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里的距離說長不長,特別是在開車的情況下,哪怕雪地夜晚車輛行駛的再慢,我們現在也已經快要行駛到五公里了。
後面已經完全沒有了動靜,看來巴桑是真的沒有追過來。眼看着路程越來越遠,我對着巴頌說道:“之前跟巴桑說的距離快要到了,你決定是不是真的答應巴桑,把聖物經輪給放下。”
巴頌聽到我的話後,眼睛盯着聖物經輪看着,然後淡淡的說道:“這個東西是我們家族的傳承,同時也因爲這個東西讓我家破人亡。”
“我對這個聖物經輪有着深深的感情,既然今天我決定了離開,那麼這個東西對於我來說也就沒有了任何的意義,我願意放棄聖物經輪,就把他給放在路邊吧。”
聽了巴頌的話,我對着他點了點頭。如果這要換做是之前的我,那麼我一定不會選擇放棄這個聖物經輪。但是今天的我已經經歷過太多了,心中的那一份對於身外之物的追求,已經放下的差不多了。
其實到了最後,這些東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直陪伴在你身邊的親人,朋友。我甚至願意用我的一切,去換取那一份跟親人,朋友,愛人呆在一起的安定。
我緩緩的把車速給降了下來,巴頌這時候也打開了車‘門’來到了雪地旁邊站立着,一直盯着手中的聖物經輪沒有什麼動作
。
看着巴頌現在這個樣子,我明白他心中的猶豫。這不單單是聖物經輪的價值,還有他一直爲之奮鬥的目標,甚至還有祖輩們想要回歸的願望,他這一放下,那就是真正的放下了。
巴頌在掙扎了一會兒後,終於把聖物經輪給放在了雪地上面,然後巴頌跪了下來,對着聖物經輪拜了三拜後,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坐上了汽車。
看着巴頌都放下了,我也就沒有說什麼,開着汽車就往前駛去。看來巴桑這個人也算是講信用了,在巴頌沒有威脅的情況下,沒有對他趕盡殺絕,放了我們一條生路。
這一切都解決的異常輕鬆,甚至都出乎我的意料。現在居然就能夠這麼走了,我實在沒想到會這麼簡單,所以就到這種時候,我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再一次看了一眼油箱表,確定汽油什麼的也充足,順便還踩了一腳剎車,巴桑在剎車上面也沒有做什麼手腳,我這時候才把心給放下了一半。
坐在我旁邊的巫天,被我突然的剎車舉動給‘弄’的向前衝了一下,緩過神來對着我說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沒什麼,我就想要試下這車有沒有問題,因爲這實在是有點不怎麼對勁,巴桑他們有這麼好,真的就放我們這麼離開嗎?”
聽着我疑‘惑’的語氣,巫天把頭看向了窗外,淡淡的對着我說了一句:“誰知道呢?”而坐在後座的巴頌,還是在看着手中那一串金剛結,沒有了任何的響動,我明白這時候巴頌只想要靜靜。
這時候我基本上已經確定了巴桑他們放棄了追趕我們,因爲我們幾個已經開的足夠遠了,他想要追上來也是簡單的事情。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巫天突然對我說了一聲:“小飛,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動靜?什麼動靜?”我對着巫天回了一句,然後把目光看向了後視鏡。但是在後視鏡裡面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巴桑他們也沒有追上來。
看着我疑‘惑’的表情,巫天臉上也流‘露’出不確定的表情,然後對我說道:“或許是剛纔壓到什麼石頭,我聽錯了吧
。
聽到巫天這麼一說,我也沒把這放在心上,繼續駕駛着車向前行駛着,畢竟這裡的道路跟中原不同,在我們的旁邊就是非常陡的陡坡,而且還雪地路滑的,稍微一個不小心,就是車毀人亡的結果。
就這麼駕駛了幾分鐘後,我好像突然聽到了一聲撞擊的聲音,這個聲音幾乎細微到了不可聞的地步,要不是巫天之前提醒過我一次,我幾乎不可能發現,因爲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前面的路上。
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我就立馬轉過頭來看向了身邊的巫天,想要問問他是否也聽到了這個聲音。當我看向巫天的時候,他也把目光看向了我,這表明我們兩個都沒有聽錯,確實是有聲音!
“我知道這個聲音是怎麼來的了,是在我們的車的後備箱裡面!”巴頌突然一下對着我們說了這麼一句。
聽到巴頌的話後,我一腳剎車立馬把車子給停了下來,把頭轉向了後面。巴頌這時候用着疑‘惑’的語氣說道:“我們車子上面有東西,就在後備箱裡面,剛纔我好像聽到了裡面有動靜。”
“下車!”我沒有任何的猶豫,對着巫天說了一句。然後直接就打開了車‘門’,來到了後備箱的面前。巫天聽到我這麼一說,也緊緊的跟隨在了我的身後。
當我們站在了後備箱面前的時候,巴頌也走了下來,對着我們說道:“其實之前在你突然剎車的那一下,我就開始感覺不對了,有着一股‘陰’冷的感覺從後備箱傳來。”
“但是那時候我以爲是自己心情不好,產生的錯覺。而注意力也都放在了金剛結上面,並沒有注意這個問題。一直到巫天第一次說的時候,我就關注後備箱的問題。”
“就是在剛纔,我好像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甦醒了一樣,讓我內心一下就恐懼了起來,都不敢再坐在後座了。這種感覺只有當年父母帶着我去獻祭的時候纔有的,我已經幾十年沒有體會到了。”“獻祭的時候纔有,那到底是什麼感覺,你獻祭了什麼東西?”在巴頌說完之後,我對着巴頌反問了一句。“羅剎!”巴頌對着我顫抖的回了一句,然後把眼神看向了後備箱,我們三個就好像定格在了原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