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縣城不到四五里,李肅突然攔住了楊凡,“主公,我想既然你執意要攻打縣城,不如這樣,咱們分兵前往,把剩下的一萬人分成五批,每一批兩千人,每隔一兩個時辰過去一批,這樣敵人根本就不知道我們的虛實,還以爲我們還有很多後援,必定嚇得驚恐喪膽,說不定,不用一刀一槍,城池便可拿下。”
楊凡拖着下巴想了想,讚許道:“此計甚妙,就這麼辦。”
李肅心裡很高興,自從投降楊凡之後,他心裡一直提心吊膽,畢竟當初是被逼降,無時無刻,李肅不如履薄冰,生怕楊凡會一怒之下,把他給宰了。
直到最近,李肅才發現兩人的關係有所緩和,楊凡漸漸把他當成了自己人,沒再對他呼來喚去,甚至出言威脅。
能得楊凡的稱讚,這在之前李肅想都不敢想,他一直把楊凡當成殺神,魔鬼,小心的伺候着!
…………
大軍出征,管亥負責守營,閒來無事,管亥在營中四處巡視,不時的有女眷從他面前經過,裡面不乏嬌俏美豔的女子。
管亥生性好色,不知不覺就覺得丹田一陣火熱,二弟三弟都不在營中,這裡的一切都由管亥做主,若擱以前,他一定會找幾個女人好好的舒展一下筋骨,可轉念一想,管亥臉色頓時變得有些沮喪。
楊凡治軍森嚴,上次之事楊凡就已經大動肝火,爆發了雷霆之怒,如果再犯,即便是結拜兄弟,恐怕也不會輕饒了他,何況,管亥也擔心楊凡再給他討一個婆娘。
玩一次,就討一個婆娘,光是這一招,管亥就吃不消。
思前想後,最終管亥還是打消了念頭。
精力無處發泄,只好在營中習練刀法,一口六十斤的大刀,在他手中如臂使指,使得虎虎生風,威猛不凡。
不少軍卒被他吸引了過來,聚在四周圍觀,不時的爆出鼓掌喝彩之聲。
谷外的消息,有人稟報給郭太。
“什麼?楊凡率軍出去了,他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真的吃定我了,這麼多人賴在這裡不走,真是豈有此理。”
郭太琢磨了一夜,並不打算接納楊凡,也不想冒然跟楊凡撕破臉,畢竟楊凡身邊尚有兩萬多的人馬,哪怕能一口吞下,白波軍也會損兵折將,郭太還是盼着楊凡能夠識趣的離開。
可楊凡的做法,擺明了,要長久的在這裡待下去。
郭太急忙把胡纔等人找來商議,等人到齊了之後,郭太直入主題,開門見山的問道“諸位,你們說該怎麼辦?”
李樂冷笑道:“渠帥,這可是天賜良機,楊凡率軍離去,把主力都帶走了,只剩下管亥等幾千兵馬,我們應該馬上動手,殺了管亥。”
胡才也點頭附和,“當斷不斷,不是好漢,當決不決,不是豪傑,渠帥,動手吧。”
徐晃急忙搖頭,“渠帥,萬萬不可,世人都知道楊凡不遠千里來投,我們不接受也就罷了,豈能兵戎相向,要知道渠帥和楊凡都是黃巾舊部,同室操戈,必被人恥笑,何況楊凡主力不在,谷外多是孤寡老弱,此時動手,豈不顯得我們心腸太過歹毒。”
“徐晃,你怎麼說話呢?”
胡纔不滿的瞪了他一眼,說道:“竟敢說渠帥心腸歹毒,你眼裡還有渠帥嗎?”
徐晃不卑不亢的回道“我只是就事論事,楊凡大軍外出,把數萬名孤寡老弱留在這裡,正因爲他是信任我們,還望渠帥三思。”
徐晃畢竟是自己的部下,楊奉也站了起來,“渠帥,楊凡畢竟沒有冒犯我們,也沒有表露出敵意,擅自動手,似乎不妥啊。”
大夥意見相左,又爭執了起來,唯獨韓暹,自始至終一句話也沒說,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到了晌午,管亥發現張寧把女眷集中在一起,不知要做什麼,心下好奇,便走了過去。
一見到管亥那些女人臉色都變了,上次管亥趁着醉酒之際,擄掠了一個女眷到自己營中尋歡縱樂,事情都傳遍了,誰也不想被管亥盯上,成爲下一個受害者。
“管亥,你有何事?”張寧表情不悅的盯着管亥,心裡也窩了一肚子火。
見大家都不待見他,管亥尷尬的笑了笑“弟妹,你別誤會,我就隨便過來瞧瞧。”
“誰是你弟妹,麻煩你放尊重點。”張寧面色轉冷,狠瞪了他一眼。
管亥笑道“反正早晚你都要跟我三弟成婚,算起來我可是你大哥啊。”
見張寧面如寒霜,眼睛像刀子一樣,管亥自討沒趣,忙說道“好了,我走還不行嗎。”
等管亥離開後,忍不住嘟囔道:“怎麼感覺她跟三弟越來越像了,那眼神,那氣勢,兩人簡直就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張寧對女眷們說:“姐妹們,你們也看到了,雖然楊凡多番叮囑,嚴令下面的兵將不準鬧事,不準騷擾女眷,但隊伍人實在太多了,龍蛇混雜,楊凡又經常不在,難免有心懷叵測之徒妄圖打姐妹的主意,我覺得我們要自己行動起來,學會保護自己,另外我想成立一支女兵,替姐妹們站崗放哨,防備不軌之徒。”
張寧是太平道的聖女,很有威望,她又是真心誠意想要幫助大家,很快就得到了女眷們的踊躍支持。
張寧從中挑選出身強力壯的女眷,約有五百人,自成一軍,發給她們武器箭弩,開始操練。
突然多了一支女兵,大夥都很興奮,爭先恐後的跑去瞧熱鬧。
那些生性好色的男人,見張寧是動真格的,心裡頓時涼了半截,往後即便楊凡不制止,想打女人的主意也沒那麼簡單。
不僅如此,張寧還命人制作了幾面大旗,上面寫着:“騷擾女眷者,殺,欺辱女人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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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來,男人們頓時消停了下來,哪怕自己用手解決,也不敢隨便惦記營中的女人。
“縣尉,你看,又來了一羣黃巾賊,這已經是第三波了。”從短短几個時辰,城外已經聚集了近萬名黃巾兵,守城的軍卒愈發的驚恐不安,兩員副將心也懸了起來。
李博在城樓上足足站了五六個時辰,又累又怕,嚇的早已六神無主,亂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