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眼神微眯,李豬頭,他這個時候鬼鬼祟祟來幹什麼?
不過轉念一想,秦朗心裡也有幾分明瞭。
李豬頭昨天應該以爲他殺了自己,而劉金蓮則是唯一的知情人。趁着現在大家還沒發現自己已經死亡,他趕緊去威脅劉金蓮,免的她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想到此,秦朗不禁在心中冷笑連連。
“好你個李豬頭,你可真是什麼事都乾的出來,現在天都快亮了,你竟然敢入室威脅?看小爺我怎麼收拾你。”
秦朗打牆角拎了一根扁擔,悄悄打開門,來到李豬頭身後,對着那正撅腚搗弄木門的李豬頭,毫不留情一扁擔插過去。
“嗷嗚~!”
李豬頭當即就捂着菊花,上躥下跳。那兩百多斤的體重,震得地面上一晃一晃的,不知情的還以爲地震了呢。
“哈哈哈...”
秦朗看到這一幕,當即就忍俊不禁,開口大笑。他的笑聲引來李豬頭的注意,李豬頭一臉的震驚。
“秦朗,你竟然沒死?”
也由不得他不震驚。要知道,他昨天可是親眼看見秦朗的腦袋瓜子流了一地血,那樣的情況,能活下來的簡直就是奇蹟。而且,秦朗此刻是生龍活虎,完全不像受了重傷之人。
“哼!你死了小爺還活的好好的呢。”
李豬頭的臉,由震驚轉化爲怨毒。
“秦朗,你沒死,有什麼好得意的?你沒死正好給我少了許多麻煩。不過,你不要以爲你沒死,你就贏了。我從今天起,會讓你知道,你跟我作對的下場。我要讓你活的生不如死。”
“喲...,我好怕怕呀。李豬頭,不要以爲你有個當村長的爹,就可以橫行霸道,你的下場,早晚跟豬一樣,被千刀萬剮。”
“你麻痹,你纔是豬!”
“慚愧慚愧,我沒您那麼好的福分,一進豬圈不會有母豬撲上來,我想做豬都做不成。不像您,母豬個個搶着要。”
“我草尼瑪!秦朗你個小癟犢子,我要弄死你!”
李豬頭氣的是怒目圓睜。他最恨別人說他是豬頭,更恨別人拿老母豬撲他那件事取笑他。眼下他本來就恨秦朗,這下子,他真是眼紅的要生吞秦朗了。
秦朗見李豬頭髮瘋似的衝向自己,沒有絲毫的驚慌,面對那一座小山似的軀體,他冷笑一聲,用扁擔狠狠一掃其下盤,當即讓李豬頭摔了個狗吃shi!
李豬頭摔得是頭昏腦漲,膝蓋窩和胳膊肘火辣辣的疼。
他還沒來得及起來呢,秦朗忽然一把躺在地上。
“哎呦!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李豬頭你竟然下這麼重的手,你太狠毒了。”
李豬頭正懵圈呢,就聽得耳邊傳來一聲暴喝:
“李大頭,你幹什麼呢?”
李豬頭臉色大變,是秦山嶺!他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李大頭,你簡直太不像話了,竟然持強凌弱,連秦朗這樣的小孩子你也下得去狠手。今天鎮裡的領導下來視察工作,我非得好好在領導面前跟你爸說道說道,問問他是怎麼教育兒子的。”
李大頭自知理虧,不敢多待,便夾着尾巴,灰溜溜的逃走。
秦山嶺將秦朗拉起來,一臉關心道:
“沒事吧。”
秦朗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拍拍身上的灰,狠狠回道:
“沒事,死不了。”
“你這孩子,咋跟李大頭對上了?他爲非作歹慣了,又身強體壯,你不是他的對手。”
“這傢伙昨天想對金蓮下毒手,幸虧被我發現,還差點把我弄死。今天早上他又來撬我嫂子家的門,分明就是想威脅我嫂子和金蓮。我豈能饒他?”
“有這等事?”
秦山嶺驚訝不已。雖然他也常常聽到一些李豬頭的罵名,但還以爲那是鄉里人討厭李豬頭,但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喪心病狂,什麼事都敢幹。
“行了,這件事我知道了,今天鎮裡會來人視察,我會處理的。”
聽他這麼一說,秦朗倒是纔想起來,這大清早的,秦山嶺怎麼就起來了?而且還來了東頭。
秦山嶺被秦朗盯的不好意思,老臉有些微紅。
“那個,小秦啊,叔找你有點事。你看昨天晚上那個藥,你還有沒有了?”
聞言,秦朗頓時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臉色。
“叔啊!那玩意太貴了,你是不知道,我手裡也不多。我還等着賣了它們給我妹妹籌學費呢。”
一聽秦朗此言,秦山嶺的臉上有些犯難。他家的母老虎還催着他回去‘幹活’呢。可要是讓他花大錢去買秦朗手裡的藥,又未免太不心甘。
看他臉上的神色,秦朗心中得意一笑,眉毛一挑,轉而又換上一副腔調。
“當然了,二叔平日裡對我是照顧有加,咱們又是一個院裡(農村話,一個族姓的。),我要是問二叔要錢,那就太沒人情味了。叔,你放心,我再送你幾粒。”
“哎!這感情好。”
秦山嶺的臉上當即笑逐顏開,秦朗的話,簡直說道他心坎裡去了。
“小秦啊,你放心,叔也不會虧待你的。只要有我在,李家父子,絕對不能動你一根汗毛。”
“那就多謝二叔了。”
一大一小兩隻狐狸互相恭維着,嘴上說着親情,卻弄得儼然一副官僚主義,十分笑人。
秦朗再次給秦山嶺幾顆韭菜壯陽丹,看着秦山嶺屁顛屁顛的離去,心裡不由得落下一塊大石頭。
他雖然有了神農鼎,可他還沒有資格和李大標鬥。要是李大標取消了他家的低保,再擱其他方面下點絆子,自己受委屈事小,耽誤了兩個妹妹的學業,那可就罪過大了。
修理了一頓李豬頭,又得到了秦支書的保證,秦朗感覺今天早上的空氣聞起來,都特別清新。
他得意的對着老天爺豎起兩根手指頭,擺了一個特別二的姿勢,心中滿足感倍棒兒。
然後一轉身,卻忽然發現,金蓮小娘子正倚在門口,失神的看着他。
一瞬間,秦朗羞得滿臉通紅。剛纔那中二的姿勢,一定被她全看光了。
“那...那個,早啊。”
秦朗尷尬的打了一個招呼,手都不知道往哪擺了,只好放在後腦勺,不停的撓脖子。
金蓮小娘子微微一笑,道:
“俺娘說,今天早上做的飯有些多,讓俺告訴你一聲,今天早上別做飯了。”
言罷,劉金蓮便羞答答的退回了院子裡。
而秦朗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正個人如同聽到一聲禮炮轟鳴,頓時呆在了原地。
他昨天晚上一夜都沒怎麼睡好,不僅僅是因爲得到神農鼎的喜悅,還有就是柳棉花嫂子對他那模棱兩可的態度。他生怕嫂子會生氣自己勾搭侄媳婦小金蓮,但是眼下看來,好像,好像嫂子這是默許了啊!
這一瞬間,秦朗真想仰天大喊一聲,來發泄自己內心的喜悅。
初晨的朝陽,照射在秦朗的臉蛋上,將那稚氣未脫的臉蛋,鍍上一層淡金色,彷彿在預言着這個少年不可限量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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