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幾乎用白撿的價格得到了價值無法衡量的寶物,葉白也曾想過日後對這對師兄妹做出補償,不過瑣事太多,葉白逐漸淡忘了這個念頭。
乙木分身對圖遠謀使個眼色,他獨自走向那對師兄妹,那對師兄妹顯然混得不如意,身上的道袍比當初看起來更加陳舊。
乙木分身走過去的時候,那對師兄妹正在聽一個人誇誇其談,根本沒有注意到乙木分身的到來。
乙木分身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五百塊上品靈石,這對於沒有根基的散修來說很可觀,算是乙木分身對他們的補償。
乙木分身沒有把他們師兄妹引薦進入潭靜別院的想法,那個男子還好說,那個女子過於斤斤計較,如果他們加入了潭靜別院,還得知了天龍經就是由他們賣給葉白,搞不好會引發什麼風波。
那個女子若是當初給葉白留下稍好一點點兒的印象,乙木分身就不會僅僅拿出五百塊上品靈石,必然會竭力幫助他們兩個,那對於葉白來說不是難事。
乙木分身走進,那個口若懸河的人正在蠱惑那對師兄妹加入一個小門派,那對師兄妹明顯有些動心,察覺到乙木分身湊過來,那個女子甚至厭惡地白了乙木分身一眼,生怕別人搶去了這個機會。
那個男子順着師妹的目光看過去,他猛然怔住了,指着乙木分身想要說些什麼,旋即扯了他師妹一下。
那個女子不耐煩地說道:“太沒有規矩了,怎麼可以在胡長老面前如此不穩重?”
被稱爲胡長老的人呵呵笑道:“無妨,景旭小友看來是遇到了熟人,你們先談,我這裡不急。”
那個女子這才正視乙木分身,她猛然驚呼道:“是你。”
乙木分身微微頷首說道:“的確很巧,沒想到在這裡回遇到你們兄妹,可以單獨一談嗎?”
女子警惕地說道:“買賣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你後悔了關我們什麼事?”
乙木分身譏諷地看着女子,女子看出了乙木分身的神色不對,她對胡長老諂媚地笑笑,引領着乙木分身和景旭向人少的地方走去。
老君湖畔最佳的地形早已被人佔據,許多修道人在湖邊建造了臨時的居舍,很少有人採集樹木搭建房屋,絕大部分是早已煉成的法器,平時收在法寶囊或者儲物戒指中,使用的時候取出來就可以擴展爲精美的屋舍。
往日寂靜的老君湖畔快要人滿爲患了,女子來到人少的地方,低聲威脅道:“我記得你好像是潭靜宗的弟子,上次遇到你的時候你的道袍上有標誌,我警告你,別給臉不要臉,如果我高喊一聲你是潭靜宗的人,信不信大五行門的人立刻就會趕來。”
景旭尷尬地說道:“師妹,潭靜宗也很可憐,你嚇唬他幹什麼?”
女子怒目而視,景旭低下頭不言語了,乙木分身的右手從袖子裡伸出來,掌心是十幾塊上品靈石,乙木分身淡淡地說道:“當初我買的東西對我有大用,價格虧欠了你們,這些就算是補償。”
女子態度惡劣,乙木分身把預定的補償再次縮水,從五百塊上品靈石所見到十幾塊。
女子難以置信的看着乙木身份,她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傻瓜,事隔這麼久了還要自動補差價,這個傢伙肯定別有用心。
女子毫不客氣地接過靈石,飛快地收起來問道:“你究竟想要幹什麼?別以爲區區十幾塊靈石就可以收買我們。”
乙木分身轉身就走,和這種人浪費脣舌簡直就是耗費生命,那個女子猛然說道:“葉白。”
乙木分身轉身,平靜地說道:“我就是葉白,有何指教?”
女子狂喜,她越發確認了,葉白的確腦子不好使,也就是說有些缺心眼兒,這個敏感的身份也敢承認,尤其是他還主動送來了靈石,這次如果不狠狠敲一筆,那簡直就是入寶山空手而歸。
女子換上了一副笑臉,來到葉白麪前壓低聲音說道:“是實話吧,我上次賣給你的東西和大荒山神是不是有很大的關係?別否認,傳聞中的葉白與你年齡相仿,而且大荒山神出現的消息就在你買的那件寶物之後不久,腦子正常的人很容易聯想起來這一切。”
乙木分身點點頭,是天龍經喚醒了沉睡的大荒山神,女子的推測不是沒有道理。可以說女子很聰明,通過蛛絲馬跡就隱約抓住了真相。
女子越發興奮,她搓着大拇指和食中二指說道:“我就知道那是寶物,譚靜宗現在可算威風了,竟然能夠打退忘情海龍宮,你說那件寶物是不是價值連城?”
乙木分身毫不猶豫地說道:“比那還珍貴,你究竟想說什麼?我的耐心快要耗盡了。”
女子咬牙切齒地說道:“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人,得了天大的便宜,卻只拿出十幾塊靈石,你是在打發叫花子?要嘛把寶物還給我,要不然你拿出一百萬上品靈石,否則你別想走。”
乙木分身搖搖頭,轉身離開說道:“想傻了你的心,做夢去吧,夢裡面或許會實現你的貪心。”
“葉白。”
那個女子聲嘶力竭的喊了一嗓子,修道人的耳朵比狗還靈敏,至少數百丈之內的人全部驚呆了。
葉白來到了老君湖?附近的修道人們飛速向這裡聚集,遠方的人見到這裡發生了騷動,他們也立刻飛過來湊熱鬧。
女子興奮地指着乙木分身說道:“請大家作證,是我先發現了葉白,他就在那裡。”
大五行門發出了懸賞,發現潭靜宗弟子的行蹤有賞金可拿,實力越強,地位越高的人賞金也越豐厚。
女子想起了葉白是潭靜宗弟子的身份,她還沒有產生告密的想法,知道了葉白的身份,這代表着僅次於潭靜宗掌門人的重要人物。假如不是擔心打不過葉白,她絕對會衝上去獨自擒拿。
乙木分身對蜂擁而來的修道人視而不見,他悠然地緩步而行,那些衝過來的修道人們摸不清底細,他們組成了一個大包圍圈,把乙木分身困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