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唐晏的確是我們神宗最優秀的弟子,不過珠玉在前,他這點天賦和實力根本不算什麼。”
張姓修士卻是不信的搖頭說道:“清雲,你休要騙我,如此實力,哪怕是十大宗門的天才弟子,也不過如此。若是更天才,只怕也唯有那三個宗門纔有可能出現吧。”
清雲長老苦笑一聲,鬱悶說道:“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這一次,天劍宗的人選,想必會讓你更加的滿意。”
“哦?”
張姓修士眯了眯眼,他的目光,卻是落到了蘇雪的身上。
仔細掃了兩人,他目光微亮,驚訝說道:“如此體質,着實難得,更難得的是,你如今的修爲竟然也達到了凝元八重,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晚輩蘇雪,見過前輩!”
這張姓修士明顯跟清雲長老非常的熟稔,交情很不一般,蘇雪作爲天劍宗的修士,自然不能夠跟唐晏一樣稱呼對方。
“蘇雪,好,名字也好,我且問你,你可願意拜入合歡谷的門外?”
張姓修士沉吟片刻,語氣,卻是變得凝重起來。
這一問,蘇雪卻是一呆。
水月長老臉色微沉,眉頭不露痕跡的皺了皺,但礙於清雲長老的面子,他倒是沒有說話。
清雲長老連忙說道:“張兄,蘇雪可是天劍宗的弟子,你這麼做,不太合適吧?”
張姓修士擺擺手,目光卻是歉然的看着水月真人,說道:“水月真人,請你見諒,這蘇雪的體質,實在是極爲的罕見,如果放在你們天劍宗,成就最多隻是爾爾,但若是進了那合歡谷,日後至少也能成爲化神境的大能修士!”
“化神?!”
水月真人和清雲長老心頭震動,大吃一驚。
修爲越高,就越是能夠明白這些境界意味着什麼。
要知道,普天之下修士何其多,可真正能夠砥礪前行,破境化神的,只怕寥寥無幾,而那些化神境界的修士,哪一個不是驚天地的絕世天才?
如果說葉白日後有這個可能,也許兩人不會驚訝,但是此刻這張姓修士竟然說蘇雪也有這個可能,這如何不讓人吃驚?
葉白看了一眼蘇雪,臉上,卻是露出一抹笑容。
唯有唐晏,彷彿是不認識蘇雪一般,喃喃自語的說道:“太打擊人了吧,不帶這樣的,一個兩個的這麼嚇人,以後我怎麼混?”
“前輩,蘇雪的天賦的確不錯,但要說他有這樣的可能,我覺得,不太可能吧。”
水月真人對於自己的徒弟可謂是非常的瞭解,他很清楚,蘇雪的天賦其實放在這如意城中,只能勉強稱得上是天才罷了。
化神境這樣可望不可即的存在,除了絕世天驕,誰又敢說自己一定能夠破境呢?
很顯然,無論怎麼看,蘇雪都缺乏那等天資。
張姓真人捋了捋鬍鬚,神秘一笑,說道:“水月真人,你且放心,這件事情我斷不可能騙你,我認識一位合歡谷的太上長老,她正在尋找這種體質的傳人,只是太過罕見稀有,所以一直未能如願,若是讓蘇雪拜入其門下,你們還認爲沒有這種可能麼?”
“太上長老?”
水月真人臉色鉅變,深吸一口氣,心中卻是飛快的閃動着念頭。
饒是以清雲長老的城府,聽到這樣的話語之後,他的心中,還是升起了一股羨慕妒忌恨的心理。
葉白優秀也就算了吧,蘇雪竟然也有這麼大的機緣?
難道這天劍宗,真的要騰飛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蘇雪的目光看了一眼葉白,突然毅然說道:“張前輩,晚輩多謝您的一番美意,但是晚輩並不想去合歡谷。”
這話一出,張姓修士笑容一僵,有些不悅的看着她說道:“如此機會,可謂是一步登天,你怎麼能拒絕?”
蘇雪美眸中露出一抹微笑,她輕聲說道:“我只想跟師兄在一起,至於化神……拿不重要。”
張姓修士嘴角抽搐一下,有些匪夷所思的盯着蘇雪。
這話要是從另外一個人嘴裡說出來,只怕他早就拂袖離開了,當然,更多的,可能是不相信。
身爲一個修士,誰又能夠拒絕這樣的誘惑?
但很快,他的神色就變得鎮定下來,他深知,蘇雪這樣的體質實在是太好了,如果錯過了,對蘇雪來說,這是一種損失沒錯,但對於那位太上長老來說,其實同樣如此。
張姓修士知道那位合歡谷的太上長老對於這件事情是何等的重視,想了想,他就說道:“你師兄,也可以進入合歡谷,這樣,你們就不會分離了。”
水月真人看了一眼葉白,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時候,他反倒是想通了,自然也沒什麼好糾結的。
唐晏睜大了眼睛,目光卻是嫉妒的盯着葉白,說道:“你也沒我長得帥啊,怎麼我就遇不到這樣的好女人?”
蘇雪當然是好女人,所以她很自然的就微笑說道:“張前輩,我師兄是不會去合歡谷的。”
“爲什麼?”
張姓修士愈發奇怪起來,他以爲蘇雪不明白合歡谷的分量,想了想,他就說道:“這合歡谷,可是位列十大宗門的前五。”
然而蘇雪臉色不變,嘴角,依舊是噙着一絲笑容,海棠花飄搖落下,灑在她的頭頂,這一刻,她眉宇間充滿了誘人的韻味以及說不出的驕傲和氣質。
“我師兄是要成爲南域大比第一人的人,要去,也只能去如意宗,而不是合歡谷!”
聲音娟秀,不急不緩,清脆悅耳,聽在耳邊,說不出的舒服。
可張姓修士卻是渾身一震,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他凝視着蘇雪,對於那個所謂的師兄,卻生出了很多不滿和不悅。
因爲在他看來,這句話實在是太可笑了!
南域大比第一,那是何等的榮耀!
啞然失笑之下,張姓修士忍不住打擊的說道:“你可知道,五百年來,這南域大比的第一,都是如意宗大師兄的囊中之物,你師兄又何德何能,能夠與之抗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