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樓的佈局顯然要典雅的很多,因爲人數並不多,這也導致了這裡的環境十分清幽。穿過一扇扇移動的門,還能夠走到外圍,眺望整個如意城的美景。
一張張間隔不遠的桌子上坐着各色人等,葉白三人直接挑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隨即那位叫做張芸的神鈴宗弟子便是主動將一大把黑籤拿了過來,放到了桌子上,一邊笑着說道:“這是上一局應該結算的靈石,一共一千顆下品靈石,請您收好。”
“一千顆?”
葉白微覺吃驚,要知道他一開始也就是五十顆下品靈石以及一顆中品靈石罷了,這才賭了兩局,竟然就直接變成了一千顆下品靈石?
這要是兌換成中品靈石,也有十顆了。
張芸略帶一絲羨慕說道:“您可以參與對賭,我會統計好黑籤,給您送過來。”
“好,我知道了。”
葉白點點頭,深吸一口氣,雖然他現在不覺得自己對靈石有什麼太大的需求,不過有錢的感覺,總歸是不錯的。
難怪人人都喜歡暴富,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很快,邋遢老道的黑籤也送了過來,此外就是柳嚴的黑籤。
這麼小半天的功夫,葉白和柳嚴所賺取的靈石加在一起,也算是一筆很可觀的數字了。
正當葉白想要好好觀察一下這第六層的時候,張芸突然走過來,微笑說道:“葉公子,那位公子想要跟你對賭,請問你是否答應。”
“誰?”
葉白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
總不能跟之前一樣,他剛到六樓,就有人找茬吧。
順着張芸的指點,很快,葉白就看到不遠處中間的位置,一個面容陰鷙的年輕修士衝着他陰柔一笑。
葉白心中莫名有種不舒服的感覺,他搖搖頭,說道:“我拒絕。”
張芸一怔,忍不住勸說道:“那位上官工資開的價碼很高,您不考慮考慮嗎?”
“我說了我拒絕,你是聾了還是聽不到?”
葉白語氣微沉。
張芸臉色一白,慌忙說道:“是,對不起,我知道了。”
說完,她就連忙走到了那上官飛的面前,將葉白的迴應告知了對方。
葉白以爲這就是一個小插曲,畢竟他現在已經拒絕了,按道理,對方應該就此放棄纔對。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上官飛竟然直接站了起來,並且朝着他的方向走了過來,看樣子,似乎是想要親自跟他交談。
葉白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並不認識這年輕修士,但看其樣子,分明就是故意找茬。
“你一定很好奇我爲什麼非要給你對賭,對吧?”
上官飛拉開一把椅子,很不客氣的坐在了葉白的對面,他詭異一笑,說道:“劉秀是我的服務者,所以,我想給她討要一個交代。”
“逐出宗門的決定是神鈴宗長老做出的,閣下找我,是不是找錯人了?”
葉白簡直懷疑這個人是不是腦子壞了,當然,只想一想到利來這裡之後經歷的人和發生的事情,他突然又覺得正常了。
似乎這裡的人,就沒有多少是正常的。
上官飛嘴角翹起,露出一抹傲然之色,他說道:“但那也是因爲你的緣故,你趕走了我的人,我就只好跟你對賭了,怎麼,你不會是怕了吧?”
“你要賭什麼?”
葉白心頭火起,心想你既然要找死,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上官飛笑了起來,說道:“靈石、法寶、丹藥、女人?等等,都可以賭。”
“那就靈石吧,我有一千下品靈石,全壓。”
葉白懶得多糾纏,直接霸氣說道。
上官飛笑容一滯,隨即臉色一沉,緩緩說道:“莫非你是在羞辱我不成,區區一千顆下品靈石,你就想打發我?”
葉白愣了愣,意識到了什麼,他兩手一攤,說道:“我也不騙你,這一千顆下品靈石就已經是我全部的家當,你要是看不上,可以不賭。”
上官飛目光一閃,盯着葉白看了許久,隨後“嘭”的一聲,一大把黑籤丟在了桌子上,他說道:“我賭了,這是一千顆中品靈石。”
“嘶!”
柳嚴長大了嘴巴,震驚的看着上官飛,隨即叫道:“葉師叔,這絕對是有錢人,太有錢了!”
“叫什麼叫?不就是一千顆中品靈石嘛。”
葉白臉上有些掛不住。
摸了摸鼻子,葉白盯着那一千根質地黑種泛白的黑籤,他說道:“我的賭注是一千顆下品靈石,你的賭注是一千顆中品靈石,這似乎太讓你吃虧了。”
“不吃虧。”
上官飛陰冷一笑,說道:“因爲我會贏。”
“這麼巧?我也覺得我會贏。”
葉白也笑了,他扭頭對張芸說道:“這一局,我賭了!”
“很好,我就喜歡你這麼爽快的人。”
上官飛眼中露出一絲詫異,笑道。
張芸很快就講一張契約拿了過來,雙方按下手印之後,她便將桌子上的靈石收起保管,而後又給各自拿出了一張玉簡。
葉白神識一掃,裡面的信息頓時浮現。
這張玉簡中所記載的,是清風樓目前能夠提供的四階妖獸,想來,上官飛手中的玉簡應該也是一樣的。
與五樓以下很不一樣的是,六樓的自由度非常高,任何一個參與對賭的人,都可以在清風樓提供的玉簡中選取一種妖獸比試,哪怕是雙方選擇的妖獸一致,神鈴宗也能夠提供。
沒過多久,上官飛就放下玉簡,說道:“飛天鷹。”
張芸立即吩咐旁邊的一箇中年修士下去準備。
“遁地獸。”
葉白也放下了玉簡。
只是聽到這個名字,張芸遲疑了一下,忍不住說道:“葉公子,您是不是先考慮一下?”
上官飛目光一沉,盯着葉白,低沉一笑,說道:“我可以當你在挑釁我麼。”
葉白有些詫異,問道:“怎麼說?”
柳嚴額頭冒汗,說道:“葉師叔,在妖獸中,這遁地獸完全被飛天鷹剋制,根本不可能贏的。”
“那是在深山密林,這裡可是角鬥場,自然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