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目瞪口呆,忍不住說了一句。
葉白也是深吸一口氣,他也沒有想到柳嚴的話語不是說說而已,這神鈴宗……太霸氣了!
柳嚴和張文以及劉野感覺不到,但是葉白卻是能夠感覺到,這被丟下來的黑影,身上氣息不弱,赫然已經是半步金丹的修爲,但卻是被人給封印了修爲,所以這才摔得慘不忍睹。
“不會死的。”
葉白搖搖頭,一個半步金丹的修士,雖然修爲被封印,但是區區六層樓下來,自然不可能就這麼被摔死了。
不過葉白遲疑了一下,還是補充的說道:“估計要在牀上躺個十天半個月了。”
“少宗主!”
“少宗主你怎麼了?”
“讓開!”
突然,一羣氣息不弱的護衛從人羣外面擠了進來,三兩步就跑到那黑影旁邊,見到那所謂少宗主的悽慘模樣,一個個的都大吃一驚。
清風樓的大門中,一個穿着綢緞,儼然富家翁一樣的老頭走了出來,他面無表情的盯着這幾個護衛說道:“趕緊把人擡走,我們還要做生意呢,下次還敢來我們這裡鬧事,玩得起輸不起的,我弄死你!”
“嘶!”
葉白瞠目結舌,他忍不住擦了擦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聽錯了。
這……是一個老頭應該說的話嗎?
那幾個護衛勃然大怒,紛紛拔出武器,喝道:“再怎麼樣,你們也不能把人給丟下來吧,你知道我們少宗主是誰嗎?”
那富家翁一樣的老頭嗤笑一聲,不屑說道:“你們是誰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就是幾個土包子嗎,也不打聽打聽這是什麼地方,趕緊滾蛋,老子要是心情不好,把你們幾個都給收拾了!”
那幾個護衛臉色一陣鐵青,然而最終卻還是不敢上前,擡着那位少宗主腳步匆匆的離開了現場。
“這種人,竟然現在還有!”
“連神鈴宗的人都敢這麼威脅,呵呵,就是不知道這是哪裡來的土包子了。”
“我還以爲這種戲碼都絕跡了,今天能夠看到這麼一出,還真是值了,嘖嘖嘖,讓我們猜猜,這位少宗主輸了多少,纔會這麼失態?”
周圍全是幸災樂禍,冷嘲熱諷的話語,根本不把那什麼少宗主當回事。
張文和劉野對視一眼,兩人有些忐忑,也不敢露出放肆的神態,就彷彿這裡存在什麼洪水猛獸,隨時都有可能吃了他們一般。
葉白滿是好奇的看着那老者,心中對於這神鈴宗,卻是多出了很多的興趣。
角鬥場,又是做什麼的呢?
柳嚴極爲淡定的解釋說道:“剛剛這樣的倒黴蛋,每年都會有那麼幾個,不過現在已經越來越少了,都是一些剛剛來,自以爲了不起的存在,也就是神鈴宗仁慈了,換做別的宗門,嘿嘿,能不能活着離開,都不好說。”
葉白微微點頭,心中卻是覺得,這南域,實在是太好玩了。
等人都散了之後,柳嚴就領着葉白和張文以及劉野,朝着清風樓的大門走去。
四人剛剛走進裡面,馬上就有一個穿着典雅的女性修士微笑走過來,問道:“幾位,歡迎來到角鬥場。”
“去四樓!”
柳嚴不等對方多說什麼,就直接說道。
那女性修士美目一亮,笑着說道:“請跟我來。”
說完,這女性修士就走在前面引路,朝着一個屏風隔斷的房間走去。
葉白最爲好奇的是,這樣的一座高樓,真要是讓人爬樓梯上去的話,只怕等爬到上面以後,累都累死了。
雖說對修士自然沒什麼影響,但誰願意擠樓梯呢?
但等葉白跟着那典雅女修士走到屏風後面之後,這才發現,裡面竟然安裝着一個升降扶梯。
在柳嚴輕車熟路的帶領之下,幾人站在裡面,隨後那典雅女修士便是激活了下面印刻的法陣,隨後扶梯就詭異的緩緩上升。
“這是什麼?”
張文長大了嘴巴,眼中充滿了好奇。
雖說這玩意對於修士來說,並不算什麼驚奇的東西,但在新奇這方面,倒是一點都不打折扣。
不過張文沒有注意到的是,他這句話一出口,頓時就暴露了他是個鄉巴佬的事實……
那典雅女修眼中露出詫異,笑容不變,客氣說道:“幾位想必是第一次來吧,這種升降扶梯的原理其實很簡單,作用都在下面刻印的法陣上,這也不是我們神鈴宗的獨創,幾位如果好奇的話,我可以讓專人給你們講解。”
“還有這種服務?”
葉白倒是有些驚奇了,說實話到目前爲止,他還不知道這清風樓,也即是角鬥場是幹什麼的,也只能通過名字來猜測一二了。
典雅女修士臉上露出甜美笑容,說道:“當然是收費的,只要一顆下品靈石,我們就會排出最專業的陣法師給你們講解。”
最專業的陣法師?
葉白笑了笑,沒有說話。
不過對於這種服務要收費,葉白倒是不意外,如果不收費,那才奇了怪了。
張文卻是吃驚說道:“一顆下品靈石?你們這是黑店吧,這麼貴!”
典雅女修士柳眉微蹙,看了他一眼,說道:“這位公子,想必你是誤會了,我們清風樓從來都是明碼標價,童叟無欺,又怎麼會是黑店呢,若是沒有證據,公子請慎言!”
這話語中,隱隱的有些警告的意味。
葉白皺了皺眉,心中卻是有些不爽,他發現這女修士一開始還好,客客氣氣,姿態很低,但似乎知道了他們的來歷之後,居然有股子居高臨下的味道,這話更是多少有些不屑。
張文臉色登時就紅了,他想要反駁,但想到剛剛看到的那一幕,最終還是老實下來,擔心給葉白招惹麻煩。
柳嚴察言觀色,張文和劉野的感受他可以不顧及,但是既然葉白不爽了,那跟他柳嚴不爽了,有什麼區別?
“注意你的態度,我們是來這裡消費的,你如果還是這樣,我可以跟你們長老反應,到時你也會受到懲罰。”
柳嚴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