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疑是最明智,也是好的選擇。
以葉白的天資,他根本不需要多久,就能夠步入金丹境界,到了那時候,他未必就不能夠跟曹仙繼續一爭高下!
水月真人有些惋惜,更有些擔憂。
元真突然說道:“放心吧,小師弟不會輸得。”
這是他第二次說這樣的話。
水月真人和唐晏都愣了愣,隨即有些不理解這句話。
原因很簡單,曹仙已經是金丹境界的修士,而葉白卻是靈力消耗過度,連最佳狀態都沒有了,還怎麼打?
就在此刻,擂臺之上,葉白卻是說話了。
“我不喜歡當老二。”
“所以,我要當第一。”
“我一直再說一句話,今天,我可以再說一遍,記住我的名字,從今往後,他會是一個傳奇!”
葉白嘴角微微翹起,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強大的自信。
陽光灑在葉白的臉上,給他單薄的身體籠罩上了一層耀眼的光輝。
就在所有人以爲葉白是瘋了。
曹仙卻沒有,相反,他慢慢的走上了擂臺,目光盯着葉白,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神色愈發的凝重。
葉白笑了笑,傲然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在他的手心,一朵蓮花卻是悄然浮現。
這蓮花通體透明之色,中間有一縷青色的小火苗跳動着,底部隱隱有火紅色的液體正在緩緩流動。
“這是我的靈臺。”
葉白輕輕一推,靈臺漂浮在空中,詭異的事情卻是發生了,當靈臺脫手的剎那,四周的空氣,居然微微扭曲起來!
所有修士頓時就感覺整片天空,都好像震動了一下!
“呼啦!”
無法想象的恐怖吸力,卻是瞬間將整座如意宗都籠罩其中!
海量的天地靈氣從遙遠的地上吸扯過來,不斷壓縮之下,居然形成了乳白色的氣流狀!
這些氣流遮蔽了整片天空!
同時爭先恐後的朝着那已經放大一圈的靈臺之中涌去!
一道由靈氣構成的白色漩渦連接着天空,每一息,都有着無法想象的田地靈氣會被吞噬!
靈臺之中,青蓮火跳動起來,歡呼着,不停的吞噬者這些被靈臺轉換成的火靈力!
“這,這是靈臺!”
曹仙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極度吃驚的神色!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蓮花狀的靈臺。
他感受到了一種極大的危險!
而四周,此時此刻更是驚呆了!
“這,這是什麼?”
“靈臺又是什麼?不應該是道臺嗎?”
“這麼多的天地靈氣,這傢伙到底幹了什麼?”
“嘶,怕是突破元嬰境界,也用不了這麼多的天地靈氣吧?這傢伙真的只是突破金丹境界嗎?”
“太厲害了,這傢伙簡直就是妖孽啊,這下曹仙遇到對手了!”
大多數修士麻木的內心沸騰了起來,誰都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時刻,葉白居然也要選擇突破金丹境界!
“靈臺,這居然是傳說中的靈臺,已經多少年沒有見過了!”
此時此刻在高臺之上,十大宗門的那些強者們,都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相比起剛剛曹仙的突破,眼下他們看到的一切,卻是更讓他們感到吃驚!
也只有他們才知道靈臺究竟意味着什麼!
一雙雙目光落到了葉白的身上!
有探究的,有妒忌的,有羨慕的,更有震撼的!
一位如意宗的長老有些艱難的喃喃說道:“這豈不就是說,這傢伙就算是睡覺,也能夠突破到元嬰境界?”
“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妖孽的天資,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本屆南域大比是什麼了,居然有這麼多的天才,還讓不讓人活了?”
另一個宗門的長老深深的凝視着葉白,說道:“何止是睡覺都能夠突破到元嬰境界那麼簡單,他在突破到化神的道路上,要比我們輕鬆的不知道多少倍,這種天資,實在是讓我都忍不住有些妒忌了!”
“這也就可以解釋,爲什麼他這麼年輕就具備這麼強大的實力,還能夠修煉到假丹境界了!不,是金丹境界!”
海量天地靈氣的灌注之下,靈臺的九朵花瓣閃爍着妖異的紅豔光芒,在靈臺中間,一個圓珠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型!
那就是葉白的金丹!
漩渦上方,雷聲轟隆作響,但被厚厚的乳白色靈氣遮擋住,倒是沒有了之前那版的震撼感。
水月真人此刻已經是激動的整個人都有些顫抖了。
金丹境界!
那可是金丹境界啊!
他足足用了三百多年,方纔突破到金丹境界,而葉白,葉白纔多少歲?
十七歲的金丹境界!
只怕是誰都無法相信這樣的事情。
普通修士十七歲的時候,還在爲突破到築基境界而辛苦努力。
葉白卻已經成爲了足夠在十大宗門中擔任長老位置的金丹修士!
倒抽冷氣的聲音集體傳出。
越是瞭解葉白的,就越發的吃驚!
唐晏站在水月真人的背後,臉上沉默了一下,低聲說道:“看來,我也應該努力修煉了啊,要是連這傢伙的朋友都沒有資格做,那也太可悲了。”
“這傢伙還真不是吹牛啊,這麼說,以後見到他都要叫長老了?”
高臺下方,祁胖子嚥了口唾沫,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實在是太震驚了!
原本他還擔心葉白瘋了呢,誰知道這傢伙居然真的沒有吹牛,他真的有爭奪南域大比第一名的資格!
而且從天資上來說,此刻的葉白,已經是足以稱之爲南域第一天才!
可以想象,南域大比之後,葉白這個名字,就會傳遍整個南域,所有人都會知道這個名字,因爲,這是他們南域貨真價值的第一天才!
原本的第一天才曹仙,也只能在葉白的光芒之下暗淡失色。
王破天卻是呆呆的看着水波中的場景,他臉色蒼白,渾身一震,只覺得充滿了絕望。
之前他還以葉白爲目標,覺得以自己的天資,絕對是能夠追上對方的,但是現在,他已經不這麼想了。
當差距達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就連恨,都只會讓人恨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