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朗沒有聽從自己的勸告,而且還無視自己,高雄徹底生氣了,他忍不住的在秦朗背後吐口唾沫。
“媽的,拽什麼拽?自以爲賺了點錢,就鼻孔朝天。你算老幾啊?”
他正憤憤不平着,一個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眼鏡男,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邊。
“高少,你怎麼會跟那個傢伙走在一起?”
“曹總?怎麼了?我跟他認識,你有意見?”
“不不不...,這我怎麼敢?不過,高少,那傢伙,可不是個善茬啊?”
“他怎麼了?”
曹總見他這副模樣,方纔好似恍然大悟一樣。
“怪不得!我說高少怎麼跟他走的這麼近乎,原來高少還不知道啊?”
高雄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
“你丫有屁就放,憋着不難受啊你?”
曹總連忙湊近高雄的耳邊,道:
“高少。這個秦朗,就是收留羅烈孽種——羅生的人!”
“什麼?”
高雄忍不住驚呼一聲,隨即立刻警覺似的捂住嘴巴。他往四周瞅了瞅,見沒人注意他,纔拿開手,帶着一絲懷疑的語氣,道:
“你可不要誑我,我知道,他是個鄉村裡來的粗野漢子,你說他拉幫結夥我還相信,你說他敢收留羅生?”
“何止啊!高少,你是不知道這個秦朗恐怖之處啊。他就是上一次海四爺舉辦宴會,特意提拔的那個山村小子。”
“什麼?就是他?”
“對!就是他。而且,這之後,北區吳山的死,據說也跟他逃脫不了干係,還有南區的癩子,現在連老窩都被他端了,住都沒地方住。”
......
曹總的嘴,跟個機關槍似的,還在那裡嘟嘟嘟,但高雄已經徹底神遊仙山了。
他臉上似是有些癡呆,擡起頭,緊緊盯着秦朗剛纔消失的地方,眼神裡面,滿滿的都是震驚、羨慕,以及,一絲絲的嫉妒。
如果今天不是曹總說這些,高雄可能到現在都不知道秦朗的真實身份,他根本就沒想到,秦朗早已經遠遠超過了他所認知的世界,成爲了能與海四爺相提並論的舉世高手。可能他以後還會主動去找秦朗的麻煩,說不定哪天就會送命在秦朗的手中。這讓他後背有些發涼,不由得慶幸自己之前沒有做的太過分。
後怕之後,迎來的是高少一心的狂喜。
秦朗得罪了海四爺,今天晚上,就是他的死期?以後雲縣的年輕人中,再也沒有能比他更有錢,更有勢的。以後,他終於可以挺直腰桿做人!做一個堂堂正正,欺男霸女的富二代!哈哈哈...,看誰還能壓我一籌?
那個樂馨,還有那天在寶馬4s店裡的其他兩個女人,現在想一想,就讓高雄下面直冒火!高雄已經可以想象得到,自己到時候,把這幾個女人掠下,關在自己的別墅裡,先玩個幾天的場景!那一定很美妙。想着想着,高雄都沒注意到自己嘴裡已經汪洋一片。
“高少爺?高少爺?”
面前,一陣晃悠的手指頭,讓高雄從虛幻的假想中,掙脫出來。
“高少爺,你沒事吧?”
曹總一臉的擔心,他並沒有怪罪高雄無視他,畢竟,自己是靠別人吃飯的。
“沒事,我沒事!”
回過神來的高雄,瀟灑一笑,拿起紅酒杯,與曹總對碰一下,開心道:
“曹總,今晚我們是來看熱鬧的,別打擾了我們的雅興。我們來喝酒。”
“嘿嘿...,那好,那好。高少,我敬您一個。對了,我那邊最近新來幾個妞,長得很正點,改天,要不...。”
“還是曹總會做人,好,那我明天就去你那邊看看。來,喝酒,我敬你。”
“哎、哎、哎...,哪能讓您敬我?應該是我來敬您纔對。”
“我們誰也別讓誰,大家一起喝。”
“誒!好好好...。”
不同於底下高雄與曹總開心瀟灑,來到樓上的秦朗,心裡是極爲複雜的。
他不是自己要上來的,那個女人是海四爺身邊的助理,是海四,讓她來找自己上來的。海四,終於要拿自己開刀了嗎?
紅裙女子,爲秦朗打開了海四爺辦公室的大門,自己卻沒有進去,只是在門口靜靜守候。秦朗心裡暗暗罵道:
“該死的海四,裝什麼神秘?給老子壓迫感,想讓我不戰而降嗎?不過,我秦朗要是怕你,也就不會來了,老不死的,看我們倆誰玩的過誰。”
他整理整理衣領口,邁開步子,走進海四的辦公室內。
裡面很寬敞,得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一眼看過去,全都是空蕩蕩的,還很明亮,給人一種十足的壓迫感。
高振和癩子,此刻一人在左,一人在右,好似兩個守護着皇帝尊嚴的絕世殺手,誰若敢動,必將誅命。
奈何,這一招對秦朗是沒什麼用,因爲,這兩個傢伙,都被秦朗揍過。他慢悠悠的走到海四的面前,兩人隔着一張桌子,相互凝視對方。
沒兩秒鐘,高振忽然一聲吶喊,道:
“秦朗,你放尊重點,也不看看你面前的是誰?”
高振本想用嚴厲的生詞,打消一下秦朗的氣焰,但是,想不到,秦朗連鳥都不鳥他,差點沒把他給氣死。
“我面前的是誰啊?”
秦朗一臉的無邪,看的高振真想打死他。
“你——!”
說不過他,高振立刻就轉移話題,直接向海四問道:
“四爺,這個混蛋,如此不把您放在眼裡,我看,我們還是趁現在所有人都在,當場把他分屍,這樣一來,一是省了不少時間,二是給您出了口惡氣,讓他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三來,也能起到一個殺雞儆猴的作用,看以後誰還敢在您眼皮子底下犯事。”
不得不說,高振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就這腦子,都能去得諾貝爾了。但秦朗卻忍不住的在心裡面感慨,這個高振,還真不愧是高雄的親生父親。這倆傢伙,簡直是如出一轍,完全一樣的囉嗦。
“夠了!”
一向沒說話的海四爺,在聽完高振那沉重而又繁雜的話語之後,開始有些不耐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