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車?
什麼賽車?
我李老闆連車都沒有好吧……李堯到現在都沒給自己整一輛車出來,出門一公里以內都是共享單車走起,超過一公里打車!
特環保!
所以李堯笑道:“我不賽車啊。”
省城又沒有秋名山。
江芝盈笑了笑:“我是說遊戲啦,企鵝賽車,我最近沒事下載下來玩了。現在年輕人喜歡玩的吃雞王者啊什麼的我玩不來,消消樂又只能一個人玩,我就找了企鵝賽車來玩,你要一起嗎?”
她期待的望向李堯。
李堯婉拒道:“不好意思啊我很久沒玩企鵝賽車的駕照應該被吊銷了。”
江芝盈:“……”
你咋不說你車都送去保養了呢!
不想跟我一起玩那就不玩嘛何必搪塞人家?
江芝盈十分幽怨的望向李堯,可天地良心啊,這真是李老闆拒絕得最委婉的一次了,你都沒見着他是怎麼拒絕郭長師那貨的。
郭長師聽了都想打人!
就在氣氛正沉默的時候,
陳曦那邊喊道:“老闆開飯啦~”
濃郁的飯香從酒館裡面飄出來,酒館裡一些熟客聞見了不由自主吞了吞口水,他們笑着問道:“這到底是酒館還是飯館啊?我跟你們說咱們可餓了啊!”
有人跟着起鬨:“要不乾脆改成飯館也行啊。”
陳曦笑吟吟回道:“那你要問我家老闆呀。”
嘴上這麼說着,
心底卻挺得意:這就是咱的看家的本領!
超強!
李堯在那邊聽了翻了個白眼跟着回過去:“誰也沒規定酒館不能賣小菜啊的!”
所以改啥飯館啊!
而且,
迷途和酒這兩字放在一起聽這就jio得有故事,你說你把迷途和飯字放一起那合適嗎?!
咋地,
吃撐迷糊了不認得路了唄?
聽說過醉酒酔茶的就沒聽說過醉飯的!
大家夥兒給李堯這麼一說頓時樂呵起來,酒館裡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樂呵完就有人真說道:“要不上兩個小菜?”
林曉溪不樂意了:“咱們能上菜你們未必吃得起哈!”
我家陳曦姐那廚藝是你們隨隨便便都能嘗的?給你們點現成的瓜子果乾就偷着樂吧!就李大堯那貨林曉溪都覺得陳曦姐的飯菜給他吃都可惜了!
他就該去魔都作爲垃圾分類的標準!
酒客們和林曉溪有一搭沒一搭的嗆起來,其實大家就是圖一樂呵。
林曉溪那丫頭雖然說話不中聽,可架不住她好看而且說話聲音好聽啊,多方面綜合起來就給人一種奶熊奶熊的感覺。
皮嘛是真皮!
氣嘛是真不氣!
李堯也笑呵呵站起來撣了撣身上:“吃過了嗎?一起吃點?”
江芝盈望了望那邊,又望了望李堯,最後很淑女的笑道:“我吃了呢,那就不打擾你們用餐啦,我也回自己店裡了。”
等出了酒館,
江芝盈回頭望去,裝飾古拙的酒館裡燈光昏黃,溫暖的感覺在已然漸黑的街道上蔓延開去;她看到李堯搓着手去到餐桌邊,看到李堯和名叫林曉溪的小女孩鬧騰起來,看到陳曦穿着圍裙笑吟吟的看着他們鬧。
那光景真好啊……
像一副生動的畫。
江芝盈裹了裹薄紗披肩,分明是夏末挺熱的夜晚她卻覺得有些涼。
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有的面色麻木,有的和愛人走在一起說說笑笑,形形色色的人或展露或隱藏着自己的情緒,僅僅通過這一隅,她彷彿看到整個人間的繪卷在她面前緩緩展開。
而她,
形單影隻。
她擡步朝着自家美容院走去,心情變得很低沉。
突然,
李堯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稍等一下。”
江芝盈轉過身,看到李堯遞過來幾封書信:“最近老是往外面跑都忘了把這個給你,罪過罪過!另外一說,你妹妹現在很好。”
李堯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的,沒事呢可以朝隔壁深夜酒吧多跑跑,我覺得你往後大概率還要跟他們混,多交點朋友,生活會好點。”
江芝盈愣愣聽着,
這傢伙話多起來跟連珠炮彈似的!
等到說完,李堯就轉身回去了……直到這時候江芝盈才注意到李堯手裡竟然還拿着筷子,上面還沾着一點米粒!
望着李堯遠去的背影,
江芝盈又看了看酒館隔壁的深夜酒吧……她不由得捏緊了手裡的信封!
多交點朋友嗎?
似乎也不錯誒……
她想了想把信封收進隨身的小包包裡,然後走進隔壁的深夜酒吧。
沒多會兒,
深夜酒吧裡就傳來封離大姐那標誌性的問候:“喲呵來了老妹?老妹瞅着標緻啊!”
周離老闆也附和道:“還是氣質型美女嘿,我訁……”
“嘭!”
一聲巨大的腦門磕桌板的聲音傳出後,柒七清冷又淡漠的聲音幽幽飄了出來:“你想說什麼?”
柒七姐牛逼!
柒七姐強勢!
那恐怖的氣場愣是嚇得王美玲和水生哥低頭直擦杯子,瞅都不帶瞅的!
沒怎麼見過這的陣仗老河本來在樓上敲代碼,
聽到那動靜還以爲誰來踢場子了所以蹬蹬蹬就跑到樓梯口,看到氣壓分外低的柒七和整張臉都貼在桌面上的周老闆後又蹬蹬蹬跑回去……往返之間順滑如絲!
沒帶停的!
這深夜酒吧……有毒吧!
江芝盈硬是愣在門口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最後還是柒七走過來問道:“客人要喝點什麼嗎?”
江芝盈指向周離:“他沒事吧……”
剛那一下聽着就怪疼的!
柒七連瞥都沒帶瞥的回道:“他習慣了。”
江芝盈:“……”
想到剛剛李堯說她往後大概率就要跟這麼一羣人混了,心底不由得就有些惴惴不安起來。
封離大姐在吧檯那邊思索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最近這段時間她偶爾跑八卦洲的時候似乎見過這位姑娘?
眼熟啊!
所以她湊過來小聲問道:“八卦洲那邊的?”
江芝盈艱難的點點頭。
封離大姐一擺手:“嗨自己人!”
周離登時把臉從桌上擡起來,露出自認爲相當邪魅狂狷的笑容,就連那從鼻孔裡呲溜下來的鼻血都是那麼個性:“哦吼?”
“砰!”
柒七近乎瞬移一般的完成位移摜頭這一系列作用後拍了拍手掌:“哦吼?”
江芝盈:“……”
這羣朋友……似乎,
也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