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突然升起的情緒,我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把這一股情緒給壓了回去,嘲笑了一句自己想多了。
站在我身邊的巫天拍了拍我的肩膀,並沒有多說什麼,就自己一個人走回了山‘洞’。此刻的他跟我是一樣的情緒,我們都品嚐到了分離帶來的痛苦。
我不止一次的對自己說最討厭的就是分離這種感覺了,但是卻一次又一次的不得不面對這種感覺。說實話,我真的有點厭倦了這種生活,就想找到一個地方安定下來。
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句話給我的體會更深,這就是我的命運。或許當我親手把這一簾黑幕給揭開的時候,當我解開蓬萊仙境秘密的那一天,就是我自己解脫的時刻了吧。
看着巫天已經回到了山‘洞’,一直默默看着這一切的巴頌也過來安慰我道:“暫時的分別是爲了以後的重逢,本來還以爲能夠在這裡避避風聲,等到寺廟的平息一下,沒想到還是天不遂人願,讓她們早點離開也是爲了她們的安全着想。”
對於巴頌的話,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對於曉晴她們的離開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只是屠村事件讓這一件事情提前了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巴頌繼續對我說道:“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你,村子裡面的人都被吸乾了全身的血液,這纔是導致僧王這麼重視的原因。”
吸乾了血液?聽到這個我倒是有點好奇了,一般情況來說,殭屍吸食血液是一件‘挺’正常的事情。但是這只是相對於普通的殭屍來說,對於像是連長這種特殊的殭屍,靠吸普通人血根本就不可能補充什麼了。
除了吸血沒有好處外,從另一方面來說,連長這種半人半屍的殭屍,身體上已經跟傳統的殭屍不同了,更像是一種變異的人類怪物。
更重要的是,連長沒有那種殭屍嗜血的本能,他可能因爲普通人的冒犯,而把人給殺了。但是絕對不是去做種屠村的事情,更加不可能去吸血。
那除了連長之外,還有誰會做這種事情呢?想來想去也只有叛真有這個可能了,叛真現在到底成爲了一個什麼樣子,而且他到底吸血是要做什麼,爲何叛真會出現這種殭屍的低級本能?
想來想去,我預測是因爲叛真掉下懸崖受了很重的傷勢,迫切需要能量來恢復,所以才選擇用吸血這種方式治療自己的傷勢。至於屠村的原因,是因爲普通人體內含有的能量實在微弱的可憐,就必須要用數量來彌補了。
不過這一切我現在妄加猜測也沒有什麼意義,我的潛意識告訴我,叛真是一定會來找我的,到時候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我自然就知道了。
“既來之,則安之。我現在已經沒有後顧之憂了,無論是佛‘門’中人來也好,還是叛道者來也好,我都可以全力一戰,所以這些都對我無所謂了。”
說完這一句話後,我對着巴頌繼續說道:“對了,我之前看到你給了一個衛星電話給了蔓蔓姐,這是用來跟我們聯繫的嗎?”
巴頌聽到我的話後點了點頭道:“是的,既然你答應了要幫我去藏區解救我的妹妹,那麼我自然也會對你的事情盡心盡力。所以我準備了一副衛星電話,萬一出現了什麼緊急情況,還能夠來聯繫我們。”
“只是現在我們是在這山谷裡面,基本上沒有衛星信號的,要接通估計要等我們出去了。不過我總是有着一種預感,我們可能在這裡待不長了,我打算今天在山谷外面裝上幾個攝像頭。”
對於巴頌的謹慎,我也是贊同的。因爲我這時候也有着跟巴頌同樣的感覺,總是覺得有點心神不靈。但是這種心神不靈跟之前的那種危險感心跳加快不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分離帶來的失落感。
當天下午,巴頌一個人在山谷的入口處搭設攝像頭,而巫天卻在幫我換身上的繃帶。
當把我的繃帶拆開的時候,我發現‘胸’前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了,應該再過幾天就差不多了。而那些滲透到身體的毒素,已經在我這些天靈力的驅趕之下,慢慢的排除了我的體外。
還好當初我看到叛真手上冒着黑光,提前就封鎖住了自己身體的靈力,不然這後果真的不堪設想了。但是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淤血的情況依舊是‘挺’嚴重的,不過疼痛感卻已經消弱了很多。
看來傷經動骨一百天的說法,還是很難打破啊。哪怕就是我作爲修者的身體,也沒有辦法很快的恢復自己的肩膀。
當天晚上由於添加了新的攝像頭,而且是巴頌自己親手裝的,比較熟悉位置,所以由巴頌親自來守夜。
我跟巫天回到了房間休息,今天由於送走了語嫣跟曉晴,所以我們兩個的興致都不是很高,所以也沒有選擇聊天,而是倒在‘牀’上就睡覺了。
半夜的時候,我‘迷’‘迷’糊糊的突然感到了一陣心驚,這一種驚嚇感讓我猛的一下睜開了眼睛,然後從‘牀’上一下坐了起來。我這個動作也驚動了巫天,以我們現在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睡的很死的。
“小飛,怎麼了?”巫天立馬朝我問道。
“不知道,我感覺要出事情!”回答完巫天之後,我一下就站了起來,朝監控室走去,而巫天也沒有繼續睡覺,跟在了我的身後。
來到了監控室,巴頌一個人在吸着煙,看到我進來後對着我說道:“你們怎麼沒有睡覺,都到了這裡幹什麼?”
“我剛纔突然一下感到心驚,總覺得會出問題,所以我就來看看。”
巴頌聽到我的話後,對着我笑了一笑:“你是不是做噩夢了,這裡‘挺’正常的,沒有出現什麼問題。”噩夢?這個詞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到了我這個層次的修者,已經能夠接觸自己的意識海,很難出現噩夢這種情況了。而就在我想要反駁巴頌的時候,在監視器的屏幕上面,突然浮現出了一雙血紅‘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