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朝大理寺正卿家的二公子潘德,這一日終於等到了一年期滿,一大早便帶領着一幫家奴,急衝衝的來到了柳府的門前.
這一次潘德可是有備而來,據他所知,這一年中雖然有無數才子幕名來到柳府,但是卻沒有一個能認出柳小姐所出的那一百個梅花篆字.
讓這個潘德心中端的是高興異常,今日特來尋柳府的晦氣,暗自發誓,今天一定要將柳飛絮這朵鮮花采到手.
一腳踢開了柳府的大門,身着一席紫色錦衣的潘德一邊搖晃着手中的摺扇,一邊帶着他那幫氣勢兇兇的打手家奴,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柳府.
但不知道爲什麼這柳府中的氣氛卻是與自己想象中的不同.
只見那柳府大廳門口站着一位翹麗的佳人,這不正是柳飛絮柳小姐的貼身丫鬟菲兒嗎?可那小丫鬟後面的那個傢伙是誰呢?
潘德所看到的不是別人,正式區區在下了.從那潘德一進大門我就開始打量他,只見他頭束公子巾,身穿紫羅袍,手中拿着一把畫着梅花的摺扇.整個一個風流倜儻的公子哥感覺,只是那雙眼睛賊不溜球的不像好人,在加上跟在他深後的那些明顯混混摸樣的家丁給他那麼一襯托,嘿!整個一個紈絝子弟的標準形象.
“小子你是何人,爲何在這柳府之上?”
潘德手中的摺扇很不禮貌的指着我的鼻子道.
在下張雲,乃是這柳府柳老爺的朋友.昨日特地幫柳小姐解了這個百字之謎,固然留在府中.
“什麼?你認全了那一百個梅花篆字!”
潘德大驚道.
正是,爲了幫柳小姐的忙,我也只好說假話了.其實我哪裡認得,但我卻心知那潘德不會傻到當場考問我這個問題.
果然,那潘德聽了我的回答,叫囂道:“哼,一定是柳飛絮那賤人告訴的你答案.小的們給我把他拿了.”
聽到了這傢伙的命令,他身後那十幾個家丁虎狼似的衝了上來,希望能第一個放倒我這個看上去手不縛雞之力的書生,向主人邀功.
但他們還沒走到我身前五米,只見一道狂風颳過,澎湃的劍氣縱橫全場.待看清場中的情形時.只見那李靈蕭手持三尺青鋒正傲立場中,威風凜凜的怒視着那一干被剃成了光頭的家丁們,嚇的那些傢伙哭爹喊孃的奪路而逃.
看見場中形式立變,那潘德驚訝的嘴巴里好象能塞進一個南瓜似的,呆呆的站在那裡不知所以.
劍鋒指天,用手背擦了擦鼻子,李靈蕭擺了個極度囂張的造型,挑釁的看了看那潘德道:“手下貴精不貴多.”
然後用中指指了指那呆在原地的潘德,最後向天一插道:“你地,不行的幹活.”
看見那潘德仍舊是一副呆樣,就連小丫頭菲兒也知道柿子找軟的捏的道理,走到他跟前,用指尖擡起了他的下巴道:“小樣的,來給姑娘笑一個.”
若在平時那潘德肯定會抓住機會對她調戲一番,但現在形式卻對他十分不利,因爲不知道何時,李靈蕭的劍已經穩穩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形式比人強,他現在爲了保命也真想笑出來,但是去做不到,着急得都快尿褲子了.
看見了他那個沒種的樣子,喜歡惡搞的小丫頭,卻沒想放過他,繼續道:“不笑是吧,那姑奶奶給你笑一個.”
哈哈哈哈,一陣銀鈴兒般囂張的大笑過後.小丫頭開心的朝我眨了眨眼睛.
現在的潘德估計都快把我的名號搶過去了,衰實在是衰.
但是他卻沒想放棄,心中那麼一算計,強忍着心中的恐懼對我道:“君子動口不動手,你看樣子也是讀書人,我們應該用讀書人的方法來解決.”
聽見他的話後,我心中在想,這潘德看來也不是蠢笨之人,一打眼就能猜出主事人是我,雖然他此時先機盡失,但我還是應該小心應對.
場中的諸人看見我如此平靜的神態,心中都在醞釀着一個字:酷!
好.輕輕的吐出這個字後,我轉身走入大廳,那潘德也緊跟着走了進來.但神色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半分張狂,他心中暗暗打鼓,雖然自己文才非凡,但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這個傢伙後,竟然也沒有一點把握,而且心中十分不安,就來自己的家門都不敢報.
來到了大廳中後,衆人發現那柳老爺子和柳小姐已經等候多時了,經過一番虛情假意的客套,大夥依次落座後,那潘德爲了搶佔先機,心中開始了算計:這傢伙能認出那一百個梅花篆字,看來是真的,他那高深莫測的樣子還真是很拽,看來本少爺以後得學學,今天如果栽了,也不能太丟面子,既然他對書法那麼有研究,那詩詞什麼的也不會太遜色,哥哥今天就找個生僻點的領域,跟你玩玩對對子吧.
想到這裡潘德啪的一聲打開了手中的摺扇,恢復了剛纔進門時的那絲神韻,高聲道:“張公子請了,小生昔日曾經想到了一副對子的上聯,今天還望兄臺指教則個.”
隨即他說出了他的上聯:“鴻是江邊鳥.”
這幾個字看上去簡單,但卻暗藏玄機,明眼人一看見能知道,這鴻字正是江字和鳥字組合而成,雖然想到下聯不難,但文思不敏捷者,卻是要花上一些時間的.
想到這裡,衆人無不皺起了眉頭,只有那李靈蕭自信滿滿的在一邊看着,他心中的我可是一個神仙級別的人物,在他看來這簡單的東西根本難不倒我.
而那李小姐也有些擔心,但卻不那麼明顯,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何,心中有個感覺,好象我一定會漂亮的對出下聯似的.
可是當事人的我聽了他這個上聯卻是心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