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夠知道,那兩個小瓷瓶裡面的丹藥,只會比極品更好。
至於到底是什麼品級,知道了,又有什麼意義呢?
李青衣的目光有些憐憫的看着王破天,他漠然說道:“你又怎麼知道,你有資格知道呢?”
王破天握緊的手指已經陷入了肉中,可他卻如同不知道一般。
李青衣的話語再一次的刺痛了他!
他根本不相信,自己連知道的資格都沒有!
尤其是,在他心裡面,葉白的的確確不過是一個走後門進入內宗的普通弟子罷了!
他心中更加懷疑的是,葉白還未踏入築基境界,也就是說,他連凡火都沒有凝聚,既然沒有凝聚凡火,葉白又怎麼可能煉製出這麼高級的藥散?
就憑那可可笑的普通火焰?
“不要把自己想的太重要,哪怕是在丹殿來說,你所謂的火鳥之體,其實並沒有什麼稀罕的,也不值得太多的關注。”
李青衣臉色愈發平淡,他根本沒有給王破天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真正的天才,不是你能夠想象的。”
聽到這句話,王破天臉上青筋暴跳,目光死死的盯着李青衣。
李青衣既沒有表示不屑,也沒有再說什麼,反而是轉身朝着丹堂的外面走去。
就像是他剛剛說的那樣,其實這堂課,已經是結束了。
“嘭!”
王破天的手掌猛然拍在那桌子上面,這含怒一擊,頓時使得整張桌子如同蛛絲網一般出現無數裂痕。
“憑什麼?”
他心中怒火升騰,愈演愈烈。
李青衣最後那種無視的神態,卻是讓他再也受不了,因爲那代表着徹徹底底的不在意。
這也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的結果。
“葉白,我與你勢不兩立!”
眼中流露出絲絲恨意,王破天雖然對於李長老極爲的不滿,然而在他的心裡面,真正恨得,卻是葉白!
因爲自從葉白出現之後,他就發現自己的處境已經是完完全全的改變了,甚至可以說,如今的他跟其他的弟子,卻是根本沒有不同。
這讓自視甚高的他,怎麼可能接受?
“別拍了,這裡面的東西有任何的損壞,都需要照價賠償。”
周桐微微皺眉,提醒說道。
王破天臉上滿是病態的潮紅,他盯着周桐,突然說道:“你現在一定很開心,我說的對吧?”
“你什麼意思?”
周桐臉色微沉,冷聲說道:“我勸你不要發瘋,難道你沒有感覺到吧,就算你再怎麼發瘋,其實對於很多人來說,那都是沒有任何的意義的,在這裡,天賦爲王,如果是之前的你,也許有這個資格,但是現在的你,呵呵。”
“這明明就是假的,難道你不覺得這裡面有貓膩?”
王破天眼中噴涌出怒火,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我一定會跟長老申述,我絕對不允許這種走後門的事情發生!”
“走後門?”
周桐搖搖頭,有些無語,更有些好笑,他想了想,就說道:“你真的認爲這是在走後門?或者說,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葉白先前說過的話?”
王破天譏諷一笑,陰冷說道:“你是想說,那小瓷瓶裡面裝的至少也是極品以上的丹藥,我說的對吧,可在我看來,這分明就是在演雙簧,那葉白連築基境界都沒有,絕對不可能凝聚凡火,如此,他又怎麼可能煉製出極品藥散?你不覺得這是在做夢麼?”
周桐凝視着王破天,突然談了一口氣,說道:“問題就在這裡,你又怎麼知道,葉白沒有凝聚凡火呢?”
王破天身體一震,臉色大變,低喝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葉白怎麼可能凝聚出凡火呢?他還沒有進入築基境界!”
周桐面容奇異,說道:“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也就能夠解釋很多東西了,比如說李青衣長老爲什麼說他是我們這一屆天賦最強的一個,又比如說,蘇眉長老會對他那麼好……”
王破天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凝固。
他很想大聲否定這樣的猜測,可慢慢的,他的嘴裡卻是變得苦澀。
周桐沒有再看王破天,他那句話與其說是給王破天說的,還不如說,是說給自己聽的。
因爲他也是纔剛剛想到的,也是他認爲可信度很高的一個猜測。
畢竟也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現在發生的事情。
其餘的弟子們已經在收拾東西,就在王破天神色變得堅定和冷笑,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突然,人羣之中傳出的聲音卻是讓他如遭雷擊,渾身劇烈顫抖起來。
“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昨日從天火輪的情況來看,葉師兄……應該已經凝聚了凡火。”
“不錯,當時的情況已經非常明顯了,這也是大家都親眼目睹的事情,葉師兄,實在是太了不起了。”
“雖然不知道葉師兄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以凝元大圓滿的修爲凝聚凡火……嘖嘖嘖,這等天資,我等望塵莫及啊。”
因爲這一系列的事情,直接導致了現在葉白的身份地位呈直線上升,大家都不是傻子,也都知道,現在葉白不僅是已經展現出了修行的天賦,同時在煉丹方面,也有着無以倫比的資質!
如此妖孽,日後在丹殿的前途,傻子都知道那可是光明大道!
只要還想在丹殿混下去的,誰會這麼不識趣的繼續得罪葉白?
相比之下,王破天根本就不算什麼,孰輕孰重,這是一個不需要思考的選擇題。
“不可能,葉白怎麼可能凝聚凡火呢!”
“他明明沒有築基!”
“我王破天,纔是最強的那一個!”
此時此刻,王破天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裡,他臉色慘白,嘴裡,卻是喃喃自語,宛若瘋魔。
諷刺的是,以往那些跟着他的內宗弟子,這會兒倒是根本不認識他了一般,直接就是朝着另一個方向而去。
周桐看着這一幕,眼中有些不恥,但他沒有說什麼,他本身就對這王破天不太感冒,所以他同樣也是朝着丹堂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