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葉白的計劃,他將會四面開花,沿着大荒山脈的周邊逐漸擴張領地同時收取遺失的神力,等待形成四面包圍之後,再對天誅刀動手,大荒山神此刻的做法太不明智。
水仙悽慘地喊道:“大老爺,他們在盜取弱水河,您快救我啊。”
天誅刀根本沒有迴應水仙的哀求,似乎已經離去了,葉白譏諷地說道:“水仙兒,很快你就要落入我們控制的地盤,你還有什麼其它的想法?”
水仙快要崩潰了,他苦苦哀求了良久纔打動天誅刀,沒想到天誅刀只和大荒山神立下了決鬥的契約,根本不理會弱水河的存亡。
水仙悲憤地高呼道:“我拼了。”
艾娃趁水仙不注意,她揚手拋出了那面小網,水仙遁入水下,沿着岩石帶下的水道衝到了葉白身下的河水中,跪在奔騰不息的水面上說道:“小仙願意效忠。”
葉白放聲大笑,水仙的倒戈實在太快,快到了葉白也頗爲驚訝。艾娃美目冷若寒冰,到手的鴨子飛了,這個可恨的傢伙竟然向葉白投降,這讓艾娃怎麼好意思再次下手?
葉白手中凝結出一道金色的符文說道:“你願意成爲大荒山神的神僕?”
水仙驚疑不定地看着金色符文,他感應到了符文上的神力,那是大荒山神的神力,水仙吞吞口水說道:“小仙願意。”
葉白穿過一扇空間之門來到水仙面前,伸手把神符拍在了水仙的額頭,水仙的額頭出現了和夜叉一樣的符籙,從此以後他就是大荒山神的第一個神僕。
葉白這才放下心說道:“你身爲雄性,又自稱水仙,那我就給你賜名爲雄水仙。”
雄水仙很是實務,天誅刀放棄了他,他就立馬調轉方向投靠大荒山神,他也知道成爲神僕必然沒有自己當主神過癮,不過那也是在能夠保命的前提下,大荒山神捲土重來,而且五行土克水,他被大荒山神吃得死死的,臨陣倒戈是最明智的做法。
葉白做個手勢,雄水仙稍一猶豫就明白過來,他沉入水中,本來就奔騰不休的弱水河加快的轉移的速度,很快弱水河原來的河道變得乾涸起來。
葉白對摩訶天女點頭,摩訶天女喝道:“刀來。”
摩訶刀從七佛鉢中飛出來,摩訶天女與摩訶刀合爲一體斬在了岩石帶上,刀光亮麗如電,一道巨大的豁口出現在岩石帶上。
艾娃慍怒地瞪着天琴神君,天琴神君可沒有告訴艾娃說葉白有一柄寶刀,而且是孕育了器靈的靈寶。
地脈就潛藏在地下七十幾丈的位置,那是看不見的大地經脈,這條岩石帶沉入地下上百丈,恰好堵住了地脈,導致大荒山神的神力不能順着地脈延伸向遠方。
摩訶刀自動轟擊着岩石帶,大荒山神的聲音在葉白腦海中響起道:“當年我和天誅刀拼得兩敗俱傷,實際上我吃虧更大,天誅刀不僅讓我陷入了長眠,還奪取了我唯一的神器,山河地理圖。
方纔天誅刀對我發出威脅,如果我不應戰,他就要毀掉山河地理圖,那我就會成爲無源之水,無根之木,我不能不答應。”
葉白皺眉,到了這個時候大荒山神才肯說出她受制於天誅刀,這不是添堵嗎?如果她早說出實情,葉白就會幫助她籌謀如果解決,現在火燒眉毛了才透露真相,難道自己的可信度這樣低?
察覺到了葉白的不滿,大荒山神怯生生地說道:“最初我不敢和你說,擔心你知難而退,好朋友,我……很難堪,希望你不會因此瞧不起我。”
葉白哼了一聲說道:“我能做什麼?”
一抹金光從地下飛出來,大荒山神說道:“這是我的神源,不歸山是天誅刀的地盤,我去了凶多吉少,萬一我失敗了,你好好保護我的神源,這裡面有我全部的記憶,我再次經歷漫長的長眠之後,會在你發出的經聲中復活,這是我爲自己設定的覺醒條件。”
大荒山神的聲音很悲壯,葉白沒有接過那抹金光,而是說道:“我會和你一起前往不歸山,我們是彼此最值得信賴的朋友,我不會丟下你。”
大荒山神輕笑說道:“不,我的朋友,你現在還很弱,而且那種層面的戰鬥你無法理解,我相信你,所以把重生的希望寄託在你身上,我知道你不會拒絕我的請求,因爲我們是最好的朋友,這就算是我作爲朋友的一次要挾吧。”
摩訶刀在岩石帶上斬開了一道裂口,剩下的事情就不歸摩訶天女了,摩訶刀飛向葉白,自動飛進了七佛鉢之中。
摩訶刀開始休息,大荒山神的神力把被截斷的地脈打通,大荒山神的神力延伸向遠方,轉瞬間籠罩了岩石帶,無形的神力收縮,岩石帶如同酥脆的糕點被碾成無數的碎塊。
前面是一馬平川,至少在大荒山神和葉白的眼中如此,她們兩個看到的不是山巒疊嶂,而是那無處不在的地氣,打通了這處關口,神力毫無阻礙的四面延伸,前方數萬平方里的地氣就全部由大荒山神控制了。
地脈有若經脈,這是根本,而大荒山神的神力所到之處,大地之中有無數更加細密的脈絡,把整片大地連接爲一個整體,變成大荒山神的勢力範圍。
天琴神君不用吩咐,就開始施展道法把破碎的岩石聚攏在一起,等待葉白收入複製儀。
葉白沒有動手,而是感應着大荒山神的神力向遠方蔓延,大荒山神沒有估計錯誤,她找到了一處沼澤地,大量的神力就埋藏在沼澤地下。
葉白感應到大荒山神的神力越來越磅礡,如此強大的神力波動,讓跪在水面上的雄水仙瑟瑟發抖。
葉白招手,大荒山神傳來的那抹金光落入了葉白手中,那是一個水滴型的金色液體,葉白不知道把它放在什麼地方纔穩妥,猶豫片刻他取出七佛鉢,把那滴金色液體放入了七佛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