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恍然大悟。
很快的,此起彼伏的大喊聲音響徹整個場內。
“任何我不清楚根本的應約都不作數,蒼天爲證,天地可鑑,我不知情便不成立不起效,啊啊啊——”
無數人吼了一遍又一遍,撕心裂肺的吼着,他們根本不敢停下來,就好似在和一股強大的力量做抗爭一樣,他們喊的越頻繁,他們被抽走的氣數就越少,甚至有不少開始從王溪身上被抽走重新回到他們身上。
這下子,人們更是喊的大聲。
整個場內全是一字一句的喊聲.
“我不清楚根本的應約都不作數,蒼天爲證,天地可鑑,我不知情便不成立不起效”
他們不知道什麼神不神,他們只想好好活着,任何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拿走的東西,都本能的想要拿回來。
黃老等人全部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反噬到心口上來,喉間一股血腥之氣瘋狂的上涌。
王溪發出吼聲:“住手!全部給我住手……”
王溪的聲音尖銳,帶着陰邪之氣讓所有人耳朵失聰,同時各種設備爆炸,他目光腥紅,看着自己手臂如同樹皮一樣佈滿疙瘩,已經分不清到底是青筋還是經絡。
他沒有成神,他成了一個可怕的怪物,內心戾氣讓他恨不能將這個世界毀滅。
“王溪,吸收胡依依的力量。”
黃老大吼一聲,普通人已經用不上了,只能放棄。
不要小看每個人的意志力,當他們不願意的時候,這股力量就會匯聚成江海洶涌無比,得到的遠遠趕不上反噬的。
王溪聽見黃老的吼聲,目光鎖定不遠處沉睡的胡依依,那是給他準備的祭品,這件事他一早就知情了。
現在的事情根本和設想的不一樣,誰都沒法預估後果,王溪邁着沉重的步子到胡依依身邊,他將她擁起,對着她的口鼻吸氣。
很快,胡依依口鼻就冒出一股精純的靈氣,而王溪身上許多黑氣往胡依依身上涌,王溪則是在靈氣的洗滌下慢慢的恢復人貌,他依然俊美無比,只是那陰冷的眼瞳透着絲絲的邪氣。
胡依依在痛苦之中醒來,她痛苦的呻吟詢問:“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王溪眼神之中的冷意讓她恐懼和憤怒,她吼着:“王溪,你住手,你放開我!”
王溪眼底冷漠讓胡依依膽顫心驚,她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她清楚王溪要殺了她,她的視線環顧四周,有許多聲音漸漸清楚。
她聽到無數人在喊一句話。
“我不清楚根本的應約都不作數,蒼天爲證,天地可鑑,我不知情便不成立不起效”
她還看見一個女子在和一個和尚打鬥,她感覺腦子都快要炸開了,她從王溪的瞳孔裡,看見一個逐漸扭曲如同怪物一樣的自己,她瘋狂的尖叫。
“該死,該死,你從我身上拿走了什麼?我不同意,我死都不同意,想要用我來成全你,你去死,王溪你去死……我什麼都不知道,天地可鑑,我胡依依不會給王溪任何東西,我的壽命我的人我的靈魂我的一切,我死都不會給他……”
胡依依驚恐的尖叫着,而王溪已經鬆開了他,哪怕力量瘋狂的想要離開,他也死死的剋制住,他不要變成怪物。
既然都拿到了,那就是他的,他冷冷的看着胡依依開口:“依依,你不是說過,爲了我你什麼都願意嗎?你可是發過誓的啊,我現在取走的,就是你曾經發誓可以給我的東西。”
至於胡依依的以後,他可不要。
在他說完這番話,他感覺到體內的那股力量安穩下來了。
胡依依尖叫也沒用,她死死的盯着王溪:“王溪,你負了我,你不會有好下場的,我發過誓,你也發過誓,我實現了我的諾言,我等着,等着你死無全屍!”
胡依依萬沒想到她自己也是棋子的一員,她一心以爲將要和心愛的人一起成神,沒想到她居然是祭品。
她並不傻,就算之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王溪將她身體所有靈氣全部吸走,甚至以她發過的誓言來抵制天意,她就知道她是犧牲品了。
她心中升起濃濃的怨恨,她和王溪戀愛幾年,一直藏藏掖掖的,王溪陷入輿論她也沒有放棄他,而且回家求了父親,在知道造神計劃的時候,她發現王溪的八字也很好,立馬就推了王溪,所以就算王溪有很大的風險,他還是被選中了。
可他負了自己,他該死啊。
胡依依看着四處狼藉的會場,踉蹌着跑走。
王溪並沒有去追,而是轉而陰冷的看向南星,是她,壞了他的大道。
王溪感覺體內磅礴的力量,他閃身到了南星身邊對着她的頭就打出了一拳。
南星揮拳迎上,她將無數的天地之力引入身體之中,和王溪拳對着拳,力量的碰撞讓空氣都產生了波動。
王溪眼神大駭,交手那一刻,他竟然感覺自己不是南星的對手。
而這並不是錯覺。
黃掌門和清月大師都氣息微弱,儼然已經到了極致。
南星看向王溪,他經歷異變又恢復本貌,但身上的氣息已經大變,再也沒有了先前的仙氣,只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陰邪之氣。
他身上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南星感覺得到。
她感覺渾身血液都沸騰了,王溪敗或者她死。
那什麼也別說了,直接上。
可惜的是,剛剛王溪那樣爆喝,音波把許多科技設備都毀滅了,直播也已經中斷。
南星捏緊了拳頭,王溪也揮拳,但南星邪魅一笑,拳頭臨時轉變,插眼,踢下路……
王溪即便銅牆鐵壁,這些地方依然是薄弱,他避開一處,另一處就遭殃。
南星的拳頭好似有千萬斤,他感覺渾身骨頭都被打碎了。
他一拳擊中南星的胸口,看着她胸骨塌陷下去,她卻只是晃了晃,面色沒有因爲疼痛而有任何改變。
王溪心裡有了恐懼。
南星胸骨塌陷一塊,她卻更加勇猛了,拳拳出擊……
王溪渾身上下很快沒有一塊好肉,他徹底失去了動彈的力氣,躺在地上直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