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一個多時辰,樑子誠來到了一片荒涼的石山,緊挨着石山,在一片瀰漫的霧氣,有一片荒蕪的田地,地面草叢都結滿了冰霜,與洞天的其他地方起來,說不出的怪異。
壟有一條小道,似乎是不久前被修士弄出來的,在寒氣滲透下,雜亂的腳印清晰可見,順着腳印往裡走去,在小道兩旁是一片掛着冰溜子的灌木叢。修真者身體早已寒暑不侵,樑子誠邁步走進去,也只是感覺一陣清涼,但越往裡面走,冰冷的氣息越是濃厚,灌木叢,無論是花草樹木,還是蟲鳥走獸,都是猶如冰雕一般,沒有一絲生氣。
山道的路口,站着一個人,身穿天劍宗的黑衣,一動也不動,看去說不出的詭異可怖。
樑子誠大步去,伸手一拍,不錯,果然是一個人,不過卻是個死人,他只覺一股寒意自指尖直透入心底,趕緊縮回去,轉身一看,赫然發現這裡竟不只這一個人。
在不遠的地方竟有着二、三十個人,他們穿着各派的衣服,有天劍宗的也有其他十大宗門的。有的看着前方,有的正在交談姿勢不一,但無不例外,都已經沒有了生息。慘淡的光線,照在這些人的臉,每張臉都保持臨死前的摸樣,並沒有什麼猙獰醜惡的摸樣,但那定格似的活生生面容,看起來卻更爲恐怖,置身此地,猶如地獄一般。
他擡頭張望,只見在前方,有一個黑黝黝的洞口,一股肆虐的寒風從裡面吹了出來,落在樑子誠身,刺骨寒,他的血液似乎都要凍結,樑子誠想了想還是不要進去的好,如果變成他們這樣可不好了。
樑子誠正要轉身走,發現十幾人正快速的向這邊接近,樑子誠連忙站在了二十個多個已經死亡的人堆,一動也不動。
“快點,大師兄叫我們速度進洞裡面發現了金丹真人的遺蹟”。一名紫色衣服的人叫道。樑子誠馬認出了他是金龍殿的人。
“師兄,這裡有很多人”。一個弟子指着站着的人羣說道。
“不要管他們。都是死人,我們去找金丹真人的遺蹟”。紫衣人說完率先進了洞。其他弟子連忙跟了去。等他們走後,樑子誠馬找了一個隱藏的地方,躲了起來,沒有過多久其他門派的人也全部趕了過來,有天劍宗的大師兄和大師姐,也有其他宗的領頭人物,不過樑子誠不認識。
樑子誠四處看了看,正打算起身突然發現一個紅色的人影正快速的接近,手還提着個人頭。
等人進了洞才反應過來,那人是斷了一隻手的劉建仁,他手提着的是楊師兄的人頭。
洞各派高手雲集,自己進去得寶的機會幾乎沒有,如果不小心惹怒了其他人,自己只能身死道消。可這個是金丹真人的遺蹟,這麼放棄也說不過去,最後樑子誠決定偷偷的吊在最後面,一有不對勁回現實。說不定還有機會將劉建仁殺死在裡面。
慢慢的進了石洞,光線黯淡起來,四周的景緻看得不是很清楚。洞內的空間很大,足有三丈方圓,腳下面結着一層厚厚的冰層,頭頂倒掛着一根根晶瑩透徹的冰柱,洞口彎彎扭扭一直通向遠方。
樑子誠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只覺四周寒冷徹骨,這一眨眼的功夫,身衣服已被凍的如同鐵板一般,身體也被凍僵,臉更是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原本以爲洞外已經夠冷了,豈料和石窟內相,簡直堪溫暖的春天,連忙運轉五行混沌訣,體內靈氣緩緩流動起來,所過之處,身本來冰寒的地方又漸漸暖和起來,僵硬的手腳也逐漸輕鬆。
越往洞裡面走,越爲冰寒可怖,路的人也多了起來,如同一件件美麗的藝術品,還保持着死前的形狀,樑子誠都不去理會,只是運轉靈氣,默默往洞內深處走去。
沒有過多久,樑子誠發現前面聚集着各大門派的高手,被堵在一個巨大的石門前面,有人不斷的向石門施法,可石門一點反應也沒有。等等劉建仁呢?樑子誠突然想到了一個恐怖問題,沒有發現劉建仁。
樑子誠連忙四下打量。終於在不遠處的石堆發現了劉建仁。只見他正冷冷的盯着自己。雖然現在他不敢攻擊自己,但一旦前方石門被打開,劉建仁必會殺了自己,如果自己前去和他們匯合,劉建仁爲了不暴露也會對自己下手,然後遠走高飛。
自己外表只有練氣二層,劉建仁必然不會過多的注意,等石門打開的時候也是隨意的攻擊自己一次,如果自己能抗下這一擊身還的機率還是很大的。如果實在不行自己用挪移符逃走。
想到這裡,連忙從儲物袋取出金剛符,趁着劉建仁不注意偷偷的激活了,然後又拿出挪移符,如果劉建仁過來查看那自己只好使用這張挪移符了。
時間耽擱不得,幾名領頭的練氣高階修士一番口角之後,最終決定一面輪流攻擊十門,一方尋找機關。
石門被各派弟子,輪流攻擊着,沒有任何的反應。一些練氣階的弟子則在四處尋找機關。
大概過了一個多時辰,一位霸王宗的普通弟子突然大叫一聲“我找到機關了”。只見他用法劍挑開一堆廢棄的石頭,裡面露出一個機關的控制器。
“快往下拉”。其他人連忙激動的說道,
那人手輕輕的把控制器拉了下來,只見那石門正緩緩的升起一股寒意從裡面發出,將在前方的衆多修士凍的直打哆嗦。不過各派的修士臉都露出興奮的神色,一個個陸續的向裡面走去。
樑子誠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劉建仁,右手拿着挪移符,如果他用魂幡攻擊自己,用挪移符,如果是普通的法術裝死。
漸漸的各大派的人都走了進去,劉建仁也起身了,只見他只是藐視的看了一眼樑子誠,馬招出幾道火球向樑子誠攻來,接着看也不看向石門內奔去。
雖然火球打在樑子誠身都被金剛符擋了下來,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樑子誠還是慘叫一聲,倒在地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