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滿臉的猶豫,叛真臉上的笑容更甚了,他好像非常喜歡這種感覺,能夠讓他有一種掌控的滿足感,同時這也能夠讓他感受到那一種報復我的快感。
巫天這時候轉過了頭來,把目光看向了我。但是讓我驚訝的是,此刻巫天的目光卻是異常的平靜。在看了我一眼之後,巫天做出了一個讓我異常震驚的舉動,他對着叛真說道:“放了曉晴。”
聽到巫天這麼一說,我直接愣在了原地。我是知道巫天的‘性’格,他是典型的外冷裡熱。這種‘性’格愛上一個人很難,但是一旦愛上了,那麼就如同火山般炙熱,死都不肯放棄的那種。
但是巫天此刻卻選擇放棄了自己的心中所愛,選擇顧全了我的感受。我看了一眼綁在柱子上面的語嫣,此刻她的眼神也異常的平靜,好像巫天的這一個決定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一樣。
我最後把目光停留在了曉晴的身上,她正在對着我緩緩的搖着頭,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讓我拒絕巫天做的選擇嗎?可是以我對於叛道者的瞭解,如果他們想要整一個人,那絕對是生不如死!
看着巫天‘插’嘴做出了決定,叛真一臉的不高興,然後對着巫天說道:“我現在要的是黃一飛做決定,你‘插’什麼嘴?你喜歡替人做決定嗎?那就讓你看看這個決定你怎麼做!”
叛真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語氣已經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就好像是氣急敗壞了一樣。
只見他用力的一推那個木質的支架,整個支架開始往山頂邊上靠了過去。
而山頂的那一面跟我們上來的這一面陡坡不同,山頂的另外一面直接就是一面懸崖,現在隨着支架的推出去,曉晴跟語嫣都懸在了半空之中。
看到曉晴陷入了危險的境地,我下意識的往前面衝了一步,想要把曉晴給解救下來。但是叛真看到我的舉動之後,把手給放在了繩結上面,對着我玩味的說道:“黃一飛,你可以試試,看看你的跑的快,還是我拉繩子她們掉下去快。”
聽到叛真這威脅的話語,我只能選擇退了回來,用着恨意的眼神看着叛真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啊,只是你這樣猶豫讓我很是爲難。所以我想要幫你更快的做出一個選擇。這兩個‘女’人,你只能選擇救下來一個,另外一個將直接掉下去。”
“對了,忘記你了,這小山雖然不高,但是這一處懸崖可是垂直的哦,最少也有個幾百米的高度。下面都是一個‘亂’石堆,看看這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如果就這麼掉下去成爲一具冰冷的屍體,我都感到‘挺’惋惜的!”
聽到這句話,我心中的怒火再也遏制不住了,對着叛真大罵的:“你他媽的跟我單挑輸了,就知道拿‘女’人來出氣嗎,有本事衝着我來啊,來啊,找我打啊!”
看着我‘激’動的神情,叛真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說道:“黃一飛,你還是太天真了,如果什麼事情都講究一對一的話,那這個世界也就沒有這麼多的爾虞我詐了。”
“我今天已經非常的仁慈了,至少你們能在兩個‘女’人之中救下一個,如果你還不做出選擇的話,那這兩個‘女’人你一個都救不到,所以抓緊時間,不要‘逼’我辣手摧‘花’了。”
聽到這裡,我再也無法冷靜下來了,直接對着叛真說道:“好!你不是隻願意放一個嗎,那我拿自己的命代替另外一個,我把我的命給你,換她們兩個一起放了!”
我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是如此的無力,看着被吊在半空中的曉晴跟語嫣,我卻只能夠救一個。無論是救下哪一個,我都無法面對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同時也無法面對其他的人。
爲什麼?這是爲什麼?一定要‘逼’我做出如此艱難的選擇?我在心中不斷的詢問着自己,但是叛真卻不會爲了我的掙扎而心慈手軟,他正滿足的看着我一臉掙扎的表情。
也許是欣賞夠了我的痛苦,叛真伸出了一隻手對我冷冷的說道:“作爲一個你們眼中的邪道中人,照樣說話就要算話,我說過放一個人就只能放一個人,誰來‘交’換都不能,快點給我選吧!”
看着我依舊緊‘逼’着嘴巴,不願意做出這一個選擇,叛真這時候也彷彿沒有耐心了,對着我說道:“黃一飛,你已經‘逼’我做出了一次倒數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再‘逼’我做出這個舉動,這一次的後果是你無可挽回的!”
在叛真把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這一次語嫣突然說話了:“一飛,這一切都是我活該的,我自己做的孽我來償還。選擇曉晴吧,這些天接觸下來她是一個好姑娘,跟你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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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天,對不起了,如果可以的話,我下輩子再做你身邊的小丫頭吧。我們有緣無份,不可能在一起了,你愛錯人了!”
在語嫣把這話說完的時候,巫天的身體明顯的抖動了一下,目光死死的盯住了語嫣。而這一次語嫣並不敢看巫天的眼睛,眼中開始出現了淚光。
我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巫天跟語嫣的愛意,或許他們兩個想要成全我跟曉晴,才選擇了犧牲自己。但是兩個相愛的人怎麼可能做到如此灑脫呢,這是真正的生離死別啊!
哪怕就是語嫣這麼說了,我也能夠從巫天眼中看出不捨,在真正的生死麪前,巫天無法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只能活一個,這已經不是謙讓不謙讓的問題了,是必須做出選擇。我不想讓曉晴死,而巫天同樣不想讓語嫣死。但是這種話我們兩個都不可能說出來,所以無論是我還是巫天,都沒有辦法做出這一個選擇。叛真看着我們痛苦的樣子,突然開始哈哈大笑起來,他還誇張的做出了抹眼淚的動作說道:“怎麼了,到這個時候就兄弟情深就這麼不值錢啊。不是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嗎?我倒想看看你們兩個是剁手足,還是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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