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若是知道了這件事情,一定會重重獎賞與你的!”
“師兄,現在說這話,未免也太早了吧。”
張姓修士一擡頭,就看到一羣輩分比他高的修士正虎視眈眈的盯着他,這讓他心中咯噔一下,總覺得有些不妙。
齊師兄見到這一幕,目光一閃,突然笑着說道:“諸位師兄,長老,實不相瞞,這名觸發火靈之體的弟子,名叫葉白,此人與張師弟有舊,已經預定了要拜入我師父的門下……”
“呵呵,齊宣,你覺得這句話有人相信麼?”
然而齊宣的話語沒有說完,一名長老就瞪着眼睛說道:“如此天才,難道你還想要替你師父跟我們爭奪?真要是按你說的那樣,我且問你,難道你師父如此託大,居然自己不來,反倒是派你們兩個來?”
“我師父正在煉製一枚六品丹藥,無暇分身……”
齊宣不善於撒謊,聽到這話,頓時臉色一紅,小聲爭辯了一句。
“放屁!”
另一名長老冷哼一聲,訓斥說道:“你分明就是在撒謊,一枚六品丹藥重要,還是一名火靈之體的弟子重要?你可別告訴我,你師父覺得這六品丹藥更重要。”
“我……”
齊宣發現,自己說不下去了。
因爲在這些人精面前,他話語裡的任何漏洞都會被找出來,然後被打臉,這種滋味,實在是太不好受了。
那張姓修士看到這一點,心中愈發着急,埋怨說道:“師兄,我都說了,此事應該稟報師父,你就是不相信,現在倒是好,若是師父知道了,咱們兩個就等着被訓斥吧。”
“訓斥?”
齊宣也有些後悔,苦笑說道:“師父若是知道了,只怕要氣的吐血,不把我們趕出師門就算好了。”
“那現在怎麼辦?”
張姓修士一呆,連忙問道。
齊宣目光一閃,咬牙說道:“爲今之計,也只有你去請師父出關,讓他老人家親自前來了。”
“好,我馬上就去。”
張姓修士二話不說,便是召出飛劍,隨即化作一道靈光,瞬間消失在了遠處。
齊宣臉上這才重新變爲平靜,然而還沒等他放心下來呢,誰知道四周的其他修士卻是神色各異,緊接着,又有道道靈光從這裡起飛,消失在了天邊。
齊宣臉都綠了,忍不住說道:“無恥啊,你們也太無恥了吧!”
其中一名修士理直氣壯的說道:“齊宣,此言差矣,你能做得,我們爲什麼就做不得?如此天才,誰不想要?”
齊宣一窒,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因爲他很清楚,對方說的其實也沒有錯。
況且,眼看大家都紅了眼睛,他再說什麼,又有什麼用處?
“不對,丹陽師叔呢?”
“是啊,我剛剛還見到他在這裡呢,現在怎麼不見了?”
“不會吧,丹陽師叔,他居然下去了,中斷了撞緣的過程!”
“無恥啊,太無恥了,丹陽師叔,他怎麼能這麼……無恥呢!”
四周所有的修士震驚無語,每一個人都涌到了懸崖邊上,目光看向了那火紅色光柱的底部。
這一看,他們果然就看到了丹陽子已經是到了那白衣少年的面前。
“不行,我師父還沒來,我得拖一拖時間!”
一名中年修士跺跺腳,突然也化作一道靈光,衝了下去。
有人帶頭,其他人紛紛都不幹了,也跟在了後面,朝着那光柱的盡頭落去。
齊宣看着這一幕,只覺得目瞪口呆,心想,這規矩要不要了?要知道,現在可是正在進行弟子選拔的撞緣啊。
看了一眼所剩無幾,也準備下去的修士,齊宣再三猶豫,最終,他也跟了下去。
……
……
葉白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居然會有一個老頭莫名其妙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用猥瑣到極點,彷彿是看着絕世美女目光看他,最後問他,要不要當自己的弟子!
“年輕人,你可願意當我的弟子?”
丹陽子見葉白彷彿是受到了驚嚇,沒有回過神來,忍不住,就重新說了一句。
而他心中,卻是暗暗着急,要知道他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打了一個先手,目的,就是爲了爭取這點時間!
只要葉白點點頭,他就會馬上確立師徒關係,到時候不管是誰來搶,他都不擔心了。
葉白愣住了,好半晌,他才說道:“前輩,請問您是?”
“我是誰難道你還不清楚麼,所謂撞緣,這講究的自然就是一個緣分,而我,便是你的緣分。”
丹陽子故作高深,微笑說道:“癡兒,還不快叫師父?”
葉白遲疑了一下,懵懵懂懂的,也沒有多想,原本他就準備加入丹殿,此刻既然撞緣成功了,他自然不會拒絕。
“師……”
“住口!”
然而,就在葉白纔剛剛叫出一句話,丹陽子臉上露出一抹興奮之色的時候,突然,嚴厲的聲音突然傳出,直接把葉白給嚇得將後一個字咽回了喉嚨裡面。
再然後,葉白就發現,在那老頭的後面,憑空出現了十幾個修士,而且這修士的數量越來越多,還在繼續增加,短短時間之內,就達到了幾十人。
最讓葉白吃驚的是,這些中年修士每一個的修爲他都看之不透,似乎要比他見過的最強者陸元,還要更加的強大!
尤其是最前面的那個老者,站在對方面前,他就感覺自己面對的,如同是大海一般的遼闊深邃。
這纔是真正的深不可測!
丹陽子臉上露出惋惜之色,怒氣衝衝的轉過頭,盯着這些中年男人,劈頭蓋臉的就罵道:“你們來幹什麼?難道不知道此刻正是撞緣的緊要關頭,任何人不許破壞嗎?”
先前開口的中年修士卻是不卑不亢,笑着說道:“丹陽師叔,此話卻是極對,但誰讓您老人家開了一個好頭呢,我們這些當晚輩的,頂多就是一個從犯。”
“你!”
丹陽子氣急敗壞,吹鬍子瞪眼的說道:“我可是你師叔!”
那中年男人沉默了一下,才躬身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