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長的粉紅色舌頭就像是兩根鞭子一樣在角鬥場的雙方掃蕩着,所有的靈石一顆不漏的,竟然全都被這兩隻金色蛤蟆用舌頭捲入了小腹當中。
每一次靈石落肚,這兩隻金色蛤蟆的小腹中,都會傳出那種詭異的叫聲。
這種聲音聽在葉白的耳朵裡面,他就推測,這兩隻蛤蟆應該是在計數。
葉白沉吟片刻,一拍腰間,隨即儲物袋裡面就飛出了一個靈石袋,裡面赫然是裝着五十顆下品靈石,以及兩顆中品靈石。
這是葉白第一個月獲取的靈石份額,他看了一眼那笑眯眯的邋遢老道,直接是將這一袋靈石丟向了屬於寒冰獸的那隻金色蛤蟆。
邋遢老道目光微亮,撫須笑道:“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如此情況下,還能將自己的全部家當給賭上,你要麼是一個最資深的賭徒,要麼你就是有絕對的把握。”
聽到這話,葉白臉色卻是一黑,這老道說什麼最後的家當,豈不是說着邋遢老道已經探查過他的儲物袋了?
可是偏偏,他連一絲一毫的異常都沒有察覺到,這種事情只要稍微想一想,就會令人覺得毛骨悚然。
老道渾然不在意葉白的臉色和目光,繼續挖了挖鼻孔之後,就隨後也將一個裝滿靈石的儲物袋丟向了那屬於寒冰獸的金色蛤蟆。
“祝你好運!”
邋遢老道衝着葉白擠擠眼睛,意味深長的笑道。
葉白卻是鬱悶的想要吐血,這邋遢老道的行爲,分明就是強行對賭,也不管他願不願意,甚至還是空手套白狼,輸了不會有任何的損失,贏了也是損人不利已。
“葉白師叔,你,你真是已經是築基後期的修爲了嗎?”
這時,葉白身後,柳嚴似乎是回過神來,他眼中充滿了狂熱,壓低聲音問道。
張文和劉野都豎起了耳朵,眼巴巴的看着葉白,就等着葉白給出肯定的回答。
其實從葉白和邋遢老道的對話中,三人都相信了這件事情,只是這裡面的內容實在是太驚世駭俗了,更刷新了他們的認知,所以無論如何,三人都覺得只有葉白親口承認,才能相信。
葉白嘆了口氣,點點頭,說道:“不錯!”
“嘶!”
無論是張文還是劉野,亦或是柳嚴,三人皆是倒抽一口冷氣,無比崇拜的看着葉白,尤其是張文,眼睛裡面就差冒着小星星了。
柳嚴心中翻江倒海,他身體一震,喃喃說道:“葉師叔,你,你太了不起了。”
葉白苦笑說道:“也許吧。”
“如果只是這個修爲的話,即便是能夠引起旁人的目光,但也算不上真正的天才,現在的年輕人啊,關注點總是很錯誤。”
邋遢老道非常不和諧的插了一句。
柳嚴和張文頓時怒視這老道,尤其是柳嚴,這會兒他也將這老道身份應該不簡單的事情給忘記了,反而是說道:“你這老傢伙,看破不說破,很難嗎?”
邋遢老道士一愣,隨即笑着說道:“有趣有趣,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了,不過話說回來,我想幹什麼,你們管得着嗎?”
“你!”
柳嚴氣沖沖的說道:“前輩,我們都知道您是前輩高人,您怎麼一點前輩高人的風範都沒有呢,這是我們大師兄的秘密,您不應該這麼直接的說出來。”
“我既然是高人,我說的話就是風範,高人風範是什麼風範?”老道士滿臉疑惑。
他這幅樣子卻是將柳嚴氣的快吐血了,本來他就對葉白充滿感激,此刻突然得知這樣的“驚天”大秘密,他心中更加興奮和敬仰,只覺得自己沒有根錯人,卻沒有想到,這邋遢老道竟然如此蠻橫。
邋遢老道嘿嘿一笑,狡猾說道:“再說了,我也不是沒有給他機會,只要贏了這一局,我可以不說出他的秘密。”
“無恥!”
柳嚴只覺得自己從未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正想要好好將對方給教育一番,葉白就已經擺擺手,說道:“柳嚴,不用說了。”
柳嚴看看那得意洋洋的老道士,很不甘心的說道:“葉師叔,這可是關係到您這一次南域大比的成敗,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呢。”
“我自有打算。”
葉白平靜說道。
柳嚴卻不這麼想,畢竟很多時候,出其不意往往能夠戰勝比自己更加強大的敵人,更別說這一次的對手,那根本就不是一個起跑線上的。
葉白笑了笑,看出了他內心的不平,說道:“修爲暴露與否,這都沒有什麼,難道說別人知道我的修爲,我就不能夠戰勝了麼?這跟投機取巧,賭徒心態又有什麼分別呢?”
柳嚴這才平復了很多,他沒好氣的盯着那邋遢老道,但是也沒有說什麼。
那邋遢老道聽到葉白的話語,卻是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他臉上的笑容卻是消失了,目光也露出了思索的意味。
張文和劉野本來還覺得過分,聽葉白這麼一說,兩人乾脆就看熱鬧去了,畢竟相比之下,眼下這些從來沒有看過的熱鬧,相對來說還是要更加吸引人一些。
角鬥場突然震動起來,與此同時,那兩頭巨大的金色蛤蟆肚子裡一陣翻滾,不多時,一道道黑色影子從中激射而出,宛如有靈一般,朝着在場每一個人的身前飛掠而去。
葉白伸出手掌,輕輕將懸浮在面前的一根墨黑色的竹籤拿在手中。
沁人心脾的涼意順着他的手掌進入他的體內,只是這股涼氣還沒有在他體內循環呢,就被無聊的青蓮火一口給吞了。
這竹籤很是不凡!
葉白能夠感覺到,哪怕是他想要弄斷這跟竹籤,似乎也做不到。
簡單來說,這黑色竹籤竟然是一件寶器!
再看看在場每個人幾乎都是人手一根,葉白心中就是極爲吃驚,畢竟這意味着,給每個人發了一件寶器,如此大手筆,已經是超出了葉白的想象。
柳嚴手裡同樣是握着一根黑色竹籤,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