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昊聽着，時不時點頭。
“你幾歲來着？”
他最後看向顧益。
如果不是對方會這麼執着的找自己，孫昊都有種對方也是和自己穿越的一樣。
“25，不過我15就開始接觸這些了，我見過華爾街的很多故事，我看到過有人從證券所走出來直接‘砰’，也看到過有人在街上直接大把大把撒美元。”
只是幾句話，顧益一邊說一邊做動作，彷彿把自己的人生經歷都說了。
孫昊聽一半信一半。
他能夠感覺到顧益很聰明，聰明人說的話不能全信，尤其是還不是很熟的情況下。
“我可以僱傭你，但是在做決定之前，都得先經過我同意。”
孫昊最後做了決定。
他雖然不完全相信顧益，但顧益的那些構想基本符合他的要求。
這個世界上，你不可能要求別人幫你做事，又要人家100%做的滿足你的要求。
富保羅，加上顧益，他的團隊裡面有這兩個人，智囊團就已經夠了。
顧益去準備合同去了，離開前他給了孫昊一個建議。
“我覺得你出門的時候最好買個墨鏡，戴個帽子，也不要輕易告訴別人你的身份，這是美國不是國內。”
等顧益走了，孫昊去隔壁買了墨鏡。
自由美利堅，槍戰每一天。
顧益在這邊呆的久，經歷的也多，這些建議沒什麼壞處。
尤其是隨着他人氣不斷提升，這方面也會越來越重要。
日後估計還得考慮帶個保鏢什麼的。
買完墨鏡，他給富保羅打了個電話，後者正好在布魯克林辦事情。
等打完電話，孫昊就坐在咖啡廳裡面等了。
他坐的是靠窗的位置，窗外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這就是紐約百老匯。
和隔壁華爾街的狹窄不同，就和它的字面意思“寬闊的”一樣，百老匯南北縱貫曼哈頓，是最繁華的街道。
他甚至想起了巴克利和肯尼·史密斯打賭時說過的話。
他女兒克里斯提娜應該在生日的時候，收到了他肯尼叔叔送的那頂帽子。
“打擾一下。”
就在這時，孫昊聽到聲音轉頭。
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定帽子。
一定高高的，紅白藍相間的高帽。
孫昊打賭，這帽子絕對不是巴克利說過的那頂，甚至都不是美國的。
因爲它的民族感太強了，很像是歐洲那邊的。
而且她的穿着也有些誇張，寬大的裙子像是電影里歐洲貴族小組纔會有的服飾。
這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戴着帽子的人擡頭，孫昊看到了一張臉。
只不過因爲帽子的緣故，臉能看到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孫昊這時候覺得顧益前面說的真的挺有道理的，光有這樣的一頂帽子，就已經足以隱藏身份。
不過從體型上來看，這大概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孩。
“我從匈牙利來，我迷路了。”
女孩的聲音聽起來很舒服，而且說完之後就坐到了孫昊對面。
孫昊本來想說那位子有人，不過女孩說自己迷路了的時候，他又覺得那樣說太殘忍。
“我也不是紐約人，不過你想去哪裡，我可以幫你問問。”
孫昊對女孩往往比較熱心，尤其是小女孩。
女孩說了一個地址，孫昊沒聽過，他給顧益打了個電話。
顧益大部分時間都在紐約，他很快就把去的方法給了孫昊，孫昊也轉達給了女孩。
“你真是個好人，謝謝你。”
女孩起身，說完摘下帽子對孫昊致謝。
這感謝方式都很有民族傳統。
當對方摘下帽子的時候，孫昊隔着墨鏡看到了那張臉，他恍惚間覺得臉有些熟悉。
他摘下墨鏡，但是對方已經戴上了帽子。
不過也就在他摘下墨鏡之後，女孩似乎也怔了一下。
“你是孫？”
呀！
孫昊感覺自己不該摘下眼鏡的。
這一摘下來就被人認出來了。
不過他想起前面顧益的提醒。
對面只是一個第一次見面都算不上的人。
而且還穿的這麼奇怪。
“不，你認錯人了，我只是個遊客。”
孫昊把墨鏡重新戴上，開口回道。
對方看了他一會兒，最後轉身離開了。
……
一幕小插曲，孫昊也沒太在意。
等過了沒一會兒，富保羅和顧益前後腳來了。
孫昊介紹兩人認識，又讓富保羅幫自己審了審合同。
等確定沒什麼大問題之後，孫昊就和顧益簽了。
這份合同簽完，顧益就是他團隊的一份子了。
合同簽完，顧益馬上開始幹活，他現在要去幫孫昊註冊公司，還要準備其他七七八八的東西，很快就走了。
等顧益走了，富保羅和孫昊聊了聊代言的事情。
在這方面富保羅很突出。
比如可樂代言，他兩邊跳，不斷促使可口可樂和百事可樂提代言報價。
現在雖然還沒正式籤合同，但孫昊得到的報價已經是這屆新秀裡面最高的了。
“你覺得顧可靠嗎？”
等聊完了正事，他忍不住多了一嘴。
“還行，沒什麼太大問題，怎麼了？”
孫昊疑惑地看着富保羅。
“我感覺，他像一頭狼，而且是一隻很飢餓的狼。”
孫昊聽完愣了一下。
這比喻，很形象啊。
要說孫昊對顧益的感覺也差不多是那樣。
不過富保羅和顧益都是聰明人，聰明人和聰明人之間有些敵意還是很正常的。
“我知道。”
他也沒說太多。
“我擔心他會騙你，他給人的感覺太危險了。”
富保羅看到孫昊沒在意，還是忍不住開口。
孫昊笑了一下。
“裡奇，你知道老虎和獅子都很危險，但卻有人圈養他們。”
孫昊也用了一個比喻。
他是穿越者，更何況他的性格本就不怕事。
富保羅愣了一下。
因爲孫昊的這個比喻裡，他應該也是老虎和獅子的其中一個。
孫昊也沒多解釋，其實富保羅和顧益，對他來說沒什麼大的區別。
在聊完了之後，孫昊就和富保羅一起離開了。
富保羅還要回布魯克林處理他的事情，孫昊則要準備準備回達拉斯。
就像老尼爾森前面想的那樣，小牛隊賽季開始賽程很輕鬆，但是緊接着就是一段艱難的賽程。
他也得早點回去開始備戰。
……
在孫昊離開大概十多分鐘後，前面的女孩去而復返。
她雖然還戴着墨鏡，但已經換了一身行頭。
她看向孫昊之前在的位置，那裡已經人去樓空。
她去吧檯問了一下，也沒問到什麼東西。
她最後表情失落的離開了。
……
時間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12月中旬。
小牛隊從加州客場之旅回來之後，他們的戰績是14勝5負，依舊壓着湖人佔據着東部第二的位置。
不過接下來的這半個月，他們的對手和賽程都會很艱難。
他們要在主場再戰馬刺，緊跟着就是一場尼克斯，再然後又是國王和超音速的背靠背，再接着太陽，爵士和森林狼的背靠背。
這一段，是實力和體力的雙重考驗。
壓力當前，不過隊員們的心情都還不錯。
因爲再過十天左右的時間，聖誕節就要到了。
聖誕節對美國人的意義，和中國人的春節是一模一樣的。
雖然球隊的幾大核心，諾維茨基、納什和孫昊都不是美國人，不過老闆庫班已經發話，今年聖誕節他晚飯不干涉，但是午飯的話，會請所有人一起吃，而且還準備了一份很特殊的禮物。
至於是什麼禮物，庫班也沒說，這讓孫昊都很是好奇。
不過那也只有等到聖誕節才能揭曉。
在休息了一天之後，小牛隊開始了他們的魔鬼賽程。
賽季初的時候，馬刺隊就和小牛隊有過交手，當是諾維茨基狀態火熱面對鄧肯得到27分，不過可惜絕殺失敗。
這一次兩隊再交手，小牛隊被很明顯針對了。
而且不止是諾維茨基，還有孫昊，他持球動不動就被包夾，甚至防守人各種小動作延誤他分球。
波波維奇這個老狐狸針對人的功夫，真的比誰都在行。
小牛隊最終以76比91落敗。
諾維茨基16分8板，孫昊也只有14分4助攻。
如果不是之前兩人表現太好，再加上小牛隊戰績好，很多人都快忘了他們倆一個只有22歲，另外一個只有18歲。
不過比起他們哥倆，納什的表現更加低迷，7分5助攻3失誤。
在休息一天之後，小牛隊接着又迎來和尼克斯隊的比賽。
尼克斯雖然走了尤因，但整體實力也不弱。
兩隊一直打到最後一刻，諾維茨基命中關鍵三分，小牛隊99比96驚險過關。
諾維茨基得到全隊最高的24分，孫昊狀態回暖得到20分。
不過納什的狀態依舊一般，只得到9分4助攻。
打完尼克斯，小牛隊緊接着又連續和國王和超音速打了兩場背靠背，結果兩場比賽都輸了。
阿德爾曼和國王成了老尼爾森和小牛的苦主，而超音速也學着馬刺針對着小牛隊打。
孫昊的表現也跟着起伏。
很明顯的一點是，隨着他逐漸打出高光表現之後，對手們開始研究針對他了。
他們可不像菲爾·傑克遜那麼看重球星面子，知道孫昊喜歡用擋拆，都換靈活的大個子上來換防他。
雖然孫昊也能靠着擺脫得分，但得分效率的下滑是不可避免的。
而且慢慢的他們也發現孫昊的傳球能力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包夾也開始上來了。
巴克利所說的新秀牆，雖然晚了一些，但還是卷着塵土，朝着孫昊洶洶而來。
當然，就像蘇羣說的，孫昊打球很聰明，他被針對之後表現是沒那麼爆炸，但得分其實並不算少。
相比於他，納什纔是更低迷的那個。
在小牛隊開始這段艱苦賽程之後，不，準確的說是從湖人隊那場比賽開始，納什的表現就回落很大。
本來之前的18場比賽，他場均有14分6.3助攻，場均失誤也只有2.1次。
但是過去的四場比賽，他場均只有9.2分4.6助攻，失誤卻變成了2.9次。
而且命中率+三分球命中率，也從之前的48.7%+40.6%降到了41.5%+35%。
聖誕節將至，小牛隊戰績從14勝5負，一下變成了15勝8負，排名也掉到了西部第六。
雖然之前已經有過心理準備，但是當球隊戰績真的下滑的時候，球隊還是瀰漫着一股沮喪情緒。
也就在這時，早就看小牛隊不順眼的媒體，這會兒終於可以狠狠出一口惡氣了。
“夥計，進攻贏得票房，防守贏得總冠軍。”
在TNT的最新一期節目裡，巴克利對着攝像頭又一次喊出了他的至理名言。
“德克·我只會投籃·諾維茨基，當他手感不順的時候，他就是個蠕動的德國肥腸。”
“sun撞上了他的新秀牆，瘋狂不再瘋狂，小皇帝更是被人從他的王座上拉了下來，他只剩下瞎幾把亂扔。”
“史蒂夫·納什，防守是什麼事情我一點兒都不懂，甚至我連怎麼進攻都忘記了！”
巴克利逮着機會，嘴下不留情。
當肯尼·史密斯對他投來這麼說是不是有些過分的表情時，巴克利最後說了一句總結的話。
“跳投隊，永遠永遠不可能贏得總冠軍，他們甚至可能連季後賽都進不了。”
作爲歷史級的低位大師，他對這種靠外線投籃，完全看天吃飯的球隊從來都是不屑一顧。
歷史也是他最有力的助手，還從未有過完全靠進攻贏得總冠軍的球隊。
這番言論很快就在球迷間傳播開來。
而且在美國這邊，也引來了一大波球迷的附和。
“我早就看小牛隊不爽了，投籃投籃，他們好像永遠只會投籃！上帝是公平的，他們不可能一直把球投進！”
“就是啊！看看當初打76人隊的比賽，如果不是他們運氣好，我艾賽季第一個40+之夜會被毀掉？”
“別說了，那個亞洲來的小子前面全都是運氣好，我卡的第一個40+之夜也被他毀掉了！”
“還有老尼爾森那個酒鬼，玩什麼砍鯊，那簡直就是鑽空子的打法，如果不是砍鯊，我湖可能輸給他們？”
“那個叫庫班的新人老闆，還說給球隊買飛機，除了會吹牛還會幹嘛？也不看看他自己身價纔多少！”
“達拉斯那個城市更是一言難盡，這種球隊在那裡，簡直就是絕配。”
……
球迷比巴克利還現實，要知道在美國，喬丹退役之後百花爭放，球迷也各自分成了好幾大塊。
小牛隊又是絕殺猛龍，又是逆轉76人，還用砍鯊對付湖人，這是把人氣最高的幾個球隊全都得罪了。
媒體的貶低，球迷的攻擊，一時間，小牛隊成爲了衆矢之的。
ps：特別感謝禁軍統領蒙摯的萬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