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韓不辱使命,不到一日便返回了白波谷。
他急忙來見楊凡,楊凡正在跟管亥切磋武藝,歷練了這麼長時間,楊凡的武力也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升到了75,他又給自己非常大方的用了一顆洗髓丹,武力勉強闖過了80大關。
畢竟身爲黃巾的頭領,能力太差勁的話,很難令人信服。
“渠帥。”
張韓等了一會,等楊凡打完之後,才邁步走了過去。
管亥欣慰的點點頭,不吝言辭的稱讚道:“三弟,近來你的武藝大有長進,現在能在我手底下走十個回合,不錯嘛。”
楊凡撇了撇嘴,給了他一個白眼,回道:“這有什麼好高興的,你簡直就是個變態,我拼了命也才走了十個回合。”
管亥哈哈一陣大笑,這是唯一令他感到自傲的事情。
上次他跟徐晃打了一架,即便是白波軍最強的徐晃,也沒能贏過管亥。
楊凡匆匆擦了把汗,對張韓說:“怎麼樣?事情還順利嗎?”
張韓點點頭:“渠帥,張讓已經答應了,讓我做洛陽北部尉,只不過,價碼實在是太高了。洛陽的北門幾乎沒人通行,出了北門,就是北邙山和黃河,竟然獅子大開口,跟我要三千萬錢。”
“三千萬?”
張韓生怕楊凡會生氣,哪知他聽了之後,不以爲然的笑了:“幹得不錯,別說是三千萬,就是五千萬,也不貴。”
管亥覺得奇怪,不解的問道:“三弟,你怎麼想的,就算有錢也不能這麼花啊,不就是一個看大門的差事嗎?”
“看大門的?”
楊凡臉上浮出了一絲神秘的笑容,意味深長的說道:“到了關鍵時候,你會發現,看大門的比什麼都要重要。”
楊凡叮囑道:“張韓,你馬上準備,明日一早就把錢給張讓送去,等你上任之後,哪怕什麼也不要做,也務必多跟十常侍走動,一切花費你都不要在意,咱們不差那幾個錢。”
得到楊凡的大力支持,張韓連忙回道:“渠帥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等張韓走後,楊凡正要巡營,忽然發現遠處塵土飛揚,來了一撥人,裡面還夾雜了不少女人的哭聲,等離近了,是胡才率領的一隊白波軍。
胡纔剛剛出去劫掠了一番,收穫不小,不僅搶來許多的錢糧,還擄掠了幾十個年輕貌美的女人。
到了近前,帶搭不理的看了楊凡一眼,胡才揚手一鞭,大搖大擺的帶人進了白波谷。
“狗孃養的東西,如此囂張,真是豈有此理。”
管亥脾氣暴躁,點火就着,望着胡才離去的背影,破口一陣大罵。
楊凡也非常憤怒,來了一年多了,白波軍的所作所爲,楊凡見的太多了,除了徐晃還能約束自己的部下,從不騷擾百姓,其他人比強盜土匪還要霸道蠻橫,富人窮人他們一概哄搶,尤其是面對毫無反抗能力的百姓,更是無所顧忌,光是擄掠來的女人,加起來也有上千人了。
楊凡面無表情,沉着臉回了大帳,不多時,裴潛也來了。
裴潛勸道:“主公,白波軍飛揚跋扈,經常濫殺無辜,欺辱婦女,爲害一方,早已惹得天怒人怨,我看我們必須抓緊時間,早早除去郭太這些暴徒惡棍。”
歸順楊凡以後,雖然時間不長,但通過仔細觀察,裴潛發現楊凡很有原則和底線,每次外出劫掠,目標也只針對豪門富戶,很少濫殺無辜,當然了,如果對方企圖反抗,那楊凡絕不會心慈手軟。
楊凡能堅守底線,這多少讓裴潛對他的印象提升了不少。
楊凡點點頭:“我知道,你放心,等再見到公明後,我會跟他坦誠商議此事。”
裴潛道:“那我馬上派出斥候,一旦徐晃帶兵外出,也好及時得到消息。”
過了三日,楊凡還沒有等到徐晃,在他外出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不怎麼愉快的事情。
郭太閒來無事,趁着楊凡不在,在楊凡營中閒逛了一遭,正好瞧見了操練女兵的張寧。
一見之下,郭太頓時兩眼發直,驚爲天人。
張寧氣質冷豔,英姿颯爽,一舉一動,都極具吸引力。
郭太一打聽,聽說張寧還未婚配,又是太平道的聖女,頓時樂的心花怒放。
楊凡剛一返回營地,郭太便把李樂派來了。
見到楊凡後,李樂眯着眼睛,滿面春風的說:“楊渠帥,給你道喜了。”
“哦?”楊凡一愣,淡淡的問道:“不知本帥何喜之有?”
李樂笑道:“實不相瞞,我家渠帥相中了聖女,特命我前來求婚。”
說着,李樂把手一拍,沖帳外喊道:“把東西都擡進來吧。”
進來十個親兵,擡着五個木箱,把箱子放下後,李樂不緊不慢的走過去,一一把箱子打開,帳中頓時珠光閃耀,明顯變亮了許多。
楊凡冷眼在一旁看着,怒火直往上撞,雖說跟張寧並沒有多深的感情,可張寧畢竟是張角臨死前託付給自己的。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雖說沒有挑破那層窗戶紙,但兩人早已心中有了默契,認定了對方。
這件事楊凡並沒有對外公開,知道的也僅限於比較親近的幾個部下。
幸好管亥不在這裡,不然一準翻臉了。
裴潛和李肅在一旁看着,李肅知道真相,心緊張的頓時懸了起來。
裴潛雖然不知情,但從楊凡的臉上的表情,也猜到了個大概。
他忙起身走到楊凡身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主公,不必動怒,我們何不將計就計,趁機奪了白波谷。”
楊凡把怒火壓下,對李樂說:“此事我還要與聖女商議,你先回去吧,一有消息我會派人告知你家渠帥的。”
李樂笑着點點頭:“有勞了,楊渠帥你要明白,一旦聖女嫁過來,我們兩家的關係就能更進一步,說不定我家渠帥一高興,會允許你們駐進白波谷。”
楊凡道:“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送走李樂後,楊凡再也忍受不住,一拳砸在了案桌上,桌子難以承受他的巨力,登時四分五裂,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