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伏羲重拾信心,想方設法將華胥部落再次進行擴張時,無論是十萬大山還是東海之濱的兩個人族部落都沒有絲毫停下來等他的意思。
兩個超巨型人族部落,幾乎每時每刻都有一支近百萬規模的大軍外出征戰,不斷地擴張着自家部落的勢力範圍。
一個個攔在兩個部落擴張之路上的異族勢力被連根拔起,一座座大能道場被強行請離,沿途的無數人族部落被吸收入自家體系之內。
放眼望去,這兩個人族部落一東一南,猶如迅速蔓延的火焰一般,向着洪荒大陸中部一路逼近。
這樣的形勢,不僅讓身爲人族之母的女媧娘娘大爲震撼,也讓一衆關注人族發展的洪荒大能驚掉了下巴。
這個劇本……好似不太對啊?
隨着兩家人族部落的迅速擴張,獨屬於各自部落的氣運圖騰,也已幾乎一年一個樣的速度飛速進化着。
東海人族部落上方虛空中的氣運圖騰,從鱗甲分明的蛟龍,到蛟龍的極限五爪黑蛟,再從蛟龍之身更進一步,進化爲真正的黑色神龍,其間不過花費了不過百餘年時間。
隨着東海人族部落的氣運不斷上漲,勢力範圍也在自家軍隊的支持下變得越來越大,人口數量在五十年內,從三百多億突破一千億,而後更是沒有絲毫停歇,當氣運圖騰進化爲五爪黑色神龍的時候,人口已經穩定在了一千五百億上下。
東海人族部落的影響力從東海之濱輻射到整個洪荒東部,將周邊所有的人族部落整合在自己麾下,令人族徹底成爲洪荒東部的霸主種族。
與此同時,由一衆精英大巫率領的南方人族部落也已將整個洪荒南部近八成的地盤收入囊中,氣運圖騰更是化爲一隻仰天咆哮的插翅白虎,氣焰沖天。
而在得到人族祖地不遺餘力的支持後,伏羲帶領着華胥部落再次走上了擴張的道路。
有了人族祖地龐大底蘊爲支撐,以及玄都和一衆人族好手治理領地,伏羲將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擴大部落勢力範圍之上。
並且,通過每個月玄都所傳來的另外兩個部落的發展狀況和擴張速度,讓他內心深處的焦慮感越發明顯。
只是,身爲部落首領,他能夠將這份焦慮轉化爲自身和部族不斷前進的動力。
在伏羲的努力之下,華胥部落的勢力範圍不斷擴張,僅僅五十年過去,華胥部落已成爲方圓十三億裡的真正掌控者,高達方圓十五億裡更是處在華胥部落的影響範圍下。
隨着華胥部落的不斷擴張,伏羲的實力也是水漲船高,輕鬆突破太乙金仙境初期,來到太乙金仙境後期,甚至還猶有餘力。
隨着時間的流逝,三支堪稱巨無霸的人族部落都開始不約而同的減緩了擴張的步伐,將目光重新投入到內政之上,着手解決由於飛速擴張而帶來的種種弊病。
若是有大神通者開天眼查看這三支人族部落的氣運,就會發現,虛空之上,一隻金色九爪神龍,一隻黑色七爪神龍與一隻插翅白虎在各自部落上空不斷隔空咆哮。
三雄相爭!
誰也沒有料到,原本簡簡單單的人族天皇上位,竟然會演變成這般局勢。
“師尊,如今這般形勢,弟子該如何着手解決?”
八景宮中,玄都向太清老子彙報時,一臉頭疼的問道。
他也沒有想到,憑藉着自己的關係,好不容易爲華胥部落拉來人族祖地的支持。但儘管這樣,華胥部落的發展速度竟然只是堪堪與另外兩家持平而已。
“這就是我等天道聖人插手人道之爭的壞處了。”
太清老子淡淡開口道。
隨着地道顯現,地道聖人的出世,天地人三道之一的人道也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若將洪荒天地比作一臺計算機,那麼天道就是其中的基礎規則,地道則是軟硬件等設施設備,人道則是那個操縱計算機的人,是促進洪荒天地發展晉升的最大變量。
人道善變,自是看不得自家人皇被一衆天道聖人所操弄,所以纔會有了現在這般景象。
“不過,看玄都你,也在這其中獲得了不少好處啊。”
簡單解釋了一句之後,太清聖人看着自己弟子大羅初期的修爲,滿意的點了點頭。
除去趙朗這個怪胎之外,玄都的修爲已經是三教弟子中最高的了,不愧於玄門二代首徒的名號。
“師尊,我這還算是好的呢……”
一想起伏羲這位徒弟修爲提升的瘋狂勁,玄都可是絲毫都驕傲不起來。
畢竟,伏羲可是他看着長大的,從一介凡人到太乙金仙境,伏羲只用了短短五十年。
而自己成就太乙金仙,用了多少年?
想到這裡,玄都都感到一陣羨慕嫉妒恨,按照這個速度下去,恐怕伏羲超越自己這個老師也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了。
“玄都啊,你這樣想,可就錯了。”
太清老子搖了搖頭,笑罵道:“伏羲乃是羲皇轉世,又是天定人皇,氣運加身,能夠短短几十年成就太乙金仙,並不出乎爲師的意料。但若說他能憑藉氣運達到玄都你現在的修爲,那豈不是把大羅修士看得太不值錢了?
氣運雖好,但卻與族羣相綁定。伏羲他想修成大羅,至少需要數千年的沉澱和積累。當然,若是他能夠成就人皇,憑藉人族氣運一舉突破到準聖也不是沒可能。”
解釋了之後,太清老子並沒有把話說死。
如今人道在暗地裡插手,原本在聖人眼中早已明朗的形勢,如今已經不敢說中間的走勢到底是什麼了。
雖然伏羲成就人皇乃是天地大勢,但伏羲壯年時成就人皇,和他老年是成就人皇,這中間所能夠獲得的功德氣運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
就在太清老子和玄都談話的同時,媧皇宮中,女媧躊躇了良久,爲了兄長能夠早日成就人皇,她咬了咬牙,最終還是下了一個極爲艱難的決定。
爲了兄長,自己損失這一點兒,根本算不得什麼!