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不知道朱晶晶和老豬頭之間的恩怨,只以爲醫院的人員對他們黑幫的人員不但防備心極強,而且是遇到了就會展開攻擊且攻擊手段極其殘忍。對於一貫欺軟怕硬的白吃來說當然是心有餘悸。
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可能完成煤老闆何凱的請求後,白吃就打電話通知了何凱說醫院裡戒備太嚴,他白吃現在無能爲力,謀殺田虎的事已經無法完成了,叫他另找別的人吧。
失望至極的何凱自然又去找黃塘市的另外兩個大人物,鍾福生和翁秤砣,告訴他們遇到礦難自己本準備殺人滅口封鎖消息。不料想逃出來一個曠工,不但消息未能封鎖住,而且殺人滅口的行爲也敗露了。
“你派去的人怎麼就這麼不得力啊?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漏掉了一個人讓所有事情全部都敗露了,我拿着也不好辦啊。”鍾福生抱怨道。
“礦洞裡黑燈瞎火的,他們怎麼也沒料到竟然還有一個人藏在暗處給漏掉了,更沒想到那傢伙竟然活着爬出來了,而且一出洞口就有大批的工人看見並接應上去,要想再下手就已經沒有機會了。”何凱說着,臉上充滿了失落。
“事到如今,也必須得給公衆一個說法。我們可以保住你,但是你派去的那幾個人就只有對不起他們了。”翁秤砣說。
“那你說該怎麼辦?”何凱急切的詢問。
翁秤砣冷笑了兩聲說道:“現在只有舍卒保車了,我派人去將你派去的那幾個人全部逮捕,將所有罪責全部推到他們身上,而你何老闆對此事毫不知情,當然就不必承擔責任了。”
鍾福生也接着補充道:“現在這事已經掩蓋不了了,再去追殺那個漏網的田虎已經沒有必要了。你還是要負起你的責任來,對於那個受傷的人要承擔對方的醫藥費,另外再給人家一筆傷殘補助。這樣才說得過去。”
何凱沉吟了半響才點頭答應了:“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次日,在何凱的煤礦外的工棚裡,那幾個那天衝進礦井殺害遇難工人的那幾個打手正坐在一起喝酒解悶,發泄着心中的不滿。因爲漏掉了田虎一個人沒有殺掉,他們都受到了何凱的責罵,此時正煩悶着呢。他們以前爲何凱幹過無數傷天害理之事,幹完後都會得到大筆的獎賞,而這次不但沒有得到任何獎賞反而受到責罵,他們甚至還爲此想不通。
好幾輛警車開到了工棚附近停下,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從車上下來直接衝進了工棚。那幾個正在喝酒解悶的打手還沒回過神來就被警察團團包圍了。
“你們被捕了。”帶頭的警察對着他們喝道。
“爲什麼,老子犯了什麼事?”帶頭的打手一臉不服氣的神情對着警察吼起來。
“你們進入礦井無故殺害礦井裡受傷的工人,罪大惡極,證據確鑿,現依法對你們實行逮捕。”帶頭的警察拿出一副一身正氣的神情。
那些打手們自然是不會服氣的,帶頭的打手對着警察吼道:“你在這裡裝什麼好人,你不跟我們一樣殺人放火的事幹的少了嗎?現在裝起正派來啦,你算什麼東西,實話告訴你,我們何老闆現在正和你們局長在一起吃飯呢。你信不信我告到你們局長哪裡去。”
帶隊的警察呵呵一笑說:“逮捕你們也是你們何老闆的意思,他說在他的企業裡決不允許有爲非作歹的人存在。你們就等着受死吧。”
“什麼,你說什麼?”那幾個打手發現事情不對,已經開始預料到自己有可能已經被何凱出賣了。
帶隊警察繼續笑着說:“你們何老闆說了,殺害那些工人完全是你們幾個自己乾的,是你們自己的主意,他完全不知情。並告訴翁局長希望他依法辦事。”
意識到自己真的是被出賣了,那幾個打手氣急敗壞地叫喊道:“好你個何凱,咱哥幾個替你賣命,現在事情敗露了竟然讓我們當替死鬼,老子不幹。”說完便拼命地衝過去,想衝開警察的包圍奪路而逃。
“找死。”帶頭的警察拔出槍一下就將那帶頭的打手打死了。其他警察也開槍,很快另外幾個打手也都死在了警察的亂槍之下。
“何凱,你這個王八蛋。”帶頭的打手臨死前恨恨地嚷出這句話。
第二天黃塘市的各媒體新聞紛紛報道這樣一則消息,一羣地痞無賴持刀衝進礦井,肆意砍殺在裡面工作的礦工,罪大惡極,在公安機關依法對其予以逮捕時公然拒捕,全部被當場擊斃。說得是冠冕堂皇,一副正氣的樣子。
對於煤老闆何凱來說,雖然用舍卒保車、殺人滅口的方法避免了自己成爲殺人主謀、幕後黑手的不利處境。但是發生礦難、工人受傷的事實卻是再也無法掩蓋的了,所以他不得不承擔相應的賠償責任,負擔了受傷工人田虎的醫療費用並給予了大筆的經濟賠償。
田虎的家人來到黃塘市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後,一方面慶幸田虎沒有受到致命傷,沒有生命危險,另一方面在得到了鉅額賠償後歡喜得不得了。也不再追究黑煤窯的殺人滅口事件了,歡歡喜喜地拿着錢帶着田虎回老家休養去了。
沒有能夠通過這件事讓黑煤窯的真相徹底曝光,讓真正的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凌楓深感失望。
但是遊美卻並不着急,她似乎胸有成竹,她告訴凌楓在不久以後就有辦法將黃塘市所有的貪腐官員及黑惡勢力一網打盡。
......
醫院裡流傳着一件事,那就是外科主任鍾福明的兄弟鍾福生下週將爲他的兒子舉行婚禮,外科主任鍾福民也代表他的兄弟鍾福生向凌楓遞交了請帖。
凌楓看也不看就將請帖扔在一邊,心想:他鐘福生的兒子結婚跟我有什麼相干。他既不會送任何彩禮,也不會前往婚禮現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