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除了祁胖子和周桐。
眼看着其他人說幹就幹,直接是一窩蜂的離開了丹堂,周桐這才擡起頭,面無表情的譏諷說道:“真是一羣白癡。”
李青衣在丹殿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高,這也是因爲李青衣無論是實力還是其他方面,都可以說凌駕於絕大多數人之上。
除此之外,周桐很清楚,這個世界上本身就沒有什麼事情是公平的,想要公平,就必須要依靠自己去爭取,丹殿如此,其他的宗門更是如此。
相對來說,丹殿已經算是很公平了,若是換做別的地方,只怕更不公平的事情,也不是沒有。
他根本不需要想就知道,這些人哪怕是去告狀,也不會有任何的用處。
畢竟一個頂級天才跟一羣普通之間的取捨,只要腦子不是有問題,誰都知道應該怎麼選擇。
祁胖子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老天爲什麼要讓我認識這樣的一個人來打擊我?”
……
……
“長老,我沒得罪你吧?”
去丹塔的路上,葉白唉聲嘆氣的說道:“您幹嘛這麼坑我呢?”
李青衣笑眯眯的說道:“我哪裡坑你了?別人想要跟我學習,那還得看我心情好不好,這麼好的機會放你面前,你就知足吧。”
葉白卻是懷疑的看着李青衣,他狐疑說道:“我現在嚴重覺得,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胡說八道,你身上有什麼值得我處心積慮的?”
李青衣咳嗽一聲,正經說道。
葉白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兩人沿着石階,一路朝着山頂之上走去,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葉白跟着李青衣就已經到了丹塔的外面。
雖然這是第二次看到丹塔,但是葉白還是不能理解的是,這明明就是一個山洞,爲什麼會叫做丹塔?
當然,這個問題註定是不可能有人能夠回答他了。
朝前走了兩步,葉白突然全身緊繃,心頭警鈴大作,一股令他汗毛倒豎的強烈危機感頓時爆發!
腳步停了下來,葉白毫不猶豫的,就催動了三層凝血訣,與此同時,他反手將背上的血月劍拔出,稍有不對勁,他就會立即施展意境!
臉色凝重的盯着前方的山洞門口,葉白能夠感覺到,在那裡,一股凜冽的殺意,已經鎖定他很久了!
“是他?”
李青衣微微皺眉,隨即臉色恢復平靜,說道:“不用擔心,跟我來。”
葉白默默點頭,心中卻不敢放鬆分毫,他也知道有李青衣在這裡,他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危,但這種時候,他卻絲毫不敢將自己的性命寄託在別人身上。
丹塔洞門外,一個白衣男子靜靜的站着,他一隻手握着一杆長槍,眼睛微閉,恍若睡着。
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他眼睛睜開,隨後,瞳孔深處就倒映出了葉白的身影。
手腕一震, 一股強大的氣勢驟然甦醒,從他的身上衝霄而起!
長槍化作一道流星,裹挾着無窮靈力,刺破空間, 朝着葉白門面激射而去!
分立在洞口的兩個黑衣男子睜開眼睛,只是掃了一眼那白衣男子,隨後又閉上了眼睛,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一般。
其他進進出出的男人卻是吃了一驚,隨後紛紛閃避,躲過那長槍散溢出來的鋒芒。
一隻腳剛剛從石階踏上平臺的葉白卻是臉色大變,他身體都微微震動起來,那是血種感覺到了極度危險之後做出的自保反應。
葉白握着手中血月劍,在他眼中,兩團乳白色的光芒炸開,隨後,長槍便是到了他的眉心。
只是短短一瞬間,葉白就感覺到了死亡的危機。
他知道,任何抵抗都是徒勞,這一槍會破開他所有的防禦,將他擊殺。
這種感覺非常奇怪,但是葉白卻知道,這是真的。
長劍掠過一道漂亮的弧度,血月劍之上,夕陽升起,血芒綻放,隨後一輪血紅色的殘陽便是轟然炸開!
恐怖的力量撞擊在長槍之上,血色與乳白色的光芒混合在一起,整個地面都劇烈的震動了一下。
葉白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他眼中露出瘋狂之色。
只是短短一瞬間的碰撞,他就已經是受了傷。
但他的目的卻是達成了。
長槍在血色殘陽的爆炸力量中,槍身頓了頓,隨後破開血芒,朝着近在咫尺的葉白眉心刺去。
若是成功,葉白的頭顱會炸開,死的不能再死。
但遠處那白衣男人的眉頭卻是皺了皺,隨即舒展開來。
因爲槍身之上,突然出現了一道綠色的火焰,這火焰光一出現,便是化作燎原烈火,瞬間便是蔓延展開,將整個長槍包裹其中。
槍身劇烈顫抖,“呲呲呲”的聲音傳出,隨後長槍開始融化,先是軀幹,隨後便是首尾兩端,最後葉白眉心處只有綠色的火焰跳動,長槍卻是徹底從天地間消失。
葉白臉色蒼白,嘴角卻是露出一絲笑容,他知道,對方的攻擊已經被破了,而他,也不用死了。
“薛凡,你太過放肆!”
李青衣臉色陰沉,含怒出聲!
他的聲音滾滾如雷霆,震的四周許多人耳膜刺痛,甚至就連地上的石板,瞬間便是有許多化爲了齏粉。
薛凡悶哼一聲,臉上閃過一縷紅暈,嘴角同樣有鮮血流下。
不管他再怎麼強大,面對李青衣這樣的長老,他依舊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尤其是剛剛本命長槍被毀,更是令他傷到了本源。
葉白臉上沒有多少意外的神色,在看到這白衣男子的第一眼,他就已經猜到了,此人應該就是薛凡!
也就是薛洋的哥哥,差一點就能成爲親傳弟子,卻硬生生的被他給插足的薛凡!
周圍其他人也大多認識薛凡,一個個的頓時有些疑惑,目光在薛凡和葉白之間不停的掃過。
很顯然,誰都知道了情況的反常。
在丹殿對同門動手,這本身就是違反了門規,所以這自然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若非有大仇恨,無論是誰都不會選擇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