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道友,在下想跟你要一個人。”
大門敞開,中間暢通無阻,葉白卻沒有讓開的意思,反而是笑了笑,看向了肖戰。
肖戰雙手揹負,他慢慢挺直腰,目光盯着葉白,卻是漸漸變得危險起來。
“你想要誰?”
“方子游,這個人,是你們如意宗的修士,我與他有仇,所以還希望肖道友你能將他親自送出來。”
“我若是不呢?”
“那在下不才,只好先挑戰肖師兄你了。”
葉白不卑不亢,嘴角含笑,目光卻是很平靜,就如同是說出了吃飯喝水那邊平常的話語一般。
肖戰笑了,最後,他仰天大笑起來。
那些如意宗的天才弟子卻是終於忍不住了,紛紛跳了出來!
“葉白,你算什麼東西,也想跟我們如意宗要人?”
“若不是端木前輩在,我立即就能讓你血濺五步!”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們如意宗放過了你,你卻不知道回報,還咄咄逼人,正當我們如意宗無人麼?”
一旁,牟世平震驚無語,他喃喃說道:“雲琅師弟,是不是你們這些天才,都不知道安分?”
雲琅毫不意外的笑了笑,說道:“這可不包括我,牟師兄,你不要忘記了,其實你也是天才。”
“天才?”
牟世平自嘲一笑,衝着葉白和林十以及肖戰的方向努努嘴,說道:“與他們一比,我又算是什麼天才了。”
“是啊。”
雲琅並沒有說什麼安慰的話語,要知道,能夠在這個年齡就達到如此境界的,多半不喜歡自欺欺人,更何況,在那些頂尖天才的光芒之下,其實他自己,何嘗又不是如此?
這已經不是雲琅第一次受到打擊了,自從進入秘境之後,他已經受到過許多的打擊,他發現以前在南域的一些想法其實尤爲可笑,而他自己,也必須要儘快突破到金丹境界纔對,否則的話,他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另一邊,林十很是意外的看了一眼葉白,嘴角翹起,說道:“可惜了,這傢伙這麼對我的胃口,卻不能加入我們刀宗。”
林一很是認同的點頭說道:“大哥,這傢伙可是搶手的很,咱們刀宗又沒什麼能吸引到人家的,競爭不過別的宗門,很正常。”
“有你這麼說自己的宗門的麼?”
林十瞪了他一眼,但很快就摸了摸下巴,說道:“我倒是很期待這傢伙真正成長起來以後,南域會發生什麼。”
林一看了一眼葉白,無聲的笑了笑,說道:“很明顯,如意宗怕是遇到強敵了,估計有他們受的。”
“那不是好事麼?不喜歡如意宗的宗門,那可不要太少。”林十也笑了。
其實此刻不單單是刀宗,此處除了是登記處之外,本身也是連接綠洲的通道,所以來來往往的修士極多,雖然天才修士都不喜歡看熱鬧浪費時間,但對於肖戰和林十這種風雲人物的熱鬧,自然是喜歡看的。
不少修士駐足觀看,他們都不知道葉白是誰,但陡然間見到一名金丹修士居然敢於直面挑戰綠洲第一天才,自然很是好奇。
當然,無論是誰,都不認爲葉白會贏,實力越強,越是如此。
那名神鈴宗的邋遢老人端木炎,非常意外的看了一眼葉白,隨即滿意的點點頭,隨即他嘴脣動了動,但卻並沒有聲音響起。
唯有葉白耳邊響起了一句話。
“小子,差不多就得了,真以爲我老頭子能夠在這綠洲肆無忌憚?能保下你就不錯了,待會兒要是南宮老頭來了,怕是有些懸。”
葉白目光一閃,同樣是傳音入密的說道:“前輩,南宮老頭是誰?”
端木炎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自然是如意宗派來鎮守秘境的修士,也是秘境之中的最強者。”
“那敢問前輩,你與他相比,勝負如何?”
“廢話,自然是打不過他,勉強能抵擋吧,但肯定會輸。”
端木炎臉上頗有些掛不住,畢竟怎麼看,這樣的話語說出來,都會破壞他剛剛展現出來的前輩高人的風範。
葉白臉上卻是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他說道:“那已經足夠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肖戰笑罷,目光宛如看白癡一般的看着葉白,說道:“方子游是我們如意宗的修士,你不要做夢了,除非你能成爲秘境第一人,否則這種事情,我欠你還是打消注意。”
“那可未必,肖戰,只要我能打贏你,那麼如意宗的弟子在我眼裡,不就是土雞瓦狗麼,我想殺就殺,今天你們想置我於死地,我葉白也不是傻子,對你們自然也不會客氣!”
葉白嗤笑一聲,沉着臉,喝道:“既然你不願意交出方子游,那我這個南域第一倒是想要領教領教你這個綠洲第一的本事!”
“狂妄!”
肖戰臉色難看,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一個金丹境界的修士挑釁,尤其還是一個剛剛進入秘境的金丹修士,這讓他臉上很是掛不住。
“是不是狂妄,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葉白眯了眯眼,他手掌伸出,血月劍緩緩凝聚,下一刻,葉白的身體便是直接朝着肖戰衝了過去。
“這傢伙,是真的敢動手?!”
這一刻,不知道多少觀望着這裡的修士,全都驚呆了。
“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敢主動出手?”
“多少年了,咱們綠洲多少年沒有出現這種無知的可愛的少年了?”
“我看他是有恃無恐,仗着端木前輩在,所以纔敢這麼放肆。”
“嘖嘖嘖,那事情就好玩了,端木前輩就算是再厲害,只怕想從肖戰的面前把人救出來,也不容易啊。”
不光是這些圍觀之人,哪怕是牟世平,雲琅,以及林十林一,包括端木炎自己,也是驚呆了。
“這傢伙……”
林十眨了眨眼睛,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很想說葉白狂妄,但其實又不覺得葉白狂妄在了哪裡,畢竟無論是從哪一點來看,葉白此舉除了莽撞之外,以他的修爲和戰績,本質上也算不得是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