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巫天這麼一解釋,我也覺得是有點道理,只是我不能理解的是,那個神能夠做到對於蓬萊仙境裡面發生的一切瞭如指掌,因爲畢竟這個空間都是他幻化出來的。(hua. 。 更新好快。
但是這個神已經殞落了啊,至尊並不是那個神,他到底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呢?我把我的這個疑問告訴了巫天,巫天聽到之後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低頭沉思了起來。
“我明白了!”這個時候誠然突然叫了一句,把我跟巫天兩個都嚇了一跳。
“你明白了什麼?”我對着誠然問了一句。
“我明白了他是如何知道的了!你們可以這樣想,如果我們把整個蓬萊仙境看作一個陣法的話,那麼就必然有一個陣眼,只要控制了這個陣眼,也就控制了整個陣法。”
“當時李衛國跟我們說這蓬萊仙境裡面神殞落後,並不單單只是留下來神之血,他還留下來一個重要的東西,那就是一副神之遺骸,也就是神之骨。我想這麼貴重的東西,至尊肯定不會給別人吧,他肯定是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而這個陣眼就是這具神之遺骸!”
“這個蓬萊仙境能夠維持這麼久,一直到今天都還存在,肯定是要有一個能量源泉的,神之血不可能,那就只有這具神之遺骸能夠做到,這具神之遺骸的力量肯定是要遠遠的超越了神之血。至尊掌控了這具神之遺骸,他也就掌控了整個蓬萊仙境的動向!”
聽到誠然這麼一解釋,我覺得有點道理,這件事情也能夠說的通了。只是如果說至尊能夠做到對於蓬萊仙境瞭如指掌的話,那我們還能有什麼勝算?本來就實力不如至尊,現在還是敵在暗,我在明,我都不知道怎麼贏。
“你覺得我們現在一切所作所爲,都在至尊的掌控之中嗎?”我對着誠然反問了一句。
誠然聽到我的話後,對我搖了搖頭回道:“我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爲至尊不是支撐整個蓬萊仙境的神,他最多就是藉助神之遺骸獲得了僞神的能力,如果他真的能夠做到掌控全局的話,那我們現在的結果就不是這樣了,叛真當時也不會把你給打下懸崖。
”
“我懷疑他只是能夠通過某種特殊的方法,影響到某些特定人的意識,而這個意識就包括你跟妙和尚兩個人的意識。所以剛纔這個聲音只有你們能聽到,我跟巫天兩個人就什麼都沒有聽到。”
聽着誠然的話,想來想去也只有這麼一個解釋了,不然至尊也實在是太恐怖了。掌控世界的能力,哪怕就只是在這一個蓬萊仙境,想想也覺得可怕。
“好了,既然都已經到這一步了,我也不想這麼多了。誠然還有巫天你們兩個,現在就去打坐修煉吧。一天時間,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幾個必須要出發了!”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我比劃出了一個1的手勢,這就是我們能夠拖延時間的極限。
誠然跟巫天兩個聽到我的話後,對着我點了點頭,重新回到了火堆的旁邊,開始閉上眼睛打坐起來,進入了入定狀態。看到誠然跟巫天兩個都已經入定,剩下我一個人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了。現在蟒魂已經甦醒,我身體裡面白‘色’身影也自散魂魄了,哪怕就是我也打坐,也提升不了多少了。
更重要的是,我現在心裡面‘亂’的很,根本就靜不下心來。再說入定狀態也是誠然跟巫天兩個對於外界反應最弱的狀態,我需要在他們的旁邊幫他們兩個人護法。
所以我這個時候也隨意的火堆旁邊坐了下來,感受着火堆傳來的陣陣暖意,而我的心裡面卻寒若冰霜。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自己身上有響動,我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妙大爺又從草‘牀’上面爬了起來,站在了我的身後。
對於現在的妙大爺,我實在是看不懂他到底怎麼了,剛纔的表現讓我覺得他好像有神識存在,不過也就是表現出那麼一瞬間,緊接着他又恢復了癡癡傻傻的狀態,讓我捉‘摸’不透。
不過現在妙大爺都站在我身後了,我也不可能不管他,要是這一下他跑了的話,那可就真麻煩了。誠然跟巫天兩個進入了空明狀態,需要人護法,我都沒有辦法就這麼拋下誠然去追妙大爺。所以我一把抓住了妙大爺的手臂,把他給拉着坐到了我的身邊。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一次妙大爺坐下來之後,居然對着我笑了起來。不是那種正常的微笑,而是一種傻笑。我看着妙大爺這個樣子,心裡面有着一絲酸楚。不過現在妙大爺至少還能過對着我笑了,也算是一個好的進步。
我看着妙大爺的笑臉,臉‘色’‘露’出了一絲苦笑對着他說道:“妙大爺,你要是能夠清醒過來多好,我多麼想知道師父他現在的情況,多麼想帶着你們二老出去,繼續做那一個你們嘴中的小子,而不用扛住這一切的責任。”
妙大爺聽到我的話後,只是對着我繼續傻笑着,完全感受不到我那種想要依靠,軟弱的心情。看到妙大爺這個樣子,我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然後拿過了放在身旁的竹筒,從裡面倒出一點水來,幫妙大爺洗去了臉上的灰塵。
看着妙大爺這長髮以及濃密的鬍鬚,我並沒有剃刀這些工具,所以並不能夠幫助妙大爺整理一下,洗把臉已經是我現在能夠做的事情極限了。妙大爺洗了一把臉之後,感覺他狀態好像也要好了一點。我放下了手中的竹筒,也不不再管他了,就這麼看着火堆發呆。
時間在不經意間快速的流逝着,我離開那個地‘穴’的時候,我看到的是初升的朝陽。經歷過追趕妙大爺,然後這一系列的瑣事之後,現在陽光也變成了橘紅‘色’,看來已經開始太陽西下了。
不過讓我感到慶幸的是,那就是這裡面的柴火不少,也不知道是因爲妙大爺平常就做着收集柴火的事情去了,還是他很少生火。至少今天晚上我不用擔心柴火不夠的問題,不然我還真的不好看住妙大爺。
誠然的臉上開始變得‘陰’森起來了,同時他體內的‘陰’氣也開始越來越旺盛,我打開了自己的‘陰’陽眼看了誠然一眼,發現他體內的鬼神已經睜開了眼睛。誠然之前說過,他恢復的手段其實說穿了就是讓身體裡面的鬼神開始恢復,而鬼神恢復的方法就是大肆的吸收這蓬萊仙境裡的神之血霧氣。
但是這種方法有着副作用的,那就是誠然身體裡面的鬼神開眼了,而且誠然也越來越‘陰’森。我之前在地‘穴’裡面,被蟒魂提醒過一次,那就是心智被這蓬萊仙境裡面的霧氣給影響到了,現在誠然主動大量吸收着蓬萊仙境的霧氣,我真的害怕他到時候沒有辦法控制。
因爲我從始至終都沒有覺得有一個鬼神在自己的身體裡面,是一個什麼好事情,特別是這個鬼神曾經還想要吞噬誠然。但是誠然早就跟這個鬼神形成了相生的狀態,根本就沒有辦法分離開來。我只希望誠然這一次的冒險行爲,不會觸動這鬼神產生什麼變化。
而在另一邊的巫天,臉上的神‘色’也不怎麼好看,只見這個時候他臉上出現了豆大的汗珠,正在不斷的滑落。同時巫天臉上的表情也非常的痛苦,看來他正在強行融合上代大巫靈魂傳承下來的巫力。
見到巫天這個樣子,我也是除了感‘激’外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了。也不知道這一戰過後,巫天身上還能不能保留這大巫的巫力,只是巫天說的沒錯,在‘性’命面前,巫力不是優先考慮的事情。相比較之下,巫天的風險反倒是比誠然要小的多,只是這需要看一個人的心態,或者別人,還真的沒有辦法接受這種失去巫力的情況。
就好比是一個武林高手,突然在一天發現自己被廢掉了武功,這種情節我在小說或者電視上面看過無數次了。許多的大俠都沒有辦法接受這種落差,從此一蹶不振,甚至是選擇了自殺這條道路。當然巫天是不可能這樣的,只是如果以後巫天真的沒有了巫力,我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那樣的巫天。
這個時候的我心‘亂’如麻,腦海裡面各種自己害怕發生的事情,如同電影一般的在自己腦海裡面被自己給臆想出來。灰‘色’開始深了,我依舊是坐着沒動想着自己的心事,而妙大爺居然能夠自己把柴火給放到火堆裡面,保證火堆不會熄滅,看來妙大爺只是在某些方面被封鎖住了神識,並不是完全的不清醒。第二天第一縷陽光照‘射’到了我們幾個人的身上,我從地上站了起來,這一夜我要幫誠然跟巫天護法,還要擔心妙大爺再一次逃跑。所以我基本上沒有閤眼,眼珠裡面充滿了血絲,讓我整個人看來起有着一種頹廢之氣。在我站起來之後,妙大爺也一下驚醒了過來,跟着我站了起來,我看着還是橘紅‘色’的初升太陽,我明白該來的總要來了,我要出發一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