠證明暫時她算是幫助你的,不然的話,你已經葬身於巨蛇之口了。”
“而且我不單單只是來救你,還要帶着你去到神壇的所在地,她跟我說你要去的目的地就是那裡,但是你一個人肯定是沒有辦法達成,所以我這一次將會帶着你一起過去。
”
“嗯”我聽到李衛國的話後,對着他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我的心情依然比較低落。不過這個時候我突然醒悟過來,因爲我發現了一件好像有點解釋不清楚的事情。那就是哪怕橘子擔心我會有危險,但是她怎麼會這麼巧合的派來了李衛國在大河上面接應我?
按理說哪怕就是擔心我,想要派人過來協助的話,按照當時李衛國的出發時間,應該也就在我後面沒多久吧
。正常情況下要幫助也是立馬從陸地上面追趕我的腳步,而不是特地去找了一艘神船過來,恰好在大河救了我一命。
更讓我感覺不可思議的就是,橘子怎麼斷定我一定沒有辦法去到祭壇,而且她又怎麼知道我認識李衛國,而李衛國又一定會幫我。我在小竹院的那兩天,根本沒有泄‘露’任何有關於李衛國的事情,她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
種種巧合現在湊到了一起,讓我有點細思極恐的感覺,再加上第一次我掉入到大河裡面,也是橘子這麼湊巧的趕了過來,我現在想想這一件件的事情累積起來,至尊真的會這麼準時把消息給傳達過去嗎?
哪怕就是至尊能夠做到這麼準時把消息傳遞給橘子,才能夠讓她提前安排這些。但是能做到這一切,至尊肯定不可能離橘子有非常遠的距離,甚至可以說至尊就在小院的周圍?
不過這個時候我還想到了一種可能,只是這一個可能實在是太驚人了,我都不敢想象這件事情是真的。那就是我自己一直被一種固‘性’思維給桎梏住了,有誰說過至尊就一定是一個男人,又有誰說過至尊一定是一個老者呢?在神之血這種接近於變態的生命力跟活力的作用下,保持自己面貌的年輕我相信對於至尊這個檔次的人來說,絕對不是一件難以辦到的事情。
所以這時候我腦海裡面的一個想法呼之‘欲’出了,那就是橘子有可能就是至尊,除了這個可能之外,我想不出至尊爲什麼會這麼容忍她,又爲什麼讓她消息靈通的跟未卜先知一樣。而且她又是如此的瞭解我,甚至跟老熟人似得幫助我,我真不知道一個非情非故,第一次才見面的人,爲什麼會冒着被至尊追究的風險來幫助我?
這個時候我的腦海裡面陷入了一片‘迷’糊,坐在一旁的李衛國看到我這個樣子,他也明白現在的我肯定是萬分疑問,只是他自己也沒有辦法幫我解答這些疑問,只能夠安靜的讓我自己去想明白。
“李衛國,我們現在離那個神壇還有多遠?”我對着李衛國問了一句。這個時候的我心裡面已經有數了,這橘子無論是不是至尊的本體,也至少是跟至尊親密到一個地步的人,至少不是像她所說的,跟至尊好像並不是很親熱的樣子。我甚至懷疑,那一個叫命運之河的東西,在某些時候能夠共享,所以橘子才能夠做到這種未卜先知。
我這時候反倒是有點好奇了,至尊到底能不能預測出我跟他這最終一戰將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呢?是他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的就把我給捏死了,還是說我這一隻螞蟻能夠創造這一個奇蹟,把至尊給打敗呢?
李衛國聽到我的話後,對這我回道:“神壇我最後一次去到那裡,還是在幾十年前了,這一段時間以來蓬萊仙境裡面的景‘色’也發生了一些變化,不過這一條河一直沒有改動過
。如果從我記憶中那個地點上岸的話,應該我們兩個至少要走上一天以上才能夠達到那裡。”
“而且這還是最樂觀的預計,是表示我們沒有在這廣袤的叢林裡面‘迷’路。還有我們不會碰到一些蓬萊仙境裡面變異的的怪物,以及一些別的東西。”李衛國在說到後面這些的時候,臉上流‘露’出了擔憂的神情。
我看着李衛國臉上的表情,對着他反問道:“這蓬萊仙境除了這些變異的生物外,還有別的東西?”
聽到我的詢問,李衛國對我點了點頭回道:“是的,在蓬萊仙境裡面有着各種不可思議的東西,所以這一路上我們的風險很大,最好的結果就是什麼都碰不上,到達神壇了。”
聽到李衛國這麼一說,我之前在橘子那裡得知誠然他們跟師父下落那種興奮感消去了不少。我想過這一路的艱難,但是我沒有想到這一路居然會艱難到了這種地步。難怪當初橘子再三勸導我不要去了,離開蓬萊仙境。只是現在想想,這會不會是橘子‘欲’擒故縱的手法呢?
我這個人從來都不想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他人,特別是橘子這種幫助過我的人,但是橘子的所作所爲,我已經找不出什麼理由來解釋她爲什麼這麼做了,事有反常必爲妖,橘子已經反常到近乎妖的地步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李衛國突然站了起來對我說道:“一飛,既然你已經選擇去到神壇了,我知道你肯定也不可能改變自己的想法,那麼我們兩個就現在下船吧,直接去到河對面選擇步行,這神船再怎麼開,雖然保護的了我們,但是沒有辦法去到神壇的。”看到李衛國已經站了起來,我這個時候也跟着站了起來對着他點了點頭回道:“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說完這句話後,李衛國就帶着我走出了這一層船艙。當我來到上面一層船艙的時候,看到了那兩個白袍人依舊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但是現在我沒有興趣去關注他們了,我的目標是誠然他們所在的祭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