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如今不過是凝元大圓滿的修爲,能夠做到這一步,其實已經是非常的了不起了。
但可惜的是,這個速度想要殺死別人,自己就已經你是被殺死不知道多少次了。
薛洋又是憤怒又是後悔,他如果早知道這玩意開啓這麼慢,又怎麼可能使用呢?
咬了咬牙,也許是考慮到了自己也處於生死攸關的關鍵時刻,薛洋臉上涌現一抹異樣的紅潮,緊接着,他突然噴出一口鮮血,嘴裡,卻是開開唸唸有詞。
葉白靜靜的看着這一幕,只是他的身體,卻並沒有跟薛洋拉開距離。
雲層之中,那一隻巨大的金色豎瞳,遠遠一看,就像是一條金色的紋路一般,此刻,這紋路已經慢慢地,正在裂開。
或者說,這隻巨大的審判之眼,正在睜開!
薛洋額頭冒出汗水,神色更加着急,幾乎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加快速度唸唸有詞,在這個過程中,他的嘴裡,又噴出了兩口精血。
終於,當薛洋第三次噴出精血之時,他的臉色不光是蒼白無比,甚至於,精神都有些萎靡。
乍眼一看,這薛洋就像是身受重傷了一般,就連身體無形中,似乎變得佝僂。
葉白冷冷一笑,沒有絲毫憐憫。
精血本就是有限的,這薛洋連續三口精血噴出,事實上,已經是傷及了根本!
葉白可以肯定,這一次的事情之後,薛洋想要進階築基境界,只怕是不知道需要多少年了。
畢竟這培元固本,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凝元境界想要培養精血,更是難上加難。
當然,葉白也很清楚,如此一來,也就意味着,與薛凡的這個樑子,是越結越大了。
想到薛凡,葉白皺了皺眉,對於如今的他來說,這倒像是一個定時**一般,極爲的危險。
在這三口精血的作用之下,黑壓壓的雲層當中,那金色的審判之眼,卻是停止了睜開的趨勢,反而是變得穩定下來。
正當葉白有些驚奇之時,那金色豎瞳的玄奧花紋上,突然閃過一道刺目白光!
“啊!”
葉白身邊,薛洋慘叫一聲,身體轟然倒下。
雲霧開始蔓延涌動,將那已經恢復靜態的審判之眼給籠罩其中,最後,卻是慢慢的一點一點消失了。
光明重新籠罩在廣場之上,狂風漸漸平息。
陽光照射在葉白的臉頰上,將他整個人都蒙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直到這個時候,葉白才完完全全的鬆了一口氣,因爲只有這個時候,他纔可以肯定,危機真正解除了。
只是,當他的目光觸及到地面之上躺着的薛洋之時,卻是愣住了。
薛洋頭髮花白,臉上皺紋橫生,雙目中,更是流下兩行血淚。
他的身體不但顫抖着,身體就像是縮小了一倍一般,變得乾枯,與那寬大的衣袍一比,顯得格格不入。
這哪裡還像是二十多歲的薛洋,看其樣子,分明就像是已經七十歲了!
“哈哈,哈哈哈,葉白,我,我犧牲了五十年的壽元,我會死,可,可你,也活不了,我哥哥一定會爲我報仇的!”
薛洋瘋狂的笑着,目光卻是緊閉,他整個人匍匐在地上,就那麼不停的顫抖着。
葉白沉默了一下,才說道:“這件事情,不過是你咎由自取罷了,若是你哥哥不服氣,那就儘管來找我好了。”
若不是這薛洋硬是要使用天雷符殺死他,如今又怎麼可能淪落到這樣的一個下場?
這中間但凡有一個差錯,只怕現在的葉白,已經成了一堆灰燼,真要到了那個時候,他又該找誰說理去?
所以葉白絲毫不愧疚,更不會憐憫這薛洋。
“我哥哥可是半步金丹的修爲,就算是你能夠突破到築基境界,那又怎麼樣?難道你以爲你會是我哥哥的對手麼?哈哈哈,你做夢,你做夢!”
薛洋歇斯底里的喊叫起來,聲音淒厲,但語調卻是極爲的虛弱無力。
葉白平靜的注視着薛洋,許久,他才轉過身,朝着張文和劉野走了過去。
“師兄!”
張文和劉野看到薛洋的樣子,神色都很是複雜,見到葉白,連忙躬身行禮。
葉白擺擺手,淡淡說道:“帶我去見你們長老。”
“見長老?”
張文愣了愣,但隱約猜到了是因爲什麼事情,他沒有推辭,只是點點頭,輕聲說道:“師兄,你跟我來。”
劉野猶豫了一下,就吐了一口唾沫,罵道:“師兄,我們長老真不是人,就因爲我們是天劍宗來的,他就安排我們住最差的地方,就差跟一些抓來的靈獸住在一起了,而且各方面都是對我們另眼相看,你,你要是可以的,能不能跟他說說,給我們公平的待遇就可以了。”
“劉野,你不要說了,這些都不是什麼大事情,我們忍一忍就可以了。”張文一驚,連忙提醒了一句。
劉野卻不贊同的說道:“話是這麼說,但是憑什麼我們要低人一等,我們又不是丹殿的弟子,我們來這裡,也不過是爲了學習煉丹術罷了。”
張文苦澀一笑,說道:“就算是我們認爲自己是丹殿弟子,別人也不會認同咱們,況且,我們的天賦的確要低很多,所以忍一忍就好了。”
劉野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還不如回咱們天劍宗呢,雖然確實不如這丹殿好,但是我寧願活的自在,舒心一點。”
“師弟,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我們肩負着重任,難道你不希望我們學成之後回到宗門爲宗門效力嗎?”
張文聲音嚴肅起來,臉上充滿了堅定。
葉白微微點頭,心中卻是放鬆了很多,張文的話語已經說明了很多東西,也沒有讓他失望,不管如何,只要能夠正式學習煉丹術,那麼無論是張文和劉野,一旦離開丹殿,地位都會立即變得很不一樣。
想了想,葉白就輕聲說道:“這對你們來說,的確是很不公平,放心吧,這一次我來,可不單單是爲了教訓一個薛洋,他還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