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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君飛的懊惱和悔恨,陳景運自是毫不知情。
此刻的他仍舊在擂臺上致開場辭。
隨着他的話語聲在擴音法術的作用下於廣場上空傳盪開來,第五屆青年大會終於正式拉開了序幕。
偌大的擂臺上,將近五十名青少年昂首挺胸,散發着旭日朝陽般的青春氣息。
他們身側身後的擂臺邊緣,俱是懸掛着巨大的紅色橫幅,上書:“【芊芊靈器和靈舟維修鋪】獨家冠名贊助第五屆青年大會。”
鮮紅的色澤如火一般,襯得青少年們面色紅潤,精神飽滿,一個個都顯得鬥志昂揚。
很顯然,對於接下來的比賽,他們都十分期待。
陳景運知道沒人想聽長篇累牘的演講,簡單講了講青年大會的歷史,意義,以及獲勝者能得到的獎勵,又鼓勵了年輕人們一番後,便結束了開場。
整個過程,連半盞茶時間都不到。
如此乾脆利落,讓臺下那些熟知流程,已經準備好聽長篇大論的觀衆們都大鬆了一口氣,給陳景運送去了熱情的掌聲。
緊接着,便是趙氏家主趙安軒上臺,宣佈第五屆青年大會的全新規則。
“考慮到本切磋大會參賽者日益增多,經組委會商議一致決定,本次青年大會禁止使用‘非功法配套類的一次性消耗型物品’,包括但不限於【符籙】、【符寶】、【雷火彈】……等等!”
符寶什麼的自然是誇張了,正常情況之下,這些不超過25歲的年輕修士手中是不可能有符寶的,但陳景運覺得以防萬一,還是禁一下好了。
想當初他娘子煉氣期四層時,私底下就是藏着符寶的。
至於不讓使用符籙,也是考慮到實際情況。
現在參賽者數量足足有四十七位,按照每人每場限用三張符籙,第一輪比賽下來就得憑白消耗掉一百四十一張符籙。
哪怕低階符籙按照較低價兩枚靈石計算,也得白白消耗兩百八十二枚靈石,再往後還有第二輪,敗者組等等,一輪輪的消耗下,會給很多年輕修士造成沉重的負擔。
畢竟現在的比賽和第一屆第二屆不同。那時候是家族挑選精英支持比賽,輸贏消耗都有報銷,而現在則是年輕人們自發報名參賽,家族並不發放參賽補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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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規則與時俱進的改一改也是必要的。
當然,這個規則已經提前通知過參賽者,避免他們浪費錢財準備大量的符籙,如今當衆宣佈,更多的還是爲了讓臺下的觀賽者也瞭解情況。
而後,趙安軒又是宣佈了其他比賽規則:“第一輪兩兩抽籤對決,勝者晉級甲組,敗者進乙組。那個誰,姜小魚你第一輪輪空~~”
說到姜小魚時,趙安軒還特地看了陳景運一眼。
他也不太明白景運爲何要特地安排那個陳氏的義女輪空。那女孩看起來柔柔弱弱,展露出來的氣息也稀鬆平常。
難道是有什麼隱情?
心中猜測,卻也不妨礙趙安軒繼續宣佈比賽規則:“若是運氣不好,第一輪抽中強者被打入乙組也莫要氣餒,乙組繼續抽籤,比試,直至決出前六強後,這前六強將會與甲組的前十二強合併,組成前十八,再進行下一輪比試,決出前九強。”
“決出前九之後,便進入了積分賽。積分賽過程中,九強選手將與其餘八位選手一一對戰,勝者得3分,平者雙方各得1分,輸者得0分,最終根據積分高低確定排名,組委會會根據名次高低給予不同獎勵。”
聽到這些,底下的青年參賽者們頓時有些騷動,彼此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討論着這個比賽規則是否公平,進前九是不是運氣成分太重等等等等。
見狀,白麪儒雅的趙安軒眉頭一皺,驀然朗聲呵斥:“肅靜!”
蘊含着威壓的氣息向擂臺上擴散而去,現場的騷亂頓時被鎮壓了下去。
“任何比賽規則都會有不公平和運氣的成分,但運氣好本就是實力的一種,誰要是能靠運氣進前三,家族一定會出大力氣栽培。”
說話間,趙安軒又下意識瞅了陳景運一眼,心下忍不住感慨。
說起運氣,這侄兒也算是頂級氣運了,走到哪裡都能撿寶撿漏,彷彿是那傳說中的【氣運之子】。
陳景運自然注意到了這瞥過來的目光,心中也有些無奈。
他明白,自己的氣運或許是比較強,但也就是比尋常人略強一籌而已,遠遠稱不上是【氣運之子】,之所以會有如此誤會,只是因爲一直以來,但凡涉及到氣運之事,太爺爺都會優先選擇他,導致他現在有個“人型撿寶機”的諢號!
隨着規則宣佈完畢,接下來便到了抽籤時間。對手和出場順序也將在這個環節確定下來。
各族精英組成的組委會早已準備多時,趙安軒那邊一宣佈開始,他們便上場開始組織年輕人們進行抽籤。
同時。
擂臺下方不遠處,澹臺英頌和皇甫嘉玉已經來到了最佳的觀看位置。
他們倆的穿着打扮和氣質一看就是來頭匪淺,尋常人也不敢擠搡他們,生怕惹來禍端。
因此,他們身邊倒是空出來一小塊地方,頗有些鬧中取靜的味道。
皇甫嘉玉倒沒在意這些。
他正抻着脖子朝擂臺上眺望。
目光在擠擠挨挨的人羣中掠過,他一眼就看到了身穿素雅綠裙的陳詩雯,不由得眼神發亮,昨天沒能買到玉奴的消沉情緒也隨之一掃而空。
原來這姑娘今天也要參賽。
她正在抽籤,也不知道抽了哪個作對手,唔,她的表情爲何如此嚴肅?莫不是抽到了厲害的對手?
種種雜亂的念頭,在皇甫嘉玉腦海中掠過,讓他的心情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焦慮擔憂起來。
“皇甫賢弟。”澹臺英頌好笑又好氣,“你不會真的看上那個姑娘了吧?她雖然長得還可以,可一身氣質卻透着鄉野小家子氣,哪有你們萬花宮的學姐師妹們好。”
“澹臺兄,你不懂。”皇甫嘉玉頭也不回地反駁道,“我們萬花宮那些女弟子才矯揉做作呢,動不動就互相勾心鬥角,彼此撕扯也是常有的事,四個師姐妹暗地裡可分成八個小派系……而且你別看她們一個個有模有樣的,可私底下……唉,有時候我覺得她們比北海海寇們還湊流氓。”
澹臺英頌聽得眼睛都瞪直了。
他身爲世家子弟,家族距離萬花宮又極爲遙遠,對那些萬花宮的學姐們自是充滿了美好的想象,卻不想在這皇甫嘉玉眼中,那些學姐師妹們竟還不如這鄉野姑娘?
注意到澹臺英頌的眼神,皇甫嘉玉頓時來了精神,扯着澹臺英頌就開始巴拉巴拉講起了各種八卦。
澹臺英頌一開始還沒當回事,結果越聽表情越是詭異,最後更是忍不住開始瑟瑟發抖起來,心中直呼好傢伙。
如果其他人跟他說這些,他可能還會懷疑一下,但這皇甫嘉玉來歷可不簡單。
他乃是萬花宮【紫蘿峰】峰主紫蘿上人的直系後代,自小便是在萬花宮長大,對此自然有着絕對的發言權。
就在他們巴拉巴拉講話時,臺上衆人也終於抽完籤,並公佈了抽籤結果。
這時,擂臺一角臨時搭建的高臺處,“呼”的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皇甫和澹臺兩人齊齊望去。
卻見那高臺上站着一個身材高挑、身穿紅裙的年輕女子。
她正指揮着一柄飛劍扯起一條巨大的豎幅,上面十分直白的寫着:“第一輪菠菜賠率正在公佈中,家人們欲購從速。”
同時,她身後的一塊巨大幕板上,正有人飛身而起,將一張巨型表格往上面貼去。
表格上貼着某某某對陣某某某的賠率,以及某某某進入前九、前六、前三、第一的賠率。
非但如此,她身後還有幾個工作人員,正在不斷的彙總數據,計算最新的賠率,並由玉奴將最新賠率貼補到公示表格之中。
“詩炵小姐,給我來一份參賽青年的最新版個人履歷合集。”一位鬍子拉渣的中年男子衝在最前面,很是熟絡地向那紅裙女子提出購買要求。
很明顯,這是一棵老菠菜了。
陳詩炵也沒跟他廢話,一揮手,便有玉奴款款走來,送上了一本精緻圖冊,並收取了十兩黃金。
“祝客官買中頭彩。”
玉奴的聲音甜滋滋的,說的吉祥話顯然也是提前設置好的,卻讓聽的人心裡格外舒坦。
講真。
要是在凡人世界,這一本小小的圖冊敢收十兩黃金,怕是會連攤位都給人砸了,但是對這些熱衷於菠菜的修仙者而言,菠菜攤只收他們黃金而沒有收取靈石,已經算是良心了。
有熟悉的修士嘲笑道:“老姚,上一屆青年大會你可是輸了十七枚靈石,今年準備輸多少啊?”
“呵呵,這一次我可是有備而來,你就等着我贏頭彩吧!”
類似的場景,類似的對話無處不在。
甚至有些心急的菠菜客早有意屬的目標,二話不說直接掏靈石購買賭注。
遠處高臺上,陳景運看着這一幕也是不由一陣頭疼。
他原本提議今年取消菠菜,尤其是嚴令王芊芊不準再搞菠菜攤,爲此,夫妻之間甚至還起了些小摩擦。
可沒想到,王芊芊倒是勉爲其難的同意了,顧客們聽說後卻是不幹了。
他們紛紛衝到錦泰樓抗議,表示沒有菠菜的青年大會是沒有靈魂的。陳氏若是敢取消菠菜,他們下次大集絕不再光顧佘山坊市。
被倒逼了一把的陳景運沒別的辦法,只能硬着頭皮再去和王芊芊商量,請她重操舊業,結果自然是被王芊芊給懟了回去。
老孃豈是你陳景運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好在關鍵時刻,他的貼心小棉襖陳詩炵出馬,非但女承母業接手了菠菜攤,還搞得更加專業,更加正規化了。
“唉,怎麼會有這麼多人沉迷於菠菜?”陳景運揉了揉太陽穴,總覺得自己和這些人格格不入。
這不是卯着勁給莊家送靈石麼?
他側過頭去,準備和鄭靈韻說兩句話,卻見得她手中拿着張表格,正對一位精英族人吩咐着什麼。
側耳一聽,卻發現她分明是在極爲專業的指使族人去購買賭注!
再看向另外一邊,趙安軒也在吩咐族人買菠菜,而且多數還是買陳氏的俊傑贏……
“呃……呵呵!”陳景運的臉有些黑。
這一小會功夫,澹臺英頌和皇甫嘉玉也已經擠到了菠菜攤前。
皇甫嘉玉直接掏了一枚靈石,買了兩份參賽者資料小冊子,丟了一本給澹臺英頌,自己則是飛速翻看起了手中的冊子。
很快,他就找到了陳詩雯的資料。
原來這姑娘叫【陳詩雯】,好名字,好名字啊~
今年二十四歲?唔,好像比自己還大三歲……不過凡人中有句古話,叫什麼“女大三抱金磚”,倒也不是不可以……
主修功法:【乙木回春訣】,修爲進度……
一系列的詳盡介紹,裡面還夾雜着一部分資料整理者的分析和猜測。
他再擡頭看了看實時更新的巨大表格,發現陳詩雯這一輪的對手是叫【趙廣奇】,賠率是一賠一點二。
他不太懂賠率,便找了個老菠菜諮詢了一下,這才明白,一賠一點二的意思是,他花十枚靈石買賭注賭陳詩雯贏,贏了能拿賭注贖回十二枚靈石,等於是贏了兩枚!
而陳詩雯一旦輸了,他購買的賭注就一文不值。
看樣子詩雯小姐還挺厲害的。
皇甫嘉玉也不含糊,一出手就買了一百注賭陳詩雯贏。
買完後,他發現陳詩雯還有第九到第七名的賭注,賠率爲一賠一點七,第六到第四的賠率爲一賠二,第三或第二的賠率爲一賠三,第一的賠率是一賠六!
買買買!
皇甫嘉玉各買了一百注!
這瘋狂的舉動登時引來了陳詩炵的關注。
她就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着皇甫嘉玉。這個細皮嫩肉的小白臉如此瞎買賭注,豈不是在給她陳詩炵送錢?
這是被詩雯妹妹迷魂了頭,還是被她陳詩炵的魅力迷暈了?
這邊熱熱鬧鬧買菠菜的同時,另一邊的擂臺賽也在緊鑼密鼓地推進。
這一會兒功夫,擂臺賽已經開始了。
因爲江小魚輪空,第一齣場的便是陳氏的陳修煦,對陣一個鄭氏的青年。
雖然大家都是五靈根,年齡也差不多,但是結果毫無意外,陳修煦以碾壓的姿態打贏了對方。
原因無他,陳修煦有一個號稱“陳氏卷王”的老媽,從小鞭策着他好生修煉。而他也爭氣,雖然資質遠不如哥哥陳修颺,卻是出了名的六邊形戰士,在同年齡段裡優勢相當大。
很快,便是第二場,第三場……
在這期間,自然是有人笑有人哭,甚至還有一些離譜的菠菜客,一場又一場的追着菠菜。
到了第十一場,終於輪到陳詩雯了。
事實上,這場並沒有什麼懸念。她的對手是鄭氏的一個小夥兒,年齡比她小兩歲,修爲也纔是煉氣期三層多一些!
大約是知道自己勝率不大,那位鄭氏小夥兒一上來就對陳詩雯展開了猛烈的進攻,試圖依靠攻擊力的優勢搶佔先機。
可他剛衝到陳詩雯面前,就發現陳詩雯詭異的不見了,而與此同時,周圍的石頭縫中,長出了一朵又一朵的彩色蘑菇。
那些蘑菇鮮豔而美麗,一看就是劇毒之物。
鄭氏小夥兒臉色大變,連忙就想撤退,卻見其中一朵彩色蘑菇冷不丁爆裂開來,化爲絲絲縷縷的彩色氣息向周圍瀰漫開來。
隨着這第一朵彩色蘑菇的爆開,其餘的彩色蘑菇好似受到了連鎖反應一般,“啵”“啵”“啵”如連環鞭炮般接連爆炸起來。
彩色濃霧,瞬間將鄭氏小夥兒籠罩其中。
他心裡咯噔一下,心知大事不好。
果然,不等他有所動作,他眼中的世界就扭曲變幻起來。
在外人眼裡,就是他的身體忽然一陣僵硬,隨後癲狂的手舞足蹈起來,一道道法術和飛劍胡亂朝周圍轟擊,就好似遭遇到了什麼最恐怖的事情。
“這是?”陳景運的臉色微微一變,“百花谷的蘑菇?”
衆所周知,百花谷有各種各樣的蘑菇,有些有劇毒,有些卻有着強烈致幻的功效。
陳詩雯的這些蘑菇,就是源自百花谷,卻不是她隨身攜帶的,而是她用木行靈力直接將蘑菇孢子催熟而來。
這符合契合功法類的道具這一條例,不算違規。
畢竟,這本就是木行修士的戰鬥方式之一,種子嚴格來說算是施法材料。總不能讓木行修士打架的時候,還不準催熟一些靈藤靈蔓等輔佐戰鬥吧?
催熟蘑菇自然也是一種戰法。
“這小子,忒大意了。”
看臺上的鄭靈韻嘆了口氣,有些怒其不爭。
雖然兩人修爲上有差距,但對方乃是木行醫術流,倘若一開始直接貼臉輸出,也還是有一定贏面的。
至於現在……唉~
鄭靈韻已經在心裡給這小子判了輸。
果不其然。
“噗噗噗!”
擂臺上,陳詩雯不知何時到了鄭氏小夥兒身後,指訣一掐,道道綠色細芒從她指尖飛射而出,如暴雨梨花般一股腦兒刺入了他體內。
下一刻。
陳詩雯十指翻飛,控制着那些綠色細芒順着筋絡飛速遊走,如操控傀儡殭屍一般,驅使着那小夥兒動作略顯僵硬的向擂臺邊緣走去,而後騰空一躍,直接跳下了擂臺。
這一幕,看得臺上臺下都是目瞪口呆。
資料中不是說這陳詩雯修煉的是醫療類功法嗎?
什麼時候,醫療類功法竟然如此詭異和恐怖了!?
很快,那個鄭氏小夥兒就被人灌了解毒丹,但是毒蘑菇的致幻效果並不容易解除,在一道道強力驅除法術的作用下,那小夥兒依舊在拼命掙扎,併發出了種種聲嘶力竭的詭異慘嚎聲。
“不要啊,求求伱不要啊~~”
“學姐,放過我吧~!!我還是個孩子……”
“好傢伙。”澹臺英頌聽得全身一緊,不由側目看向皇甫嘉玉,語帶調侃,“皇甫賢弟,你真的確定這姑娘比你們萬花宮學姐們溫柔?”
“啊這……”皇甫嘉玉漲紅着臉,“術法暴力又不等於人暴力,我相信詩雯姑娘。”
“呵呵,拭目以待。”澹臺英頌也覺得甚是有趣。
“景運公子,你們家這……孩子還挺特別的……”鄭靈韻也是看得腦仁突突的疼,感覺自家那侄子輩的小子太丟人了!
“這個……”陳景運也是有些不太敢確定,難得有些語塞,“其實,詩雯這孩子還是很乖巧的。”
與此同時。
遠處,一棟名爲【望月樓】的店鋪頂樓,會客室中。
臉上蒙着面紗的陸青璇、上官氏的有爲青年上官玉龍,正齊聚在此,遠遠觀望着擂臺上的進展。
上官玉龍面色平靜的喝着靈茶,嘴角時不時掛上一抹不屑,彷彿那些看起來頗爲精彩的青年切磋,壓根就提不起他半點興趣。
“玉龍師弟,你聯絡的那些玉奴協會的人,什麼時候來佘山坊市?”陸青璇的心思也沒在比賽上,略看了幾眼便將注意力放到了正事上,“咱們出手攪局的最佳時機,應該是在青年大會決賽之時,咱們可千萬不能掉鏈子。”
“青璇學姐,你如此不信任本公子的能力,還與我合作幹什麼?”上官玉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負責的部分,自然會按照約定完成。倒是你,弈仙奴準備的怎麼樣了?”
“玉龍師弟勿怪,師姐也只是關心則亂。”陸青璇輕笑着安撫了他一句,而後繼續道,“至於這一批弈仙奴,我已經完全按照師弟的提議,找了最好的化妝師給她們修容上色上妝了,至少從外表上看起來不會比玉奴差。”
“底色不行,也只能靠上妝了。”上官玉龍語調輕慢,帶着幾分嘲諷,“不過,這也不算什麼大問題,只要我們玉奴協會的高層統一口徑,合力宣傳,絕大部分沒有用過玉奴的窮鬼們哪裡能分得清真假?”
“不過,要想徹底壓制陳氏,還是得提高自身技術,畢竟打鐵還需自身硬。”陸青璇也沒在意他的諷刺,仍是嘴角噙笑,附和着說,“師弟你放心,等鋪開了第一批貨,我再好好逼一逼我的傀儡師,相信他一定會給我個滿意答案的。”
上官玉龍聞言微微頷首,沒說什麼,心中卻是嗤之以鼻。
模仿者終究只是模仿者,等本公子借你陸氏的手壓服了陳氏後,自然會想辦法拿到陳氏的玉奴技術。
不過,看在水月樓主和鍾離燁的份上,只要陳氏老實一點,乖乖服軟,本公子自然會給他們留口湯。
在上官玉龍眼裡,陸氏和陳氏雖然都在宗門內有靠山,但上官氏本就是金丹上族,自家就有金丹老祖,就算他們的靠山當真出面,也是不懼。
何況,陸氏和陳氏能有靠山,上官氏難道就沒有人脈和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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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金丹上族,上官氏的人脈和關係網比築基家族強了可不是一點兩點,真要動用關係,上官氏自有辦法擺平。
做生意嘛,自然都是各憑本事了。
也恰在此時。
房門被敲響。
得到首肯後,一位劍眉朗目,身穿一襲白衣的背劍青年推門而入。
他看起來還很年輕,身姿筆挺,腳步輕盈,一舉一動也是風度翩翩,眼底的神光卻十分沉靜淡然,就好似沒有什麼事情值得他分出太多注意力,也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干擾和動搖他的心緒一般。
“星晗?”
見是他,陸青璇眉頭微挑:“不是讓你近距離觀察一下青年大會的對手麼?爲何如此快就回來了?”
白衣青年陸星晗擡手行禮,表情淡然:“姑奶奶,都已經看過一遍了。選手中也就那個拜入青蓮劍閣門下的陳信濤實力不錯,他若是與我年齡相仿的話,或許還有幾分抗衡之力。”
“只可惜,我已經25歲了。而那陳信濤才22歲,終究是太嫩了些。”
“那姜小魚呢?”陸青璇眉尖微蹙,“她第一輪輪空了,會不會是個高手?”
“氣息雜亂稀鬆,不堪一擊。”
白衣青年陸星晗淡然點評一句,而後不等陸青璇再問,便拱了拱手,徑直出了門。
“姑奶奶,有這浪費的時間,我還不如去練劍,等需要我上臺攪局時再叫我。”
上官玉龍怔怔地看着重新關上的門。
這小子會不會太傲了些?
感覺比他還能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