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時間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切,我要抓住任何一分一秒。既然我感覺到自己能夠承受這力量,那麼這個時候我就不能再停留下來,所以我在看到師父踏出那一步的同時,我也向前踏出了第六步——開陽之步。
開陽星對應天上的星君是武曲星,也就是主站之星。隨着開陽之步的踏出來,整個空間突然一下都肅殺了起來。一股冷風吹過,裡面帶着一絲絲的寒意。
同樣也隨着我踏出的星辰之步越來越多,我跟至尊爭奪星辰之力也越來越頻繁。這個時候由之前大半的星辰之力都被至尊給掌控,隱隱約約開始往着均勢的方向發展了,這也代表着我對於術法越來越‘精’通了。
當我把這一步給踏出來的時候,師父就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直接就往前踏出了天地九州罡的第七步,也就是青州坤步!
天地九州罡跟其他所有的罡步有着一個顯著的不同,那就是天地九州罡他不是按照順序來了。也就是他要把前四州跟後四州給走完之後,纔會踏回中宮。所以天地九州罡最艱難的一步就是中宮之步,師父現在還沒有達到這一個瓶頸,所以他能夠用最快的速度踏罡步鬥。
就如同師父所說的,只要溝通到杓三星其中的一顆,那麼後來的的兩顆星辰就要簡單的多。現在我都已經踏到了第六顆星辰,最後這一顆星辰對於我來說已經不是什麼問題,我要一鼓作氣把這所有的星辰都給召喚出來,踏出一個完整的北斗七星步。
所以在這個時候,我扛住了星辰之力給我帶來的壓力,帶着師父的希望,帶着對誠然跟巫天他們的責任,再一次重重的往前給踏出了這一步。只是這一步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輕鬆,只見我在踏出這一步之後,身上承擔的壓力突然一下就倍增了過來,我甚至感覺到自己就連站起來都不容易了。
“搖光之步,破軍星現!”我咬緊了自己牙關,然後死死的‘挺’起自己的脊樑。我不能倒下去,這個時候倒下去了,那麼我之前的努力全部都白費了。這個時候我感覺到自己的雙‘腿’,開始慢慢的往着地面下沉着。
我沒有用力踏碎石板,而是在一種莫名的星辰之力重壓之下,居然硬生生的把腳下的石板給壓出來一個深深的腳印,就跟師叔踩出來的腳印一模一樣。
“小飛,撐住,這並不是完結,如果你連這一步都沒有辦法撐住的話,那麼接下來的兩顆隱星你又怎麼做到把他們給召喚出來?”師父這個時候也感覺到我的重壓了,對着我鼓勵道。
對,我現在並不是終點,甚至可以說就連終點都沒有看到,我怎麼可以選擇在這個時候認輸呢?所以這個時候我臉憋的通紅,依舊是把腰桿給‘挺’得筆直,算是把這一步給正式的穩住了。
踏罡步鬥,北斗七星!隨着我最後一步的穩定,天空之中那七顆明亮的星星之中好像生出了一個個絲線一般的聯繫了起來。這個時候的我已經能夠動用星辰之力了,但是至尊依舊是掌控着另外一般的星辰之力,所以哪怕就是我選擇動手,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而且這個時候師父也沒有開口說話,我只能不斷的累積着這星辰之力的氣勢,等待着師父一聲令下,集齊天地之力,對至尊發起最後的攻擊。
只是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事情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好,因爲在對面至尊的命運之河,不知道在何時起,已經遮蔽了半天天空一般的大小了。在這命運之中的裡面,有着無數張臉不斷的浮現。這跟之前有着喜怒哀樂的表情不同,現在浮現的臉龐裡面,大多數都是痛苦跟猙獰的表情。
我一看到這些表情,就明白至尊現在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並不是慢慢的吸取別人的氣運,而是在這最後一瞬間,強行剝奪了整個蓬萊仙境裡面很多人的氣運。這一種被強行剝奪了氣運,那麼自然就會導致怨念的產生,這也就是爲什麼命運之河裡面會出現這麼多張怨念的臉原因。
結果還遠遠不只是這麼簡單,在我跟師父兩個人不斷的踏罡步斗的時候,至尊同樣也沒有閒着。這一股命運之河的力量開始不斷的壓迫了過來,跟師父九州之力對撞的地方,空間開始徹底的扭曲了,就連光線都發生了歪曲,我看到的至尊都跟水‘波’紋一樣了。
眼前的這一幕已經超乎了我的想象,我也從來沒想過術法的力量哪怕在沒有攻擊的時候,就已經對撞到了扭曲空間的地步了,這或許可以說是末法時代可以比擬當初酆都之戰的戰鬥了吧。
但是更讓我感到揪心的是巫天現在的情況,因爲我看到了祖巫蚩尤不知道在何時起,已經控制住了司徒組長。這個時候的司徒組長全身已經破爛了多出,我看到了司徒組長‘胸’腔裡面有着一截截金‘色’的東西給‘露’了出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金‘色’的東西應該就是之前至尊拿出來的神之遺骸了。
難怪司徒組長能夠強大到了這一種地步,甚至是遠超了之前的叛真跟連長,這就是原因。至尊居然把神之遺骸的一部分,就這麼移植到了司徒組長的體內,才讓他獲得了這麼強大的力量。
只是至尊人算不如天算,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巫天作爲苗疆的大巫,他還有着最後的手段,也是祖巫給予他臣民最後的恩賜,就是祖巫降臨。如果今天沒有巫天在這裡把祖巫給召喚出來的話,我真的不知道當司徒組長來到我們面前的時候,我跟師父兩個人應該如何面對。
是我放棄北斗七星步,還是師父他放棄跟至尊的對抗,使用九州之力來抗衡司徒組長呢?只要師徒撤銷了九州之力,那麼至尊命運之河帶來的壓迫,將會瞬間來到我們幾個人的面前。如果到了這一步,那我們的結局也已經就註定了。
這個時候巫天身後的那一道黑暗之‘門’,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祖巫蚩尤的身邊。這個場面巫天曾經跟我說過,他所能夠使用出來最高的巫術,就是把所有一切的威脅給拉到祖巫空間裡面。只有在那裡面,纔是真正的巫的世界,裡面纔是真正的祖巫,而不是現在這麼一個祖巫分身的降臨。
所以祖巫蚩尤要做的也就是這個,他要把司徒組長給拉進黑暗之‘門’,帶到傳說中的巫的世界。我還是晚了,哪怕我就是踏出了北斗七星步,我也沒有辦法趕在這之前把司徒組長給放倒,還是要依靠巫天才能把司徒組長給帶走。
司徒組長並沒有自己的意識,但是他被祖巫蚩尤給控制之後,他依舊會選擇拼命的反抗。更何況‘操’作他的至尊,肯定是明白這麼一道黑暗之‘門’代表着什麼的,如果司徒組長進入到了這麼一道黑暗之‘門’裡面,別說至尊,哪怕就是真正的天神下凡,也沒有辦法改變這一切。畢竟當年蚩尤可是跟炎黃戰鬥過的戰神,哪怕他戰敗了,也不是任何一個小神就能夠擊敗他的。
但是這個時候無論司徒組長再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了,他在祖巫蚩尤的面前,還是顯得弱小了。他所用的神之遺骸,只能夠使用其形,而不能像至尊一樣使用到‘精’髓。這個時候祖巫蚩尤全身都已經暴漲了起來,雙臂死死地鉗住了司徒組長,把他給一步步的帶向了黑暗之‘門’。
我這個時候對於這一切並不是很擔心,因爲結局一定註定了,司徒組長是不可能在翻起什麼風‘浪’了。但是到了這個時候我卻是最緊張的時候,因爲我不知道當這一道黑暗之‘門’給關閉的時候,除了祖巫蚩尤跟司徒組長之外,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一個人的魂魄會跟着走進去這麼一道黑暗之‘門’。
就如同我之前說過的一樣,這一道黑暗之‘門’只要進去了,哪怕就是真正的天神下凡都沒有辦法改變這一切的局勢。至尊他沒有辦法做到撈出來司徒組長,他也不會去撈。但是同樣的,我們也沒有任何辦法再把巫天從裡面給帶出來,這對於我們同樣是一把雙刃劍。
所以到了這個時候,我的心臟真的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裡面了。我甚至覺得哪怕就是司徒組長不進去這個黑暗之‘門’,我也不想讓巫天付出同樣進去的代價。這個代價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大了,我沒有辦法接受這麼一個結果。但是這一切都不會因爲我的意願而改變什麼,司徒組長還是在祖巫蚩尤的控制之下,一步步的往着黑暗裡面走去。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了一個黑影同樣也往着黑暗之‘門’在一步步的走去。這個黑影就跟一道影子一樣,看不出來任何的相貌特徵。但是我從他身上的衣着,以及那一個特有的圍頭就能夠看出,這是一套苗疆的服飾。難道說這一切真的沒有辦法改變,這個代價就是巫天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